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游隨口說說，卻發現葉涼煙的臉很不對勁，“師妹，你怎麼了？”

“哦，沒事，你快去看看病人吧。”

“嗯，那我走了，回頭再聊。”

邢子游走到走廊的盡頭，推開病房的門，葉涼煙不知不覺地跟着他站在了門口，目着沒有關嚴的門進去，病牀上半躺着一個年輕的男孩，一臉煞氣地頤指氣使，臉因爲患病而非常不好，目卻着明，張口吵嚷着要賠錢。

葉涼煙轉過，本沒想着要進去。

去辦好了出院手續。

站在電梯門口，整個人有點恍惚。

電梯門開了，踏進去，明明按了科的樓層，可是等回過神來，電梯卻過去了，最後停在了骨科。

旁人有人從邊經過，盯着“骨科”兩個字，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

電梯門重新又關上了。

拍拍自己的腦門，暗暗在心中對自己說：清醒點，那個人本沒資格當你的父親，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就好。

回到病房，林清媛都已經收拾好了。

“小煙，你去哪了？”

“沒去哪，就是遇到師兄了，跟他多聊了幾句。”

“嗯，我們走吧。”

回去之後，天已經晚了，林清媛張羅着要葉涼煙在這裡吃飯，葉涼煙答應了下來。

江煜棠打電話來時，正幫忙摘菜，一聽說要在這裡吃，他也說要過來。

林清媛自然高興。

所求的不多，能夠這樣爲兒婿做一頓飯，就已經很開心滿足了。

“行了，這些你別弄了，給我吧，你去歇着。”林清媛催促着，把葉涼煙朝客廳趕。

葉涼煙本不走，“媽，我都會做飯了，你別老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再說你也剛恢復，應該是你休息纔對。”

林清媛笑着剜一眼，“我去歇着，那等會阿棠來了吃什麼？要是着他了，那可怎麼是好？”

“媽，你也太偏心了。”

“去，瞎說。我這不是把他哄好了，才能指他對我兒再好一點嘛。”

“……”葉涼煙嗓子微微哽住了，沉默半晌，低低開口：“媽，我今天在醫院聽說了，張大川前兩天被人打了，打的嚴重的，現在正躺在醫院裡……”

林清媛臉忽然一沉，“你打聽這些事做什麼？”

“媽？”葉涼煙微訝。

“小煙，以後你記住，那個人的事跟你無關，你別打聽，也別在意，就當他不存在。”

“媽，可是……怎麼可能當做不存在？他不是我的……”

林清媛忽然聲音一沉，“他什麼都不是！”

葉涼煙從來沒見過這麼發怒過，神一怔，“媽，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不是我的……”

“親生父親”四個字，實在無法說出口。

林清媛神緩了緩，“小煙，這些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你只要記住，那個人你本不需要在意，不管他發生了什麼，都是報應，罪有應得。”

在葉涼煙心目中，媽媽一直很溫婉約，從未見過這麼疾言厲過，甚至還這麼冷漠地說一個人，可見心中對張大川應該是恨之骨吧？

心有點，站起道：“媽，你弄吧，我想看會電視。”

“嗯，你去吧。”

門鈴聲剛好響起，正好過去開門。

林清遠一下班就去病房看林清媛了，可是護士卻告訴他人已經出院了，他連忙又趕回來，一看到葉涼煙，急忙問：“涼煙，你媽媽呢？好點了嗎？”

葉涼煙因爲剛纔的事，臉還有點不好看，“嗯，舅舅，我媽在做飯呢。”

林清遠發現了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事。”徑直到沙發上坐下。

林清遠先是去廚房看了一眼林清媛，見真的好多了，才稍稍放心，又悄悄問：“涼煙怎麼了？好像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