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反應過來,下一秒,剛才還被在心里尊稱“柳下惠”的男人欺過來,將唯一的一亮都遮了去。
江茗雪瞬間屏住呼吸:“容承洲,你干什麼……”
沒等說完,炙熱的氣息便下來。
男人墊在腦后的手掌輕輕扣在后頸,摻著點沙啞的尾音微微上揚:
“不是要親我嗎。”
指腹蹭過因驚訝而微張的角,帶著灼熱的滾燙和極致的蠱,低沉的聲音格外沙啞:
“珮珮,想親哪里?”
第66章
江茗雪:“……”
剛夸他坐懷不柳下惠呢, 這麼快就出原形了。
被男人困在墻角一隅,掙扎了兩下無果,小聲控訴:“家屬院不能拉拉扯扯, 影響不好。”
容承洲微提了提角:“剛才是誰一直說要親我的?”
“……”江茗雪被噎了一下, 微揚起下反駁, “我那是替部隊考驗你, 不是真的要親你。”
別說是止親行為的家屬院了, 就是在外面的普通場所, 江茗雪也做不出來在公眾場所親吻的事。
容承洲當然清楚這一點:“那我通過考驗了嗎?”
江茗雪氣道:“當然沒通過!”
聞言,他輕提角,語氣里帶著肆無忌憚的輕狂:
“既然沒通過, 還顧慮什麼?”
說著就俯噙住的。
“唔……”被堵住, 江茗雪兩只手抓著他的軍裝前襟, 用力推他, 卻沒能推。
口中模糊不清地控訴, “容承洲, 你為領導, 怎麼能帶頭違反規定呢?”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
容承洲單手扣住的兩只手腕在頭頂,肆意掠奪著口中的氣息:
“誰讓你剛才一直在招我。”
江茗雪:“……”
他這是裝都不裝了。
頭被迫仰起, 被吻到窒息:“你們部隊的人知道你私底下這麼流氓嗎?”
“知道又如何。”他平聲反問。
低冽的嗓音里是克制的沙啞:
“我只對我老婆流氓。”
“你……”真不要臉。
剩下罵他的話沒說出來,被他更深的吻吞噬在齒中。
風吹爬滿墻的綠藤, 沙沙作響。
吻了好幾分鐘,容承洲嫌低頭費勁,干脆把抱起來,在墻上與他相平。
幾步之隔的柏油路上,時不時走過一批晚訓結束的新兵。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 作戰靴在地上敲出清脆的有節奏的聲響。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江茗雪大腦神經上,心臟跟著一下下震,生怕下一秒有人發現。
明明是合法夫妻,卻像是一樣,和容承洲在墻角廝磨。
被嚇得屏住呼吸,容承洲卻毫沒有反應,甚至抬手掐了下的腰,沉聲提醒:“專心。”
江茗雪:“……”
紀律已經約束不了容承洲,連帶著這位家屬也跟著踩上危險的紅線。
一種近乎荒唐的刺激如同電流般竄過的脊椎,在他懷里細微地抖,幾乎要被歡淹沒。
綠藤的葉子被風吹得害藏起,他們在蔽的角落吻了許久,伴隨著士兵漸行漸遠的口號聲、談笑聲、腳步聲。
然而,這個吻卻沒有止步于綠墻角,而是耳鬢廝磨,輾轉到了床上。
他們的床在響,沒過多久,隔壁的床也跟著響起來。
撞擊墻面的聲音清晰可聞,幅度比平時猛烈,卻還是沒比過容承洲。
江茗雪仰頭看著天花板上搖搖墜的吊燈,見識到男人們荒謬的勝負,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家屬院又送子樓了。
照這個頻率下去,想懷不上寶寶都難。
容承洲埋在月匈前,沉聲問:“你周幾回北城?”
輕輕著氣,間口干舌燥的,斷斷續續答:“……周日的票。”
男人呼吸平穩,語氣里明顯帶著憾:“那每天只能用兩個了。”
定制就這一點不好,不能隨時買,軍隊收取快遞必須開箱檢查。
江茗雪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抓了兩大把,將口袋裝滿就走了。
再多就不好了,鼓鼓囊囊的容易引起安檢的注意。
而且想著這二十多個肯定夠容承洲用了,怎麼也沒想到容承洲第一天就用了將近一半,以至于到后面捉襟見肘起來。
“我明天去超市買幾個將就用吧。”容承洲道。
市面上牌子的最大號也能用,只不過戴著有些,不舒服是其次,時長會一些影響。
江茗雪:“……別買了,我白天還想出門呢。”
容承洲時間長,兩個已經是第二天能勉強維系正常自理能力的極限了。
容承洲:“下次我提前下單一些放部隊。”
江茗雪:“……說兩句吧大哥。”
他敢說都不敢聽。
“嗯,那我只做不說。”
“……”
真沒話講了。
--
周三,江茗雪依然是睡到晌午才醒,剛吃完容承洲差人送的午飯,就聽見敲門聲響起。
是昨天的兩位大姨和軍嫂:
“小江,下午出來打麻將呀。”
江茗雪忙起去開門,走到玄關忽然想到什麼,迅速走到臥室看了一眼,又把門關上。
還好容承洲每次結束都會收拾殘局,不影響家里來人做客。
“來了。”
邊答應著邊去開門,迎們進來。
簡單聊了幾句,到臥室換服,跟著幾個人下樓打麻將。
兩位大姨分別姓于和沈,有孩子的軍嫂朱雯珊,在備孕的那位軍嫂跟差不多大,陶若梨。
朱雯珊今日才知道,江茗雪接了的位置后輸了好幾百塊錢,當即愧疚不已。
原本其他三個人今日擔心江茗雪又要輸錢,不打算玩錢來著,但朱雯珊不同意。
下午打麻將時,非要坐在江茗雪旁邊手把手指導出牌和各種技巧,勢必要帶江茗雪把錢贏回來。
一圈下來,江茗雪竟出來點門路,贏了好幾把,還有一把清一。
小屜里的籌碼堆得滿滿當當,連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你們不會是在給我送牌吧?”
“哪能啊,你那牌跟寶貝一樣捂得嚴嚴實實的,誰看得見啊。”于姨笑著打趣。
江茗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每次牌都是小心謹慎地在桌子上,生怕別人看見,到時候給容承洲輸錢。
“咱們是靠實力贏的,們讓不讓都得輸。”朱雯珊抱著兩歲的兒,跟著道。
家里是麻將發源地,自有脈制。
“那就好。”江茗雪放心地把屜合上,角不由輕彎。
今天不用給容承洲輸錢了。
第二圈開始。
于姨:“四條。”
江茗雪:“。”
沈姨:“一餅。”
江茗雪:“。”
陶若梨:“九萬。”
江茗雪:“杠。”
話落,四雙眼睛齊齊看向。
陶若梨坐在旁邊,眼睜睜看著三過去,手里只剩兩張牌,不敢置信問:
“新手環是有延遲嗎?”
江茗雪抿一笑,謙虛道:“都是我們軍師指導的好。”
朱雯珊連忙撇清關系:“你這把我還一句話沒說呢。”
“小江這是運氣回來了。”東北的沈姨提醒,“該誰牌了?”
江茗雪:“哦,該我了。”
幾個人都低頭算著自己的牌,正琢磨著江茗雪在單吊什麼牌,一定不能當點炮的那個人時。
下一秒,江茗雪把牌攤開,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自了。”
“……”
所有人雀無聲。
不怕牌友會玩,就怕牌友不會玩還能贏。
沒有實力,全是運氣。
幾個人都徹底服氣了。
第二圈還沒打完,沈姨就打得汗流浹背,拿著一把老式葵扇呼哧呼哧猛扇:
“哎呀,今天怎麼這麼悶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于姨笑話:“你那是輸狠了被嚇的。”
“好像真不是,我也覺得有點悶。”朱雯珊沒打牌,最有話語權,“今年的氣有點重,尤其是南方,我們家那邊的田都給淹了。”
“啊?這麼嚴重嗎?”
陶若梨家是北方的,不清楚況。
朱雯珊點頭:“我媽昨天打電話剛跟我說的,現在還在下著呢。”
江茗雪提醒:“那阿姨要注意防護,盡量出門。”
“嗯嗯,我家是樓房好很多。”
閑聊沒幾句,又到江茗雪牌了,三人見神嚴肅,不由屏住呼吸看。
“啊?”陶若梨嚇死了,“不會又自了吧?”
“不好說,等會兒換換位置,我這兒風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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