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正從屋外向著屋走的唐蓮,看見了這個手執拂塵的老人,驚訝道。
那老人衝著唐蓮微微一笑,拂塵輕輕一揮,整個人已經掠到了唐蓮的邊,唐蓮大驚,已經掏出了指尖刃,衝著老人一刀揮去。
“大師兄不可。”司空千落急忙出聲製止。
可那柄指尖刃卻刺進了虛空之中,老人一步已經閃到了唐蓮的後。唐蓮急忙轉頭,卻見那老人腳步輕慢,形卻是極快,幾個閃已經到了門口。落明軒湊到了唐蓮的邊,小聲說道:“這又是哪路的神仙?”
唐蓮收起了指尖刃,搖頭:“反正不是我們惹得起的神仙。”
那老人腳尖微微一點,跳到了屋簷之上。雷無桀急忙一把拉起了正躺著看落日的蕭瑟,著老人,恭敬地問道:“敢問前輩何人?”
老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可是父親姓雷,母親姓李?”
“你怎知道的?”雷無桀一驚。
“你與你的父親和母親長得都很像,而且,我也見過你的這柄劍。劍心有月,睡夢殺人,當年一劍直天子之威的時候,我也曾親眼所見。”老人笑道,“都是故人。”
“老前輩你認識我父親和母親?”雷無桀喜道。
蕭瑟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袖,自己往前一步,擋在了雷無桀的麵前。
老人拂塵一甩,微微側:“小王爺。”
“我不是什麽王爺。”蕭瑟突然喝道。
老人卻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笑意:“陛下兩年之前就授命王爺為永安王,天子之命不可違,王爺不複命是一回事,我如何稱呼王爺又是另一回事。”
“你是來抓我回去的?”蕭瑟冷冷地說道。
“放心,我不是為了小王爺來的。”老人笑道,“當然,若我真想順道把王爺帶回天啟,也不是不可。”
“你敢!”蕭瑟威喝道,眉宇之間滿是怒意。雷無桀很見過這般氣勢洶洶的蕭瑟,大概隻有借氣給他一劍退千麵鬼的時候,蕭瑟才流出這樣可怕的神。
“小王爺莫要怒,天啟城是你總歸要回去的地方,哪有遊子不回家的道理,隻是。”老人頓了頓,仰頭看著那一抹夕,語氣中微微有些悵涼,“希王爺回天啟的時候,手中莫要拿著刀。”
然後老人就忽然消失了,就像是個整個的融化在了那一抹夕中一般。雷無桀用力了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花了眼,急忙轉,才發現那個白袍的影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雷無桀驚歎道:“這,這是哪路的道士啊,仙了吧。”
唐蓮此時也來到了他的邊,他皺著眉頭問蕭瑟:“此人是誰?”
“天啟欽天監,監正齊天塵。”蕭瑟答道。
“啊?”雷無桀驚呼道,“齊……齊天塵,那不是——國師?他,他來這裏做什麽?”
唐蓮想了一下,問蕭瑟:“他是來找你的?”
蕭瑟搖頭:“不是。他是若依的半個師父,此行路過這裏,應該也是察覺到了葉若依的傷勢。但是我看到依然一路南行,怕是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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