“給貴妃娘娘請安。”朝花屈膝行禮。
蕭貴妃居高臨夏看著俯的朝花,淡淡道:“起來吧。”
朝花直起來,垂眸立在原等著蕭貴妃先走。
蕭貴妃卻好似有了聊天的興致,隨口道:“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玉選侍出來。”
朝花規規矩矩回道:“回娘娘的話,先前殿下帶婢妾去過駱姑娘那裏。”
“呃?”蕭貴妃一雙致的黛眉微微揚起,“莫非是為了那個廚娘?”
看到朝花麵上的錯愕,蕭貴妃微微一笑:“本宮正要去見一見駱姑娘,玉選侍陪本宮去吧。”
“是。”朝花垂首走到蕭貴妃後,下眼中浮現的喜。
雖有太子點頭在先,貴妃主帶去再好不過。
一晚上輾轉反側,幾乎沒合眼,今日定要去見一見駱姑娘。
可駱姑娘如果真的是郡主呢?
越是如此,越令步步小心,半點不敢大意。
倘若駱姑娘就是郡主,不願給郡主帶來一份被人發現的風險。
“玉選侍是太子還在平南王府時就跟著太子了吧?”走在路上,蕭貴妃隨意問起。
“是。”
蕭貴妃微微一笑:“難怪玉選侍看起來與本宮年齡仿佛。”
朝花忙道:“娘娘說笑了。娘娘正值青春,婢妾已是快三十的人了。”
“是麽?”蕭貴妃仔細打量朝花一眼,語氣莫名,“玉選侍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以前沒有留意過。
一名太子侍妾還不夠格讓留意,還是不久前太子妃的事鬧出來,這位玉選侍才算進了的視線。
留意到了,倒是讓暗歎歲月對此的優待。
蕭貴妃心保養的指甲輕輕掃過麵頰。
麵頰白皙、潤,正如玉選侍所言,正值一個子容最盛的年紀。
可是再過幾年呢?
穿過最華的裳,品過最盛的珍饈,用過最奢侈的件,可這些恐怕終將隨著容老去而失去。
沒有一個孩子傍,對宮中子來說就是最大的悲哀。
這位玉選侍,倒是與眾不同。
駱笙的帳子離蕭貴妃的金帳不算遠,此時正在請教駱玥如何編花環。
“三姐,你編得不對,要這麽編才行……”駱玥毫不客氣嘲笑了駱笙編出的花環。
一朝變成三個崽崽的后娘,于靈兮也是極為無奈的。才剛嫁人就遭遇分家,這都什麼事呀?還好她早有準備,把娘家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三個崽崽都很可愛,那就認真養養吧!至于孩子爹麼,她是真的不怎麼在意………
嫁到秦家第二個月,孟元元獨守了空房。不是夫君過世、遠行,而是他被親爹孃認了回去。 臨行前賀勘問她跟不跟去,她搖頭,他聽完轉身離去,再未回頭。給秦家留下豐厚田產做報答,也算了清。 孟元元毫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利用手段污了賀勘的名,他迫於清名才娶了她。既他不再是秦家二郎,這親事自也不作數。 如此,她安下心來,平淡度日。 不料一年後,秦家大伯輸光家產,更在外面簽了契書將孟元元抵掉。 走投無路,她只能帶着還未及笄的小姑千里奔逃州府,敲響了賀家的大門。 賀府高門大戶,嫡長子賀勘天人之姿,逸群之才,被家族寄予厚望,家中自然不會認他當初娶的粗鄙村婦。 賀勘本人也清醒,念着養家恩情,只在府中給人安置了個容身角落,卻從不理會。 直到一日,一女子在府中打聽公子書房,身姿嫋娜,嬌豔欲滴,衆人才知道,窩在後院的村婦真正模樣。 孟元元覺得小姑適應了這裏,去找賀勘商議:謝公子照顧,改日我便離開。 賀勘見人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清淡掃她一眼:留在府裏也無妨。 見她柔婉退下,他當她是答應下。 轉天,賀勘在後巷碰見孟元元,她正和老家來的竹馬表哥見面,商討回鄉。 第一次,賀勘覺得自己該親自管教一下這個妻子。 妻,死後亦要同冢而眠,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