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突然意識到，這方面自己確實沒資格向他說教。

“對不起啊，我有點好為人師，其實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懂。”

申涂龍聲音很沉。

“對于不打算結婚的我，會和什麼人產生，會如何對待，由不得別人說。”

文雯：“嗯……抱歉。”

申涂龍瞥一眼文雯那自責的眼神，嘆氣。

“你平常跟人通都這麼畏畏？”

不用想，是被前夫打得太厲害了。

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小心謹慎，好像做什麼都錯一樣。

其實，文雯已經比之前強很多了，之前是一點主見都沒，現在起碼有些事能自己拿主意。

夜里的山風更冷了，申涂龍突然發覺腳踝作痛。

他低頭看了看，剛才包扎的繃帶不經意間松了。

“嗯？”

文雯順著他的目看去：

“呀！繃帶開了。”

有些張：“剛才可能沒理好，你等一下。”

說著，文雯上前輕輕扶了他一下，把他的朝前了。

蹲在他一側，低頭重新整理繃帶。

手指一圈圈小心翼翼把繃帶拆開，重新繞著腳踝。

“您說的沒錯，我應該多給點自信。這個繃帶松絕對不是因為我技差……是因為它質量不好。”

申涂龍看著亮晶晶的眼睛，淡淡一笑：“是是是，文雯最細心，比醫院里的高級護士都強。”

他明顯故意在為打配合。

文雯反正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耳尖悄悄紅了。

申涂龍的腳踝了，道：“其實按照我以前的習慣，本沒必要纏這個，最多消個毒，這傷口不出一兩天就好了。”

文雯：“不行哦……現在畢竟是在山里，傷口很容易弄臟，會染的，這里不比城市，又不是在辦公室和家里，還是小心點為妙。”

“申總，反正有我呢，我會照顧你，我的作用本來就是照顧你嘛。”

申涂龍：……

搞得好像他四肢不全，離了人就活不了。

文雯把繃帶重新弄好，低頭準備確認一下這次綁得怎麼樣。

俯的時候，上的外套往下了些——由于穿的是低領服，出里面一大片白白的皮和細細的肩帶。

文雯畢竟是個有娃娃的媽媽，部比其他未婚滿許多，此刻被吊帶勒出淡淡的痕跡，正好落在申涂龍眼里。

申涂龍不經意間將目落到滿的上，一愣。

這時，文雯仰起頭剛想說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服暴。

兩人同時都愣了一下，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文雯紅著臉趕整理了下服的領子。

“呃……”

火塘里響起的“噼啪”聲，太尷尬了。

拉了拉外套，把自己裹，耳尖紅得能滴出來。

申涂龍迅速別開臉，假裝看遠的山影，嚨了，沒好意思說話。

氣氛好尷尬。

申涂龍想說一句抱歉，又覺得不妥。

倘若真道歉，反倒證明了他看到不該看的。

自己向來是個正派的人，明明沒有什麼歪心思，可剛才那一幕，他擔心對方以為他是故意的。

文雯當然知道自家老板是個正派的人，但這種況，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心中擔憂：萬一他以為自己故意的，在勾引他，怎麼辦？

天地良心，可沒有那個意思啊。

可空氣分明變得更尷尬了。

文雯咬咬牙，主打破沉悶：

“今天，夜空……星星亮的，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吧？”

“嗯，是。”

“呵呵。”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可越聊越覺得尷尬。

這時，不遠申涂龍的手機響了。

“叮叮叮”

鈴聲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顯得異常清晰。

文雯：“老板，您手機響了。”

手機在剛才搭好的帳篷旁，申涂龍剛想起過去拿。

文雯主道：“您別了，腳上有傷不方便，我幫你去拿！”

走過去，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屏幕上顯示：郝明月。

文雯心里一：這麼晚了，郝明月經理給老板打電話，會是因為什麼事……

申涂龍問：“是誰？”

文雯：“是郝明月經理。”

申涂龍皺了皺眉，怎麼又是？

早知道是，他本不會讓文雯過去拿，早知道把手機弄靜音了。

文雯把手機遞到老板眼前：“老板。”

手機鈴聲連續作響，申涂龍冷著臉把手機拿在手里，等待片刻后，最終掛斷。

文雯：“怎麼了？您怎麼不接呀？”

申涂龍：“沒事。”

文雯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為兩人有什麼不方便聊的事……

自己在這耽誤事了？

“申總，要不我走遠一些，你們單獨說。”

申涂龍知道又多想了。

“能有什麼事？整天沒正經事，因為蒜皮給我打電話，我沒心接。”

文雯知道郝明月暗申涂龍。

其實整個公司都知道這件事。

“申總，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是公司里有重要的事呢？”

申涂龍：“公司重要的事可以找副總，沒必要非得大半夜給我打電話。”

話音剛落，郝明月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嗡嗡”地響個不停，夾雜著鈴聲，特別吵。

文雯笑得尷尬：“您還是接一下吧，萬一真的是有重要的事呢？”

申涂龍有些拗不過，他蹙著眉頭。

思索片刻后，摁了接通。

“喂。”

他的聲音很冷。

電話里，郝明月的聲音比平時上班溫了不。

“申總，您那事理的怎麼樣了呀？”

平日里，郝明月對待公司其他人都是一副又酷又拽的態度，高高在上。

可這通電話里，語氣有些氣，像個小生：

申涂龍：“差不多了。”

“什麼時候回公司呢？”

“明天。”

郝明月欣賞：“那太好了，快的呀，您路上注意安全。”

申涂龍：“你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郝明月：“當然不是。您一連兩天不在公司，有很多事需要向您請示，還有就是……我朋友送了我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找不到人和我一起去。申總，我聽說您也喜歡聽，不如……我們一起去啊？”

申涂龍：“我不喜歡，找別人。”

郝明月：“我聽助理說了，您出差回來之后是有時間的，好像明天和后天沒別的計劃？”

申涂龍：“我沒心，以后跟公事無關的事，不要打電話過來。”

郝明月明顯一噎，語氣失落。

“申總，其實我......”

話未說完，申涂龍道：“沒別的事掛了。”

不等對方反應，申涂龍直接冷冷掛斷電話。

文雯看他冷冰冰的樣子，詫異的同時有些于心不忍。

雖然不喜歡郝明月經理，對方老找麻煩，可申涂龍對生的態度實在太過絕。

“申總，其實……其實郝明月經理喜歡您，您是知道的吧？”

申涂龍：“我不是傻子。”

文雯：“……您這樣對，會很傷心的。”

申涂龍似笑非笑：“所以，我要為了照顧的心，浪費時間去安，答應提出的任何條件？不好意思，我沒這個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