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的嗓音在耳邊回,程蘇然悸不已,裡仿佛有什麼沸騰了,灼灼燃燒著,令止不住抖。
心慢慢得融化了。
突然有點後悔。
不該為了驗證自己所謂的疑心而把若弦帶過來,這對若弦不公平,既間接傷害了江虞,又無意中耍弄了若弦……
可是局面已經鑄,後悔也沒有用,不能丟下若弦來陪江虞,進退兩難。
程蘇然陷了深深的自責。
“然然?”見愣神,眉眼間盡是苦,江虞輕喚了一聲,滿眼疼惜地吻了吻的臉。
“我和你開玩笑的,不需要頭髮,因為你就住在我心裡。”
程蘇然喃喃道:“對不起……”
“什麼?”江虞不明所以。
程蘇然卻只是搖頭,出一個無力又愧疚的笑容,目環視四周,“有剪刀嗎?刀片也可以。”
“然然……”江虞捧住的臉,迫使轉回來,看著自己,“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
“那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
“不能陪你。”程蘇然小聲說。
江虞角彎起淺淺的弧度,又親了親額頭,“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好了,去休息吧,等會兒我們還要去環島兜風呢。”
程蘇然默默點頭,不舍地看了一眼,然後摘掉手腕上的鏈子,抓過的手塞進去,“讓它替我陪你。”
江虞黯淡的眼眸亮了起來。
房門開了又關,懷裡溫度驟然消失,抬手張開五指,細細的銀鏈子躺在掌心裡,澤瀲灩
以為然然心就會留下來。
然然的確心了,舍不得,可還是選擇了回去,雖然能夠理解,就像那天在機場一樣,但心裡還是愈發後悔,不該為了所謂的試探而同意然然帶聞若弦來。
許多次接,以對同的敏度來看,聞若弦很大概率對然然有想法。一個人想要藏自己向的人,或許在行為上可以偽裝得很好,但眼神和小作會出賣。
看然然的眼神,在然然邊無意識的作,遇到事時第一反應……已經夠明顯了不是嗎?
聞若弦在乎然然,同時也非常防備,有意無意與爭搶。
不允許這頭狼留在然然邊。
……
休息了大約一小時,午間最炎熱的時刻已經過去,在裴初瞳和阮暮的帶領下,一行五人出發自駕環島兜風。
阮暮經營民宿已有四年多,悉島上大小商家,與租車行老板也是朋友,來之前阮暮打了聲招呼,老板給留了三輛敞篷小車,一白兩。
裴初瞳和阮暮要了。
程蘇然也很喜歡小車,可一輛車只有兩個座位,選擇跟誰同乘又了難題。看看聞若弦,又看看江虞,旅行的好心頓時黯淡了。
“我開這輛白的,正好副駕沒人不會遮擋視線,更方便看海景。”江虞沒給糾結的時間,拉開白車的門上去。
聞若弦抿了抿,忽然間到有些愧,看向程蘇然,“然然……”
想說“不用為了照顧我而違背意願”,可是話湧到邊,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資格這麼說。是故意要來的,是導致了現在的局面,是讓然然不開心了。
明明這些年藏得很好,為什麼現在卻控制不住自己呢?
“怎麼了?”程蘇然等著繼續說。
聞若弦笑著搖頭,“我來開車,你坐副駕駛看海。”說罷拉開了門。
程蘇然乖乖繞到另一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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