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枝只觉自己把脸丢尽了,着裴宴赫也没什么好脸。
回被他攥着的手。
气鼓鼓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生起气来,真的好可爱。
裴宴赫眉眼含着淡淡笑意,心底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上有些变态了。
他面不改了下的脸颊,“别生气,他们知道我裴山山,指不定已开始创小群蛐蛐我了。”
听到这,沈以枝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眉眼迅速弯起,“抵平了!”
真是小孩儿子。
裴宴赫无奈笑了一声,瞥见茶几上的保温盒,打开是尚且温热的汤,问:“你做的?”
语气里掺杂着若有似无地疑问。
显然对沈以枝能做出这样的菜保持着质疑的态度。
沈以枝老实答道:“当然不是。”
裴宴赫将汤盒拿出来,“我想也不是。”
沈以枝:“……”
裴宴赫瞥一眼,“下厨这种事给谈姨或者保姆就好,你瞎进厨房干什么?”
更何况现在还是独臂侠,逞什么强。
沈以枝跟没骨头似的半边子软他上,“无聊想试试。”
“拿我试菜?”裴宴赫语气不咸不淡,不等沈以枝出声,他自问自答道。
“也对,毕竟试菜这事也不是没干过,也就我命大能让你使劲霍霍。”
沈以枝一时哑了声,百口莫辩。
让裴宴赫试菜这件事发生在初到敦,他教学习厨艺那段时间。刚开始废了许多菜品,不是糊了,就是烧了,好不容做出道能出锅的,结果蒜香孜然排骨的排骨还没,差点儿给裴宴赫整医院里去。
“难吃也是你教出来的。”沈以枝理直气壮怼道。
裴宴赫轻扯角,“嗯,那看来确实是我的问题。”
“下次没有师父允许不准进厨房了,乖。”
他说着,手在脑袋上了把。
手还好,难怪总喜欢他头。
沈以枝一脸不满地表顺了顺被他得凌乱的发丝,睨着他,“这个动作是小狗专属,不能乱学知道嘛。”
裴宴赫没懂:“小狗专属?”
沈以枝点点头,拖着又长又慢的尾音,笑盈盈道:“裴小狗专属。”
说完,狠狠了把裴宴赫松软的发窝。
“听话呦,裴小狗。”
裴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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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迟南演唱会当天。
原本蒋迟南担心沈以枝手到人群拥挤遭二次伤害,给特地留的看台包厢。
但沈以枝觉得,是他第一次国内演唱会。
意义非凡的。
跟着一起体演唱会氛围才有乐趣。
蒋迟南拗不过,便也没再阻拦。
陪着沈以枝来看演唱会的亲友团有三位。
舒心语,程珠菡,还有一位整日游手好闲,无聊来凑凑热闹的陈烬炀。
“第一排,算他小子识相。”陈烬炀落座沈以枝右手边,没忍住嘀咕了句。
沈以枝侧头瞥他一眼,想起点什么,好奇问:“听陈叔叔说,你打算进公司历练了?真的假的?”
陈烬炀漫不心“嗯”了一声。
许久没见过他这副正的模样,沈以枝好奇心被勾起,“为什么?这么突然?”
要知道在讨厌金融这块儿,他,陈烬炀在整个京都都名列前茅。
隔了一会儿,陈烬炀像是从失神中回过来,逗似的:“你猜。”
“喂。”沈以枝说:“二火,咱俩的关系你还来这套?”
陈烬炀不着痕迹转移话题,“演唱会要开始了,你别打扰我。”
现场灯都未熄,哪像是要开始的样子。
左手边舒心语跟程珠菡早已打一片,相见恨晚一般,聊得热火朝天。
不有趣话题传到沈以枝耳朵里。
短暂抛却问陈烬炀,加到聊天里。
没过多久。
全场灯骤然熄灭。
尖声如而至。
众人目聚焦到舞台正中央唯一的亮。
沈以枝也停下话头,侧头跟着看过去。
升降台缓慢上移,蒋迟南那张意气发的脸赫然出现在大荧幕上。
他发丝依旧微卷着,眼尾天生下垂着显得无辜清澈,角轻扬,笑得灿烂又阳。
他肩上架着吉他,周似乎镀满了站在那,耀眼无比。
陈烬炀翘着,视线扫了眼大荧幕,评价了句:“谁能想到私下看着那么不正的人,在台上竟然还惹眼。”
响彻每个角落的听筒里传来他清冽的声音。
第一首歌,就这样毫无节奏的开场。
所有人都挥舞着手中的荧棒。
沈以枝也不例外。
旁舒心语左手累着,温声提醒道:“注意手。”
沈以枝笑着回道:“没事,我最近正好在适应左手,权当锻炼。”
程珠菡在一旁多了一,“没想到贺清煜那个人渣下手会这么狠,让他坐牢都算轻了!”
前段时间舒心语去医院探沈以枝的时候,多也知道了点事的真相,附和道。
“真是便宜他了,要是杀人不犯法,我一定让他赔条命!”
“姐几个仗义啊,”陈烬炀浑不吝道:“以后在京都罩罩小弟我呗。”
沈以枝瞥他一眼,“这没你事儿。”
陈烬炀摇头叹:“真是无啊,沈以枝。”
小曲过去,演唱会也已过半。
到了自由发言时间。
音乐声停下,就连原本尖不止的欢呼声也静了下来。
蒋迟南站在台上,轻轻息了声,才不紧不慢道。
“很谢大家来到我的演唱会。”
“接下来这首歌,写它的初衷是想送给最好的朋友。”
“谢陪我度过低谷期。”
“谢陪我吃遍敦每一家餐厅。”
“谢陪我的每个日日夜夜。”
……
丝议论声接踵而至。
所有人都知道蒋迟南真正大火是靠着这首写给友谊的歌曲。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大众面前,真挚,深地公开对那位好朋友表达谢。
“他说的人是你吧?”舒心语侧头看着被照得愈发明艳的孩,问道。
沈以枝坦承认,“嗯。”
陈烬炀不动声挑了下眉,比起谢更像表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