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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墨離準時前往韓家接了韓家雪。小兩口沒有當即回墨王府，而是直接去往譚家，趁著這個機會去見外公，即是拜謝亦是出征前的辭行。

譚嘯如同以往一般親自接待了小兩口，還下廚給他們做了拿手好菜。老爺子今日話很多，但都是一些說笑的閑話，最后也僅僅只是叮囑著江雪那丫頭日后機靈一點，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墨離，莫給墨離添就。

至于其他的，老爺子也不必代，對于這位外甥婿是絕對的放心，唯一擔心的還真就是江雪那個麻煩了。

小兩口原本今日好好陪陪老爺子，不過譚嘯通達理得很，知道出征在即，墨離要忙的事不，所以也不耽誤孩子們，用過飯后便直接打發他們回府去了。

而墨離將帶著自己的妻王妃韓江雪一并隨軍出征之事也很快在京城傳了開來，一時間各種說法都有，沸沸揚揚的別提多麼熱鬧。

不過不論是偏向于批評還是表揚亦或者中立，卻都有一個極為共同的心聲，那便是下意識里對于韓江雪的那種說不出來的羨慕，特別是子！

放眼整個東明，還有哪個子能夠像韓江雪一般到夫君的重視？哪個子又能夠與男人并肩而立？甚至于是在戰場之上？

哪怕是將來的皇后，那個即將嫁給他們皇上的南梁國公主，卻也只能是在份地位之上略有優越之，至于其他卻是本無法與韓江雪所到的待遇相提并論。

“公主，明日皇上會親自送清剿大軍出發，您要不要一并跟著去看看？”

皇宮，梁曦旁的婢小心的詢問著。

從昨日到現在，公主的緒極為低落，明明心不好，卻也不再如同以往一般拿們這些人發脾氣，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呆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越是這樣，婢心中越是擔心，這樣的公主讓有種更加危險的覺，與其一直坐立不安的等著公主不知何時的突然大發。倒不如早些讓公主發通火還來得好一些。

“不去！”梁曦半天才扔了兩個字出來，臉上的神卻是愈發的難看，但依然沒有朝任何人發火。

心里頭明白，莫說自己如今還不是東明的皇后，就算是，清哥哥也未必會樂意帶出席那樣的場合，哪怕是做做樣子，清哥哥也不會愿意帶著同出并肩的去見心的子！

所以，自然沒有必要去惹清哥哥不快。

對于韓江雪，總有一天會讓那人知道的厲害。但不論如何，卻絕對不會因為這個人而在清哥哥面前再留下一點點不好的印象！

聽到梁曦的話，婢自是不敢再多說，跟著梁曦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自然明白這個時候還是閉更好一些。

更心中忐忑不安之際。外頭卻是有人通報，說是皇上派人前來給曦公主傳話。

見狀，那婢當下便把傳話之人請了進來，只要與李清有關的，不論是什麼事，什麼話，對于自家公主來說都是最好的一種緒調節。

果然。聽說李清派人前來傳話，梁曦臉上的神頓時明朗了幾分，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目中還帶著幾分期盼之。

而聽到侍所傳之話后，梁曦整個人更是興不已，與先前相比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哪里還有半的抑與不快？

也沒完全沒想到，清哥哥竟然主派人通知，明日讓陪同一并去送出征將士，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對將要為東明皇后的一種承認與肯定，更是對的頭一份主關懷與。

此時的梁曦簡直欣喜若狂。李清的做法讓萬分，這會莫說是一心一意的替李清著想，就算這會讓去死，也沒什麼做不到的。

歡天喜地的打賞了傳話侍，梁曦很快讓人給李清回話，明日一定會好生準備陪同一并親送將士，請李清放心便可。

聽到侍回稟之后，李清沒有表的面容依然如故，唯有近在旁的心腹之人才看得到，這會皇上手中之筆并非批閱著奏折，而是默默地畫著同一個子悉的音容笑貌。

“韓端今日為何還未宮？”

收起最后一筆，李清這才出聲朝旁之人詢問起來。而他的目并沒有離開面前的畫像，目之中因為畫中之人終于有些了暖意。

“回皇上，韓端前天離宮之際，請的便是三天的假，應該是想等明日送完出征之行后再回宮當值。”心腹之人如實而答，目悄悄看了看李清，心思快速飛轉。

而聽到這個答復，李清倒是沒有再問韓端之事，而是側目看向了一旁的心腹淡淡說道：“還有其他之事嗎？”

李清做畫之際，是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打斷的，特別是畫某個特殊之人的時候。這一點，旁心腹再清楚不過，所以剛才自是沒有與毫不知的侍一般稟告什麼，而是默默地在一旁等著主子先將手頭之事忙完再說。

不等李清出聲，心腹自然不敢多，除非是那種火燒眉之事。

“皇上英明，屬下正有一事想要稟告。”聽到李清詢問，心腹之人自是不再耽誤，當下說道：“據探子回報，大概半個時辰之前，墨王與墨王府帶著韓端去了三舍堂，到這會幾人都還沒有出來。屬下也不知道此事有沒有特殊之，所以還是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

三舍堂不是他，正是天下最負盛名的一代大儒周老平日里研讀靜養之地，除了周老早年所收的那學生之外，外人幾乎是很難有那資格可以進出。

不過，當年詩會之際，墨離一鳴驚人贏得頭名，得以機會親自面見周老，而后更是將與周老提一問的權利轉讓給了韓江雪。

也正是那一回之后，周老對于墨離以及韓江雪都有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并且在臨走之際，當眾邀請韓江雪與墨離有空之際可以去三舍堂玩玩。

這幾年，韓江雪事太多，而且也沒有什麼特殊之事需要去打擾老人家靜養，因而一直不曾特意去拜訪過。而這一回出征在即，卻是選在這樣的時候與墨離一并帶著韓端前去三舍堂拜見周老，這樣的舉自然容易讓人聯想多多。

聽到這個消息，李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只是轉念之間卻已明白了三舍堂這一行的目的。

“下去吧！”他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朝著心腹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便是。

心中微微有些刺疼，不過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被那丫頭這樣的防范與戒備，也僅僅只是那麼一下之后神再次恢復常。

李清清楚，韓江雪這是不放心將韓端放在自己旁，怕他有朝一日自己會拿著韓端相威脅，或者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牽怒到韓端上，害了韓端。

所以在出征之前，這個當姐姐的自然是得想方設法的給韓端安排一個所認為的好的去。

想到這，李清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也許對于江雪來說，任何地方都行，只要不是留在宮中，留在他的旁就！

果然，傍晚時分，李清手上多了一封來自于周老的親筆書信，信上所言不多，寥寥數語之間卻是直接表明了想要收韓端為學生，請他這個當皇帝的準許韓端日后不再宮當差，而是正式三舍堂隨其左右，親自教導。

周老雖只是一介文人，卻又并非普通的文人，整個天下儒家泰斗般的存在，又在民間威極高，影響極大，這一次更是在事隔幾十年后主提出收學生，他這個當皇帝的又怎麼可能強行將韓端留在前侍墨，而不同意一代大儒的毫不為過的要求？

這一招的確極為高明，李清此刻并不在意到底是墨離的主意還是韓江雪想出來的法子，對他來說，如今這些事都不過是些無關要的小事，最終他所要做的，誰都無法想象，更加不能阻止！

順手下了一道口諭，李清讓人帶著賀禮前去三舍堂恭賀周老晚年收徒，同時又下了一道圣旨，除去韓端前侍墨一職，從此后不必宮當值，安心跟隨周老學習便可。

夜幕漸漸降臨，舊的一天即將過去，而新的一天則很快到來！

次日一早，李清便帶著梁曦一并出宮，前往城中點兵之地，親送將士出征。

皇帝的到來，自是一種最為本質的鼓舞士氣，凝聚軍心之法，三軍就列、氣勢如虹，看上去倒也大有兵良將之。

隊列最前沿高頭大馬之上，墨離與韓江雪此時左右并列。這樣的安排比照著來史以來的規矩與事實，按理說明明應當顯得十分異常、格格不才對。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韓江雪的姿突顯在那兒卻一點也不給人違和之，反倒是有著說不出來的英姿與氣勢，讓人憑添了幾分信念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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