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笙嗬嗬一笑:“喝多了,就可以我的手了?”
衛晗被問得啞口無言。
對呀,喝多了也不能孩子的手啊。
他剛剛到底怎麽了?
男人迎風而立,心頭茫然。
這種不控製又說不清緣由的事,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再回神,那個橫眉怒目的孩子已經走了,隻能看到那抹素背影漸行漸遠。
他看著那道影披著橘燈消失在酒肆門口。
門口好像變得空,正如他此刻有些空的心。
衛晗手,按在心口。
他覺得這裏變得有些奇怪。
駱笙揣著一萬兩銀票回了酒肆,一進門就把一遝銀票甩給掌櫃。
掌櫃眼睛都直了:“東,東家,哪來的?”
就算是追出去找太子要賬,也沒有一萬兩啊。
“開王的預付飯錢。”駱笙冷冷道。
掌櫃托了托下,喃喃道:“開王真有錢……”
出來吃個飯,隨便帶著一萬兩銀票的嗎?
以前混的胭脂水那個圈子,可沒有這樣的豪客。
果然跟著新東家是對的。
駱笙隨意揀了個位子坐下,吩咐紅豆上了一壺橘子酒。
橘酒口,有些酸甜。
駱笙的心既不酸,也不甜,隻有揮之不去的煩躁。
開王是對有意嗎?
還沒有遲鈍到什麽都沒察覺的地步,更不會明明察覺到了,還裝得天真懵懂。
可沒有談說的打算,即便有,那個人也不能姓衛。
與平南王府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即便開王對此能冷眼旁觀,那皇上呢?
還不確定當今天子在鎮南王府這場滅門之禍中究竟是個什麽立場。
是人蒙蔽,還是真正的主使者?
即便是前者,也不可能嫁進衛家。
不是每個皇族人都與有仇,可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衛”字。
等將來去了地下見到父王、母妃,難道告訴他們兒嫁給了滅咱家滿門的仇人的叔叔當媳婦?
倘若是後者——
駱笙舉杯,把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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