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應了，雲章含笑道：“諸位小娘子在賈家只管隨意些。”

賈平安回去了前院。

“呀！國公看著好親切，可我方纔和他說話卻好張，脊背都生汗了。”一個額頭。

兜兜不滿的道：“阿耶又沒有兇神惡煞，你怕什麼？”

苦笑道：“看著國公，不就想到了傳聞中他築京觀數十萬，一把火燒死十萬聯軍之事，不就怕了。”

賈平安已經到了前院。

“他們有些慌，有人在燒東西。”

“必然是書信！”

賈平安瞇眼，“集結人手。”

包東說道：“國公，書信燒了找不到證據。”

……

“燒！”

楊智焦急的道：“趕。”

屋外進來一人，卻是好友陳紀。

“外面那人還在盯著。”

陳紀面鐵青，“他們這是發現了什麼。”

楊智冷笑道：“發現了又如何？咱們把往來書信燒了完事，難道他們還敢屈打招？”

蹲在地上燒書信的僕役擡頭，“郎君，要不燒完了再丟進茅廁裡，如此再難察覺。”

楊智點頭，“好主意，晚些你去做，記住，要攪一番。”

僕役的咽上下涌了幾下。

“燒！”

晚些書信置完畢，楊智令人擺下酒宴，請了不人來喝酒。

“我等需要安分一陣子！”

楊智舉杯，躊躇滿志的道。

“他們無可奈何。”

“嗬嗬嗬！”

……

賈平安已經到了百騎。

“楊智和陳紀都在其中，二人原先有差，後來長孫無忌等人倒臺後，被一步步移到了無關要的職位上。”

“於是不滿？”賈平安淡淡問道。

“是。”

“原先他們一手遮天，控王朝興衰，何等的快意，就像是天下之主。可如今卻變了喪家犬，這等地位落差之大，有幾人能承？”

沈丘說道：“所以他們上次敢鋌而走險，事敗後剩下的那些人惶然不安……”

“他們擔心陛下會秋風掃落葉，繼續收拾他們，所以趁著陛下病發作就襲擊太子，手段很糟糕。”

賈平安冷笑道：“這是困猶鬥。”

沈丘說道：“可很難尋到證據。”

“直接手！”

賈平安冷漠的道。

沈丘問道：“罪證呢？”

賈平安瞇眼看著外面，“無需！”

明靜說道：“陛下可會同意？”

賈平安端坐著，“去請示。”

沈丘看了他一眼，“咱這就進宮。”

“百騎集結。”

賈平安彷彿依舊是那個百騎大統領。

沈丘一路進宮。

“陛下。”

李治今日好了些，但依舊顧不上朝政，醫們說了，不是大事別來尋皇帝。

“何事？”

李治頭痛的厲害，捂額問道。

沈丘說道：“趙國公令百騎盯住了關隴殘餘，就在先前，有關隴員在家燒書信，趙國公說無需證據……”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皇帝一眼。

李治淡淡的道：“關隴縱橫天下多年，該結束了。”

沈丘心中一凜，“是。”

“去吧。”

沈丘告退。

後傳來了皇帝的聲音。

“他們執掌天下興替，恍若神靈。於是他們也以爲自己是神靈。高祖皇帝忌憚卻無法彈，先帝屢屢打，但卻除之不盡……如此，朕便親自來爲他們送行。”

這個皇帝不被人看好。

雉奴怯弱！

天下人都知曉皇帝仁慈，但卻怯弱。

但正是這個被外界評價爲怯弱的皇帝蟄伏數年，一出手就掀翻了長孫無忌和他所代表的那個勢力，幹了李淵和李世民想幹卻沒幹的事兒。

這是怯弱？

賈平安覺得萬萬不是。

你看看對外，高麗肆多年，前隋滅亡也有高麗的功勞。先帝征伐高麗，但卻無法滅亡高麗。

最終這個讓中原政權頭痛不已的高麗在李治的手中被終結了。

對制關隴門閥殘餘，對外出手毫不手。

這樣的帝王，若非後世文人恨屋及烏，因爲武的緣故使勁抹黑他，至也得是個明君吧？

在賈平安的眼中，這位帝王不只是明君。

掃清憂外患的功績該如何算？

千古一帝？說了會被人罵神經病。

一個吃飯的？

呵呵！

賈平安端坐百騎。

明靜在嘀咕，“好歹要證據呢！沒證據就手，到時候他們鼓譟起來……脣亡齒寒，士族也會鼓譟呢！”

“這會讓陛下爲難。”

“何爲雄主？”

賈平安問道。

明靜搖頭，“我不懂。”

“雄主做事從不在意外界的看法，覺著對，那就做。”

做點事瞻前顧後，又想惜名聲，那不是什麼雄主，明君都算不上。

明靜蹙眉，“陛下怕是不會答應。”

沈丘進來。

他深深的看了賈平安一眼。

“陛下有令，全憑趙國公置！”

……

——黑貓警長和一隻耳出自於諸志祥先生的作品《黑貓警長》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