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蕓從樓下端了一盤剛出爐的鮮花餅上樓:“珮珮,周姨剛剛做的鮮花餅,你最吃的,等會兒再帶一份回去。”
珮珮是江茗雪的小名,長大之后很用了,蘇蕓有時候私下才會喊。
江茗雪接過來,和時云舒一起吃:“謝謝媽。”
容承洲和江老爺子聊完,江茗雪這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上樓幫江茗雪搬東西,已經五點多了,回去還要收拾東西,沒有留下吃晚飯。
江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看著那輛越野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才漸漸收回視線,眨眨酸痛的眼睛,約有些泛紅:“唉,這回是真走了。”
“沒事兒,您要是想大小姐了,直接去醫館看就行。”管家安道。
但嫁人總歸是不一樣的,江老爺子心低沉,沒說話,在管家的攙扶下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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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附近沒有別墅區,婚房選的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容夫人從他們領證時就開始著手準備了,部一應家很齊全,可以直接拎包住。
容承洲的東西上午就搬進來了,一手拎著江茗雪的日常品,一手抱著的大書箱子,輕松得像是抱一個絨玩。
江茗雪是見識過他的臂力和力的,對此沒有很震驚。
容承洲念碼,來輸。
“碼是我設的,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不用擔心有人打擾。”他指的是他父母。
江茗雪點頭:“我記住了。”
跟著進門換鞋,大致打量了一眼,裝修風格是意式極簡風,整調暖白,很符合的審。
怕打擾新婚夫妻,家里只安排了一名阿姨,平時除了打掃做飯,不會過來。
雖不是別墅構造,空間卻很大,看上去和江家三層的室總面積差不多大。
江茗雪思忖了一下,問:“這房子占地面積多大?”
容承洲換好鞋,將東西搬到江茗雪的書房,出來答:“套面積八百平。”
江茗雪張了張,言又止。
這麼大的房子,還是在城中區,怎麼也得一個億了。
容承洲接了杯溫水遞給,垂眸,意味深長說:“軍收賄賂是要刑事罰的。”
江茗雪捧著杯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買這麼大的房子。”
軍人之家向來節儉,他們家又都戰功顯赫,幾代人積攢幾十年的財產是不可估量的,只是覺得他們倆住的房子沒必要這樣鋪張浪費。
容承洲收回目,淡聲:“我母親娘家是城東任家,這套房子是送我們的新婚禮。”
“哦。”江茗雪了然,這才想起容夫人的娘家是經商的,買這樣一套房子自然不在話下。
彼時二人都不知道,這房子是容夫人對江茗雪嫁到容家的補償。
至于補償的是什麼,只有江茗雪知道。
第21章
已經晚上七點了, 容承洲接過手里的杯子:“晚上想吃什麼,出去吃還是我給你做。”
江茗雪:“你還會做飯嗎?”
“嗯,會一點。”
容承洲從小一個人在外生活慣了, 洗做飯都是自己來的。
“那我嘗嘗你的手藝?”
江茗雪也會一點, 但會的不多, 只能保證不死, 所以沒敢說。
“那你隨便逛逛, 稍等我一會。”
容承洲打開冰箱, 看了看里面的食材,阿姨提前置辦過了,基本都有。
江茗雪點頭, 先到書房里把自己帶的書整理好, 書房里有一臺新電腦, 墻上還掛了一大張卷簾式人位圖, 按一下就能收起來, 不影響書房的觀。
不小心摁到自窗簾的開關, 抬頭過去, 這才發現書房外還有一個天臺。
不愣了一下, 推開玻璃門走出去。空曠的天臺上搭了一個小型溫棚,和在海寧時臨時搭建的構造如出一轍, 只是更觀,銜接是綠的花藤, 外圍還種了一圈蝴蝶蘭。掀開簾子探頭,溫棚里面種植工齊全,鋪了一層土壤,但是什麼都沒種。
江茗雪蹲下了土壤,不是種一般花草用的, 約意識到這個天臺的作用,腔涌一暖意。
不管是容夫人還是容承洲準備的,都讓到了足夠的尊重和重視,不只是對,還包括的事業。
其他地方沒逛,將窗簾拉回原,帶上書房的門回到客廳,容承洲正穿著一件灰圍在廚房忙碌。
窗外的天浸在靛藍里,廚房只開了盞懸在料理臺上方的暖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瓷磚上。西裝外套搭在廚房門口的椅背上,襯衫袖口挽到肘部,出實的小臂。那雙平素控最先進型號戰機的手,此刻正在灶臺前握著鍋鏟。
江茗雪站在客廳,失神看了一會兒,走過去問:“我收拾好了,需要我幫忙嗎?”
容承洲回頭看了一眼:“不用,馬上好了。”
江茗雪怕自己礙事,沒加茬,到客廳里安靜坐著,等飯做好幫忙端盤子,擺了下餐。
“今天有些晚了,沒讓阿姨過來。我廚藝不,只能簡單做幾道菜,先將就一下吧。”
容承洲解開圍,掛回原,坐在對面。
菜香四溢,江茗雪看到餐桌上的玉米排骨湯、番茄土豆燉牛腩、荷塘小炒,默默在心里對“會一點”重新做了定義。
面上毫無波瀾,淡定點頭:“我們兩個吃足夠了。”
兩個人吃飯都很安靜,沒有多余的吞咽聲和咀嚼聲,餐廳里只有餐偶爾發出的清脆撞聲。
“你平時會自己做飯嗎?”容承洲忽然出聲,打破寂靜。
江茗雪咽下里的東西,慢慢答:“也是會一點。”
容承洲:“比如呢?”
江茗雪認真答:“康師傅西紅柿蛋面。”
聞言,對面男人怔了怔。
半晌,微提了提,并沒有嘲笑的意思:“那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讓連姨過來給你做。”
江茗雪點頭:“好,不過醫館一般有盒飯,如果病人太多,我晚上不一定回來。”
不怪不會做飯,實在沒時間學,平時經常連飯都吃不上。
容承洲:“沒關系,我最近有時間,可以給你送。”
江茗雪下意識想說“太麻煩了”,話到邊收了回去,只道了句好。
吃完飯,幫忙一起收拾下餐桌,餐扔到自洗碗機里。
收拾好廚房后,容承洲又切了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問:“家里其他地方看過了嗎?”
江茗雪手里拿著叉子,搖頭:“只看了書房。”
想了想,還是順便問:“我看書房的臺有一個溫棚,我是可以在里面種些草藥嗎?”
這話問得太客氣,容承洲抬眸看了兩秒,沒有立即答。
而是起,從他書房里拿出一個房產本和贈予協議書走出來。
“今天沒來得及拿給你。”他翻開房產本第一頁遞給,“這套房子只有你的名字,你對任何一個房間和角落都有完全自主決定權,無需過問我的意見,包括我的去留。”
客廳暖的水晶吊燈亮得晃眼,江茗雪定睛看清楚上面的字。上面的權利人一欄寫的是“江茗雪”三個字,共有況是“單獨所有”。
眨了眨眼睛,還是覺天上平白掉下一塊餡餅。這麼大一套房子都歸所有,還簽署了無償贈與協議,這婚結的會不會太便宜了?
“我明白了。”存著疑慮接過房產本,語氣篤定向他保證,“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攆出去的。”
容承洲無言盯著,倏地笑了。
等吃完水果,容承洲順手洗了盤子,關上廚房門。
見還在客廳坐著,便自己拎起放在玄關的包,里面是的日常和生活用品。
“住主臥還是次臥?”他問。
江茗雪起跟在他后:“你住哪兒?”
“我的東西放在主臥。”容承洲垂眸,“你如果不想跟我住一間,我可以再搬到次臥。”
江茗雪站在門口,丈量了一下主臥床的大小,看著像是兩米多寬,比空軍基地那張一米五的單人床寬了不。
空軍基地那麼窄的床都一起睡過了,這床大的,容承洲又是正人君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我也睡主臥吧。”
容承洲略一頷首,把的東西拎到主臥:“柜里有干凈浴袍,你洗完我再洗。”
江茗雪順著他的話打開左側柜門,一眼就看見里面掛起的白浴袍,抬手取下來,從包里拿出換洗到浴室洗澡。
主臥的浴室很大,清個嗓子都能聽見回音的那種,浴缸寬得能放下兩個人,江茗雪嫌放水太久,干脆用的淋浴。
容夫人安排得很周到,拖鞋是款,洗漱臺上的牙刷和牙杯是一對全新的牙,洗浴用品也都是新的,容承洲應該是上午剛搬進來,還沒有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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