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絕對不會謀反的,所以,這一切屬實,也就是誣陷了。那麽寫信的人,便肯定是被人指使的,果真如此,那人十有八九是被滅口了,再查下去,恐怕也是一個死結。
花著雨緩步從走出,仰著月下的青山,凝眉說道:“劉默死了,就連我都不曉得他曾經是爹爹的舊部,就這樣,還是被人除去了!”
康王夜宴上,劉默所唱的曲子,是西疆戰場上士兵經常唱的,是聽了他的曲子才有所懷疑,並不是特別篤定他便是爹爹舊部的。而那個人,竟然當夜便利索地除去了他,當真是雷霆手段。劉默好歹也是軍中將領,就這樣被刺殺了,炎帝下令徹查,查出來的結果,卻是江湖上的殺手所為。這件事絕非殺手所為,那人懷疑劉默是當晚的事,不可能這麽快就聯絡到殺手。不過,姬離府高手如雲,就連那個文縐縐的書生藍冰,都是武藝高強。任何一個人都比一般的殺手要厲害,隻要其中之一出手,都能斬殺了劉默。
但那一夜姬離出現了,看樣子並非指使之人。不過,依照姬離的猾,那也許是他有意為之也說不定。當夜是以贏疏邪的份出的手,姬離既然知曉贏疏邪在禹都了麵,這些日子,禹都應該會有所行,畢竟,贏疏邪可是花穆手下的將領。
“禹都可還太平?”安是衛軍副統領,對於這樣的事,自然比誰都清楚。
“還算太平,不過,卻有人在悄悄尋找將軍您。”安低聲說道,“他們那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將軍您,隻是,他們哪裏會知曉您就在他們邊!”
花著雨負手站立在夜之中,靜默不語。夜風吹起了的發,出了沒有一表的麵龐,周上下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冷肅。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劍,那種鋒芒,連冷月見了,似乎都避之唯恐不及。
是啊,誰能想到,那個橫刀立馬的將軍,那個戴著銀麵,角總是掛著憊懶笑意的銀甲年,那樣的冷傲和不羈,如今,卻折了所有的傲氣,會在東宮做一個任人嗤笑的小太監呢?
既然有人在找贏疏邪,那麽就讓贏疏邪出現,倒是要看看,除了炎帝,還有哪些人對贏疏邪這麽興趣,這麽想要他的命。明裏,張榜捉拿贏疏邪這個欽犯,暗裏,還派人悄悄尋找。看來,贏疏邪一日不除,那些人是不會睡安穩的。
“安,你過來!”花著雨角一揚,勾起一抹淡笑。
安慌忙湊了過來,花著雨低低地代了他幾句,安連連點頭,“好的,屬下馬上去辦!”代完,花著雨又問道,“你聯係到他們了嗎?”說的是平、康,還有丹泓。
“屬下已經按照將軍的吩咐,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但他們之前一直沒有聯係上將軍,已經開始行,丹泓……”安言又止。
“怎麽了?”難道丹泓做了什麽傻事?
“進宮選秀,你馬上就會見到了。不過,如果知道了你現在的份,不知會怎樣傷心絕。”安一字一句緩緩說道。丹泓對贏疏邪的一片癡心,他們都是清楚的。如果,意中人忽然變了太監,那該是怎麽樣的晴天霹靂啊!
同樣,丹泓的進宮,對於花著雨而言,也不亞於晴天霹靂。已經對不起錦了,如今難道還要賠上丹泓嗎?對丹泓一直很愧疚,丹泓為了,連終幸福也賠上了。不知是頂著什麽份來的,若是被有心人查了出來,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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