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卻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言論逗笑了:“宋老罵自己,還真是不余力啊。”
見宋廣泰怒氣沖沖,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的樣子,他只好語氣森冷地提醒:
“許溪的手指就是被你孫踩壞的吧?你當時罵殘忍了嗎?我不過是效仿你們,給你孫一點點教訓罷了,要說沒有紳士風度,我哪里比得過您啊!
我琢磨著,你肯定也舍不得讓宋小姐斷幾手指的,那我只能勉為其難,親自手,替您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惡毒人。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傅斯寒滿戾氣地站在那里,手指突然抓住琴弦,發出刺耳聲響。
接著,他單手拎起那幾十斤的紫檀木古箏,移開腳步,直接砸在宋安然的手指上!
宋安然一聲慘,當時就昏了過去。
姚玉欣也跟著尖一聲,眼睛通紅,目眥裂:“傅斯寒!我要殺了你!”
宋廣泰更是瘋了一樣要向他撲來,可卻被保鏢死死抓住。
“臭小子!你居然敢這麼猖狂!我今天和你拼了!”
整個房間糟糟的一團,尖嘶喊聲頻頻傳來,傅斯寒卻突然沒了興致。
他并沒有一一毫報復的快,心里反而升起滿滿的煩躁。
他不耐煩地揮開手中的古箏,砸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
這道聲音就像是一個信號,宋家大門口立刻傳來警笛聲音。
接著,一隊警察急匆匆地踏進院中,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廳。
姚玉欣瞧見來的是警察,當時就哭喊著道:“你們來得正好!快把這個瘋子抓起來啊!他砸斷了我兒的手指,還闖進我家里胡鬧!”
宋廣泰早就氣得抖若篩糠,尤其在看到宋安然面慘白地趴在地上一不的樣子時,更是怒氣橫生。
“警,請你們趕快把他抓走!他瘋了!他瘋了!”
傅斯寒卻從容不迫地著為首的警,角笑意加深,
“肖隊,我實名舉報宋廣泰、宋安然策劃謀殺、綁架、迷案,他們親口承認的。”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直接丟給對方。
“收好了啊,這可是我為尋求真相,不顧自安危,深虎,好不容易拿到的證據。”
第226章 把他的心都了
肖君澤單手接過,攤開掌心,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膠囊錄音筆。
小巧的一個,卻蘊藏著能讓整個宋家分崩離析的力量。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幾個鉗制宋廣泰和姚玉欣的保鏢同時松了力道,兩人立刻掙出來。
宋廣泰早就氣紅了眼,他作威作福了一輩子,就連到了晚年,底下的這群孫子輩都得恭恭敬敬地對他,何時到過這種欺負和嘲弄?
于是,他想也不想地掄起拐杖,直接砸向傅斯寒的腦袋!
“混賬東西!你欺人太甚!”
傅斯寒只略微偏了偏頭,便躲過要害,卻任由那拐杖砸在肩膀上。
特別定制的黃梨木龍頭拐,沉重有分量,宋廣泰又使出了渾的力氣,這一下砸得結結實實。
杖尖重重劃在傅斯寒的脖子上,當即就出了。
肖君澤大喝一聲:“住手!”
兩個警察連忙上前,按住了想要繼續打人的宋廣泰。
傅斯寒手抹了一下脖子,“嘶”地吸了一口氣,皺眉:“瞧瞧,要不是有保鏢之前攔著,我早就被宋老爺子打死了……是不是傷到大脈了啊?怎麼流了這麼多!”
他著年輕警,一臉可憐相:“肖隊,你可是親眼瞧見的,可得給我做主啊!”
肖君澤角了,實在沒眼看。
要不是況不允許,他都想上去這貨一拐杖了!
正在這時,姚玉欣趁著混,飛快地撲到肖君澤面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錄音筆。
這東西如果真落在警方手中,任憑宋家在海城再有地位,宋安然也絕對不能輕易逃制裁。
絕不會看著兒陷囹圄!
于是,肖君澤剛拿到手的錄音筆,就這樣落到了姚玉欣手里。
他沉聲呵斥:“宋夫人,你這是妨礙公務!把錄音筆回來!”
姚玉欣神間帶著一抹瘋狂,在對方迫力十足的目下,果斷地將那個小巧的錄音筆吞進口中!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宋廣泰見狀冷笑一聲,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那眼神分明帶著滿滿的嘲諷和挑釁。
姚玉欣艱難地咽了下去,嚨還殘留著疼痛。
再怎麼做膠囊錄音筆,也絕沒有膠囊那樣小。
可卻十分得意,語氣也囂張到極點:“想要證據,就剖開我的肚子拿吧!”
氣氛陷僵持。
可一旁卻傳來一道十分欠揍的笑聲。
傅斯寒像看怪一樣看著姚玉欣,嘖了一聲:“早知道宋夫人喜歡吃這玩意,我就多準備幾個了。這次來得匆忙,就帶了兩個。”
說著,他從另一個口袋又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筆,這回直接塞進肖君澤手里,順勢合攏他的手指,還在他手上輕輕拍了拍。
“肖隊,這回可要看好了啊,再被‘吞金’吃掉,可就真沒啦。”
肖君澤冷眼看他,口型無聲地賞了他一個“滾”字。
一旁的姚玉欣,頓時白了臉。
宋廣泰心口一陣絞痛,險些又暈了過去。
傅斯寒卻招手人,故作虛弱:“周離,快過來扶我一下,我這頭好像有點兒暈呢,失過多了……”
-
傅斯寒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
他拿出手機一瞧,許溪在兩小時之前給他發了消息。
他那會正在警局據理力爭,為自己辯護呢,就沒來得及回復。
看了一眼時間,想必已經睡了,就沒回消息打擾,直接按熄了屏幕。
后腳步聲響起,肖君澤從警局中跟了出來。
看著他脖子上纏著的紗布,難得關切地問了句:
“沒事吧?我看傷口劃得深的。”
傅斯寒不以為意:“死不了。”
肖君澤拿出煙盒,敲出一支遞給他:“也是,上學那會兒你整天跟人家打架鬧事的,生活軌跡除了家,醫院就是警局,這三點一線的,每天和打卡一樣,連我爸都覺得你活不長。你能健康平安地長到現在,不容易。”
傅斯寒接過煙,斜睨了他一眼,怪氣:“肖叔這麼看得起我?”
肖君澤笑了笑,正要掏出打火機點煙,卻見火一閃,傅斯寒居然把打火機懟到他面前了。
肖君澤有些意外,還是就著他的火,低頭點上。
“你小子還會給我點煙了,真是孝順。”
傅斯寒低笑了一聲,吊兒當啷地回道:“這不是給您老人家添麻煩了嘛,好歹也得獻個殷勤啊。以前都指著肖叔保我,現在他升了,我可不就得地抱著您的大了嘛。”
肖君澤覷了他一眼:“沒個正經。”
他安靜地吸了一口煙,嗓音沉沉:
“張偉良全代了。他這幾年迷了多名,專挑那些家境差,子的小姑娘下手,事后又用視頻要挾,多數孩都不敢出聲,只能認栽;
有個別反抗地報了警,可他在那一片早就打點好了,事都沒鬧出來,就被了下去,威利一番,對方也只能被迫忍氣吞聲。去年有個姑娘不堪辱跳樓,最后還被偽造了自殺……”
傅斯寒低罵了一句,臉十分難看。
肖君澤輕嘆,轉換了話題:“他提供了一段和宋安然易時的錄音,這次那人肯定不開干系了。還有三年前國外那場車禍,也是宋廣泰替擺平的……”
“猜到了。”傅斯寒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嗤笑:“對待外人冷無,對他這個親孫倒是‘關懷備至’。”
肖君澤不置可否,“對了,許大海這面也不能拖著了,你趕快把人放了。”
傅斯寒似笑非笑:“早就放了。”
肖君澤詫異挑眉,卻見傅斯寒抬腕看了一下手表。
“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已經到了泰緬邊境。哦對了,這可是他自愿去的啊,和我沒關系。”
肖君澤:“……”
他才不信誰會自愿去那種鬼地方!
這臭小子指不定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呢!
不過那種人渣的爹,也實在是死不足惜……
肖君澤想起了什麼,又數落了他兩句:“你說你,撞壞人家大門也就行了,怎麼還把人家后院房子也拆了?又不是頭小子了,發泄你無安放的怒氣嗎?”
傅斯寒不以為然,垂眸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那間房子,是我朋友以前住過的。”
在那里度過了無比黑暗恐懼的歲月。
上的每一傷疤,都被那間房子親眼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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