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停留在林騰角的水珠上,駱笙笑笑:“林大公子真是盡責啊。”
早知如此,該把水瓢扣這小子臉上。
迎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林騰突然到一不自在。
駱姑娘盯著他的臉看得這麽認真幹什麽?
明明來酒肆吃酒沒有任何優待,不像是對他另眼相待的樣子。
林騰看著嚴肅,實則臉皮極薄,這麽想著不由紅了耳,忙道:“不打擾駱姑娘了,我去周圍看看。”
“林大公子去忙。”駱笙微笑。
等林騰帶著手下消失在視線中,駱笙神冷下來,轉步酒肆。
酒肆裏看著與往常沒有什麽區別。
大堂依然窗明幾淨,一塵不染。
後廚門口的大鍋中正燉著,還是香得人不自覺咽口水。
不,比之往常多了一酒香。
那是剛剛衛羌在時秀月失手摔的橘子酒。
隻聞酒香,地上的狼藉早就被絡腮胡子與壯漢收拾走。
紅豆站在院中,單手扶腰,笑瞇瞇表揚二人:“還是你們兩個勤快,不似有些人手腳浪費好東西。”
要是摔個盤子碗兒的也就忍了,哪怕摔個舊年花瓶也無所謂,可摔姑娘釀的酒就沒法忍了。
絡腮胡子與壯漢嗬嗬傻笑,一個去劈柴,一個去拿掃帚掃院子。
得罪不起紅豆大姐,也得罪不起秀姑大廚,他們還是幹活吧。
幹活多好,努力幹活,努力吃,這樣的日子給個神仙也不換。
駱笙走過來。
“姑娘。”紅豆忙湊過來,“昨日我看杜大郎磨了許多豆子呢,咱們今兒個要做豆腐吃嗎?”
豆腐也不錯呢,白白,做豆腐腦,或是煎得兩麵金黃撒上細碎蔥花,怎麽樣都好吃。
“我去看看秀姑準備得如何了,你們把酒肆裏外都好好打掃一番,去去晦氣。”駱笙代完,抬腳進了廚房。
因是酒肆,後廚空間極大。
秀姑立在最裏頭的案臺前,正在發呆。
“秀姑。”駱笙喊了一聲。
秀月慌忙扭頭,見是駱笙,不知怎的心中湧起難以控製的難,陡然紅了眼圈。
垂眸遮掩,對著駱笙微微屈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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