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邱玉倚在墻上打電話，聽到點靜回頭，發現邊上的門打開一條，正奇怪要探頭去看，電話那頭男朋友的聲音拉回的思緒。

“好了寶寶，我明天就飛泰國找你玩。”

故意說：“到時候我們去看泰國人妖？”

那邊的人不出所料暴跳如雷，“你敢看，我現在就切腹自盡！”

“哈哈，逗寶寶的呢，不過寶寶有沒有瞞著我去看泰國呢？”

“當然沒有！”

邱玉哼聲，“你最好是，可別像京初男朋友一樣天天和投資商混在一起。”

吃瓜吃到自己，在閉的黑暗空間中京初心跳加快。

同時，頭頂砸下一道低音，“你男朋友和天天在一起？難怪電影讓你一個人看。”

“阿京，他一點都不疼你。”

抿，手扣在門把上，外頭邱玉的聲音還在繼續，“還有男朋友送的手鏈你知道多錢嗎？九塊九包郵的。”

聽到這句，京初咬。

鶴行止眉峰微挑，撥下手腕的星星手鏈，“你在你男朋友眼里就值這麼便宜的東西？”

“阿京，他好摳啊。”

“要是我，肯定舍不得讓一塑料染上你貴的。”

京初怕說話聲被外面聽見，輕瞪他，示意他閉。

邱玉還在不停蛐蛐，“那人就是單純的傻，我可和不一樣，你要敢多看別人一眼，敢給我買那破爛，我了你的蛋！”

兇狠狠的，嚇的他男朋友趕哄了幾句好聽的，開心，踩著高跟鞋離去。

人一走，京初立刻拉門離開，好在走廊沒什麼人到拐角往后看，男人剛從門口走出來，里多了點燃的煙。

看起來…像只狗！

壞狗！

京初快速去更室換服，拜他所賜，每路過一個門口都得警惕走過，到后臺化妝室有人住，“京初，你法國舞迷又給你送花了。”

晃下手里的白芍藥，一臉戲謔，“芍藥花的花語可是有獨鐘，從你登上舞臺開始這兩年一直都給你送，每次還有小卡片，這人是不是暗你啊？”

京初笑著接過花，“別鬧。”

低頭去看卡片，底片暈有金羽，流利的法文剛勁有力，一句話占好幾條行，【Peut-être ai-je vu un ange】

——或許，我看到了天使。

指骨微，點在結尾署名的Mr. Jing

這位是忠實的，每次登臺都會派人送來一束芍藥花，只不過這兩年也沒見過這個人。

只知道他姓京。

和同姓，加上經常給一些鼓舞夸贊的話，令心里溫暖親切。

抱著花淺笑，“我先走了，祝你演出順利。”

“好，拜拜。”

離開劇院，走在車流涌至的斑馬線，到另一條馬路，沿著邊緣走再拐幾條道就是港藝大學門口，京初聞著花香，慢悠悠在夜晚的景。

月皎潔，燈影撒下和一片，高樓大廈華麗壯觀，亮起的燈亮閃爍打工人的艱辛。

“鈴鈴鈴”

包里的手機響起，京初拿出來看，是季青山的。

想到他，腦海響起邱玉說的話，還有某人的一些閑言碎語。

停頓幾秒，才按下接聽。

“喂？”

“阿京啊”

季青山的聲音沙啞，聽激烈的DJ音應該又是去酒吧，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這麼晚，他還在酒吧里玩？

“我喝醉了，寶貝朋友，能不能來接一下我。”

蹙眉，“現在很晚了。”

“別人都有朋友接，阿京，就剩我了。”

“你不想見見我的朋友嗎？”

京初不太想去，“下次行嗎？今天真的有點晚，我剛從劇院...”

“京初，我手指疼。”

聞言，孩一下失了聲音，抿了抿，妥協道：“我來的時候幫你帶藥。”

季青山輕笑，“乖，我家阿京還是會心疼人的。”

港城的夜晚比白天還熱鬧，招手就是出租車，按照他給的地點過去，司機師傅見一個小姑娘家，還格外叮囑了句，“注意安全，靚”

在附近藥店買了盒藥膏，提著進巷尾的酒吧。

還沒進去外面就是濃烈的酒香和震耳的音樂，吵的頭疼。

一進去，更加不適。

路人的口哨聲不斷，粘稠的視線追隨不放，甚至還有人攔下要請喝酒。

港城已經冬，穿的很嚴實，圍巾遮住小半截下，一雙水靈的眼睛在外面，一言不發低頭抗拒這些人。

別人見狀也沒勁，走開了。

到二樓找到包廂，正要敲門進去，隔著門聽見里頭的聲音。

“老季，你行不行，你朋友不會又鴿你吧，這都過去十幾分鐘人還不來。”

“我可好奇你那寶貝友長什麼樣，材好不好，睡的爽不爽？”

包廂里響起猥瑣的笑。

京初心里不適，松開手退到一邊，拿出手機給他發信息，“我在門口，你出來。”

消息才發出去，里頭的聲音還沒停，“怎麼樣，lila和誰更...”

“你們都閉！”

季青山看了手機，立馬起去門口，打開門，看見京初拎著東西站在邊上，他干笑聲，“來了怎麼不進去。”

“來，我給你介紹...”

避開他攬過來的手，“藥膏在這，你自己，我還要回學校，先走了。”

遞完東西，京初轉離開。

季青山急忙追上去，“阿京，你剛才是聽見什麼了嗎？你別太在意，我這群朋友里就是臭了點，沒什麼別的心思的。”

“喝醉了說了點胡話，等他們清醒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手腕被抓住，京初站在下樓的臺階，仰頭看他，扭手腕掙開，輕聲說：“不用，如果你的朋友是這樣的品的話，我覺得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好好好，你說不見面就不見。”

他著子去哄，跟在后面一路到門口，看在攔出租車，拽過的手，“來都來了，不再陪我待一會嗎？”

掀眸，對上他迷離的眼，見他結吞了吞，“阿京，今晚去我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