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當初多同容承洲,現在就有多可憐自己。
想到這里,拿出手機給家里發了條消息。
因為家庭群里有容承洲,所以這條是單獨發給蘇蕓的:
【媽媽,我周六回家吃飯,晚上在家里住。】
蘇蕓喜聞樂見:【好呀,你有一陣沒回家住了,承洲也跟你一起回來吧?】
江茗雪當然不會跟容承洲一起回:
【他這兩天有事,我自己回去。】
蘇蕓有些可惜:
【沒事,那承洲下次有空再來。周六媽媽親自下廚,給我們珮珮做好吃的。】
【江茗雪】:謝謝媽媽。
末了又覺得太過方,接著從為數不多的表包收藏夾里發了一個可的星星眼表過去。
蘇蕓很開心見到兒活潑的一面,也回了一個小熊跳舞的表包。
今天是周四,容承洲應該是周三下的單,三四天的時間,最早也得周六才到,正好周六回家躲兩天。
等周末回來,第二天又是周一,容承洲肯定不會,這樣就能安全地度過一周。
江茗雪算盤打得啪啪響,安逸地度過周四周五,上的酸痛足足過了三天才緩解過來。
這兩天有容承洲給抹藥,紅腫消得差不多了,脖子和上的印記也淡了很多,對容承洲的怨氣自然而然了一些。
周五晚上下班,坐上容承洲的車回松云庭。
上次丟掉的半盒早就被連姨扔了,家里現在沒有多余的,容承洲也不想生孩子,又是安全的一天。
江茗雪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都輕松許多。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容承洲問。
江茗雪揚揚下:“不告訴你。”
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回江家,以防出什麼幺蛾子。
容承洲輕笑一聲,并不執著追問,邊弧度清淺,看起來心也不錯。
江茗雪看著他角的笑,奇怪問:“你高興什麼?”
容承洲但笑不語,雙手握著方向盤,踩上油門穿過綠燈,只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江茗雪狐疑地看著他,猜不出來他說的是什麼。但現在自己的事最要,沒有多余的心思關心他。
轉頭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樹葉漸漸泛黃,夏天正在悄然過去,江茗雪看著路邊青黃相接的梧桐樹,不自覺哼起緩慢悠揚的小曲。
車子緩緩駛松云庭的地下停車場,江茗雪跟在容承洲后面上樓,進門換鞋。
把換下來的鞋子放進鞋柜,扶著柜子站起,去拿放在玄關的包。
目不經意一瞥,看到的包包旁邊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快遞盒。
流單正對的角度,一眼就能看見上面的字:
[私號碼,送貨上門。]
[備注]:
23cm,定制款*100只。
第51章
“……”
江茗雪盯著那兩個數字, 瞬間臉煞白。
剛才回家路上的喜悅盡數消散,江茗雪終于明白容承洲高興的什麼了。
原來是他的定制款避孕套到了。
而還什麼都不知道地在車上傻樂。
不是說三四天才能到嗎?
特意按照最快的時間算的日子,怎麼會提前到呢?
這讓怎麼辦?
23cm, 100只?
這是什麼概念?
見識過18只一盒的只夠容承洲用兩天后, 江茗雪現在對于100這個數字反倒沒有震驚。
更關心的是第一個數字。
二十三厘米, 是一直好奇的那個問題嗎?
對男生的認知還停留在純粹的醫學角度, 只了解各部分的組和功能, 除了人解剖, 還沒見過活人的,包括容承洲。
那晚他一直在后面,當時就好奇到底尺寸是多, 但這個話題太敏, 前天晚上沒敢問。
沒想到這麼快就給解答了。
記得亞洲的平均長度只有十厘米出頭, 容承洲這個也太夸張了吧……
怪不得一開始疼得不行。
上次尺寸買得不合適他都折騰一晚上, 這次的定制款可是二百一只的量高定, 而且容承洲知道明天不用上班, 肯定更停不下來了……
一想到今晚要到什麼非人的折磨, 江茗雪就不自覺擰起眉頭。
思緒百轉千回, 實際上只過了半分鐘。
怕容承洲知道看見了,江茗雪沒敢在玄關多作停留, 若無其事挪開目,把包掛在柜子上方, 進了客廳。
到餐廳洗干凈手,先一步坐在餐桌上用飯。
沒急著筷子,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先喝了幾口溫水。
不是為了等容承洲一起,而是需要驚。
容承洲也洗完手過來,習慣去拉對面的椅子, 手到椅背時又想到什麼,將椅子重新推回去,繞到桌子的對面,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江茗雪正在低頭喝水,一陣悉的清冽氣息過來,險些被嗆到。
容承洲微微蹙眉,掌心輕輕的后背:“喝這麼急做什麼。”
江茗雪拍了拍口,輕咳了幾聲,待緩過來才囫圇道:“下午沒怎麼喝水,太了。”
容承洲沒說什麼,只出紙巾幫了角的水珠。
以往兩人都是面對面坐著,第一次坐在同一側,連姨眼明手快地將盤子推到他們面前。
和往常一樣,容承洲幫盛湯夾菜。
但江茗雪卻沒什麼胃口,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了。
“怎麼了,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嗎?”容承洲看著盤子里剩了一半的飯菜,溫聲問。
連姨在一旁忐忑不安:“太太,如果您不喜歡,我再去重做。”
江茗雪忙擺手:“連姨,不用重做,是我今天胃口不好。”
容承洲也放下筷子,偏頭看:“吃這麼晚上可能會,確定不再吃點嗎?”
江茗雪:“……”
這是容承洲平時經常會說的話,他每天都會想方設法哄著多吃幾口,本該是一個很溫馨的舉,但因為門口的那個快遞,江茗雪總覺得話里帶著。
臉莫名紅了一下,隨后搖頭:“真的吃不下了。”
容承洲略一點頭,沒說什麼,起從冰箱里拿出一碗荔枝冰釀。
打開蓋子,放在面前:“這個有胃口嗎。”
是他在接江茗雪的路上買的,知道生理期過去,能吃冰的了,想給當餐后甜點。
江茗雪低頭看著那碗荔枝冰釀,不自覺咽了下口水,點頭小聲說:“……能。”
容承洲無聲笑,還說自己不挑食。
先走到溫控臺把客廳溫度調高,才把勺子遞給:“要換季了,之后就不能多吃了。”
江茗雪里塞了一整顆荔枝,清爽的水打開味蕾,胃口一下又好了。
含著荔枝模糊應著:“知道了。”
容承洲也是心口不一。
一邊教訓吃冰的,一邊又會主給買。
如果不是知道晚上還有一百只定制款等著,容承洲的確是一個十佳好丈夫。
心里五味雜陳,江茗雪一連吃了好幾顆荔枝和幾勺糯米圓子勞自己。
雖然沒吃晚飯,但甜品果腹強,很快就飽了。
放下盒子:“我去洗澡了。”
容承洲點頭:“嗯,去吧。”
看著江茗雪進臥室,才重新筷子。
剛剛一直在看著江茗雪,他還沒怎麼吃。
江茗雪拿著睡進浴室洗澡,溫熱的水撲灑在上,凝神思索著今晚要怎麼辦。
一直沒想到合適的解決辦法,磨磨唧唧洗了很久,久到容承洲以為在浴室暈倒,特意過來敲門問:“還沒洗好嗎?”
聲音牽回的思緒,濃重的霧氣充斥在浴室里,江茗雪的臉都被悶紅了。
洗掉上的泡沫,隔著浴室門回他:“哦,馬上了。”
聽見的聲音,容承洲才放心走開。
江茗雪洗完澡從臥室出來,恰好撞見容承洲拿著快遞盒回臥室。
心跳陡然了半拍,江茗雪假裝沒看見他手上拿的東西,目不斜視走進書房。
最近醫館事不多,這周本想好好休兩天假,晚上不打算伏案學習的。
但因為容承洲,又從書架里找了一本沒看完的醫書,坐在書桌前繼續讀。
但腦子里始終不控制地胡思想,半小時過去,一頁都沒看完。
容承洲已經洗完澡,裹著浴袍走進書房,問:“周末還要看書嗎。”
江茗雪手心著書頁,慢吞吞答:“嗯,這本書的容我還沒記住。”
容承洲嗯了聲,代別看太久就出去了。
江茗雪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半。
容承洲一般十點半睡覺。
打不過他還熬不過嗎?
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只要熬到容承洲睡著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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