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道的尸，最后埋去了哪里，年的時候只能收集一件媽媽穿過的服，埋在溫世殊的小土堆前，現在那件服應該早就被分解干凈了，好像什麼都沒留下，甚至不知道媽媽什麼名字。

跟溫以就這樣坐下，了一下這上面的風，就不再說話了。

等往下走的時候，裴寂還在半山腰等著。

看到們下來，他沉默的去牽住溫瓷的手。

溫瓷這會兒有緒，躲開。

躲他就抓。

很多時候都屬于沒辦法了，不想鬧，于是任由他這樣抓著。

三人慢悠悠往下走，這一路的風景都還好看。

裴寂從旁邊摘過一支花，想了想，送到面前。

溫瓷沒接，視線盯著自己腳下的路，“人家好好的長樹上，你摘下來做什麼？”

他著花，抿了一下，“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能挑刺？”

溫以本想勸勸兩人，別在這個時候吵架，但溫瓷突然深吸一口氣，“姐，你先走吧，去下面等我們。”

溫以只能往下走，眼神示意溫瓷，別鬧，畢竟都要走了。

傍晚的晚霞掛在天邊，燒得大半個天空都很漂亮。

余暉落在兩人的上，溫瓷開了口，“是你總在跟我挑刺，你吵架的時候，都不會顧及一下場合嗎？”

“什麼場合？溫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上去，我有那麼拿不出手？你不就是不想讓我見到你家長！憑什麼？你現在二十六，你人生一大半都是跟我一起過的，我走到半山腰了，你要把我撇開，你真是過分！特別過分！”

裴寂很多時候跟溫瓷吵架，就會變得十分任，他在商業上從來都不這樣，可他在的面前，格外的斤斤計較。

溫瓷覺得無法通，轉就要往下走，他卻猛地一下拉住的手，“你現在帶我再上去一次，花費不了多時間，我不跟你計較剛剛的事。”

溫瓷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覺得自己早晚會被他氣死。

努力深呼吸了好一會兒，嚴肅回答，“是，我就是覺得你拿不出手，不想帶你去見家長，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現在可以走了吧？”

“那你把戒指還給我。”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準的踩在溫瓷的雷點上。

溫瓷一瞬間低頭，把戒指拔下來，朝著遠就丟了下去，“還你！還你！不要了！誰知道你這東西是不是從哪個商場隨便買的！我現在能買一大把！”

漂亮的戒指在空中呈現一條拋線，然后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裴寂氣得眼前一黑，猛地一下拽掉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朝著扔戒指的方向，隨手一丟。

“好好好，我也不要了！”

溫瓷咽了一下口水，看清楚那吊墜真是戒指了，用細細的鏈子穿著，還有造型。

只不過在空中閃了一下，跟著消失了。

兩人都不鬧了，就這麼干站著，宛如被點了道似的。

溫瓷緩了很久，將那種彌漫上來的痛意從心臟驅散開，然后抬腳往下面走去。

裴寂在后面跟著，半山腰的風吹得兩人的發一直。

走了半小時，很快就見到等在那邊的溫以了，溫瓷剛要抬腳上去，就聽到裴寂說：“你們先去直升機那里，我待會兒就來。”

“你要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

溫瓷咬牙，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天要黑了，我想今晚就回帝都，明天我要好好休息一天。”

“不會耽擱你，行了嗎？”

他的一只手進兜里，微微揚著脖子，都沒看，“反正我很快就會回來，直升機上有吃的，了你們吃點兒東西吧。”

溫瓷懶得管他，帶著溫以就回到直升機前，駕駛員和兩個保鏢在那里等著。

溫以疑的扭頭，看到裴寂在順著之前的路往回走，忍不住納悶，“他是什麼東西丟了還是怎麼的？天要黑了，不安全。”

溫瓷上了直升機，在里面坐著，閉上眼睛，“別人跟他遇見，不安全的是別人，別瞎擔心了。姐，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你黑眼圈也重，最近是發生什麼事了？”

溫以之前沒說陳佑的事，怕影響溫瓷的，現在看好些了，才把陳佑的事兒說了。

“早上周桂芳給我打來電話，說田田被陳佑毀容了，陳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斷了一條，現在雙方還在掰扯，一時間難分勝負。”

溫瓷握住的手，十分慶幸，“幸虧你早就躲了起來。”

“小瓷，都是你考慮的周到，我們離開是對的，我總覺得陳佑是被人收買，想對付我，但最終的目的是你，想用我來打擊你。”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天高任鳥飛。

“姐，我唯一覺得難的是，我們目前太弱了，無法找到媽媽們被拐下鄉的真相。”

“沒關系的，們最大的期盼是我們過得開心，要先保住我們的命，才能再做其他的。我們離開幾年，好好養，調整狀態，以后再回來調查也不遲。”

溫瓷點頭，目前來看，只能這樣了。

兩個小時后，裴寂還沒回來，但是天已經黑了。

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那邊倒是接了，語氣不太好，“干嘛？”

“你什麼時候回來。”

“了？你手邊那個按鈕打開，里面全是吃的，我快了。”

“裴寂，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你去跟裴亭舟見面的時候，會跟我打一聲招呼嗎？”

多說一句都累。

溫瓷直接掛斷，然后打開旁邊的儲箱，拿了一些東西出來。

“姐，先吃點兒，你應該了吧。”

溫以撕開包裝，有點擔心，“你們到底吵了什麼，他不會迷路了吧？”

“沒什麼，也不會迷路，可能是小人突然要什麼東西，他還在找呢。”

畢竟下鄉的這短短的時間，都要回一趟松澗別院。

又過了兩小時，裴寂沒回來。

溫瓷氣得閉上眼睛睡覺，不知道多久后，外面響起聲音，裴寂回來了。

他的上裹著山林里的氣和風，上來就一屁坐邊。

直升機很快起飛，溫瓷知道他回來了，沒睜開眼睛。

他也沒鬧，像在跟誰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