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水珠顺着的发丝落到他上。

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下起磅礴大雨，

掩盖住了若有似无的低声。

翻滚的雨幕下无一人幸免。

仰头只会淋雨，所以沈以枝只能埋在前男人的颈窝，借此短暂的避雨。

……（删）

沈以枝闭了闭眼，干脆张狠狠在他锁骨咬了一口。

裴宴赫眉头都未皱一下。

安抚地顺了顺的背。

无心顾及是否破口的咬痕，反而问了句。

“我是谁？”

他嗓音似是被雨浸湿过，清冽又缠绻，在耳畔掀起千层浪。

沈以枝扭过头去，绛红的眼尾滚落的一时不知是水还是泪。

现在，不想理他。

裴宴赫自顾自去吻耳垂，在耳侧没头没尾地道着：“们都你老婆。”

灼烫的气息烧着沈以枝的耳畔。

眼睫颤了颤，已是没了听他说话的力。

可他执拗，不依不饶地问。

“那我是谁？”

沈以枝咬着下，无心回答。

他弯着颈，吻最为敏的耳后，缓缓吐息：“回答我。”

总有种再不回答，就算没死也要被他折磨疯了的架势。

“裴……宴赫。”

温的水雾，滚烫的体温，沈以枝像是待在蒸笼里，热得不像话。

上薄薄出了层细汗。

就这样，还得分着神去回答着他。

偏生这种时候，一贯无条件溺宠的人，丝毫不会怜香惜玉。

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咬了下的耳垂，“不对。”

沈以枝呼吸急促：“裴山……山。”

“怎么办，宝宝。”

他不紧不慢道：“还是不对。”

“……”

沈以枝从来没到过这么难回答的问题，也从来没遇见过这么爱折磨人的人。

哪有人在这种时候问问题的。

“看着我。”

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浴水顺着的长睫滚落，沈以枝勉强睁开丝，视线短暂变得清明。

……（删）

翌日，早晨起来。

沈以枝刚睁开眼，人还未清醒，脑子里各种声音如碎片般飞快闪过。

……

“继续我。”

沈以枝背靠着蒙了层水雾的墙，眼紧紧闭着：“裴宴……赫。”

“不对。”

“裴山山。”

“还是不对。”

“……”

“宝宝，你好笨。”

“提示你好了，两个字。”

“……哥哥。”

“……老公。”

他吻的，“宝宝，好乖。”

“……”

……

记忆犹如洪朝蜂拥而至。

沈以枝猛地拉过被子盖到头顶，想放声尖，却发现嗓子差点劈叉。

“……”

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洗漱完下，沈以枝猛猛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才勉强恢复点声音来。

还好今天没有计划要出门。

不然以现在况，真不知道该怎么见人。

简单吃过午餐，沈以枝就一头扎进画室。

先是给右手做了套简单的康复动作。

才拿起画笔，去完画板上那进行到一半的画。

这幅画没给任何人看过，也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裴宴赫。

筹备了一年有余，中间因为没手停过，因为各种困难搁置过，因为右手废掉放弃过。

现在，要用崭新的左手，接着去完这幅掺杂着各种的作品。

-

再从画室出来是三小时后。

停停画画老半天进度也才三分之一。

往常在画室待五个小时也才五分之一，现在的状态已算不错了。

沈以枝一个人在家待的有些闷，正到外边去走走，余忽瞥见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

不是的。

是裴宴赫的。

看样子是今早去公司落在这的。

其实对裴宴赫的手机不是很兴趣，可手机忽地震动两声，屏幕亮起。

有消息进来。

沈以枝秉持着热心肠的道理，拿起，丝输自己生日，手机打开。

是陈烬炀的消息。

罕见发的是关于投资的事。

沈以枝看不懂，索没回，想着等裴宴赫回来提醒他回。

打都打开了，忽地有些好奇裴宴赫给的备注是什么。

首先找的聊天框很好找，一抬眼便能看见。

唯一仅有的置顶。

——“枝快长大树了”

没有给备注，这是的原微信名。

习惯凭心，总是改个不停的微信名。

沈以枝没忍住小声嘀咕，“等裴山山回来，一定要跟他好好清算。”

又想起高中有段时间，裴宴赫有在备忘录写东西的习惯。

现在换了手机，不知道还有没有。

好奇地又点到备忘录。

依旧置顶，第一条。

——“”

简洁一个字。

沈以枝没看出别的含义，顺手点开。

备忘录是加的。

想都没想再次输自己的生日，丝进。

下一秒。

映眼帘的内容令瞳孔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