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區門口,給他說再見。
他才問:“你說想謝謝我?”
姜之栩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點了點頭。
許桉鼻音里“嗯”了一聲:“那你幫我一個忙。”
第49章 舞會 我的頭只低一次
天氣很好。
玻璃晴朗, 橘子輝煌。
只有秋日的晴天,會讓人想到北島的詩。
姜之栩坐在許桉的邁赫上,酒紅的抹紗漂亮但并不保暖, 車窗外的灑到手心上,握起來也是清涼一片。
許桉邀請姜之栩陪他參加一個名流宴會, 面上是消遣的活,實則是他繼父安排的相親宴, 他推不掉。
姜之栩一開始是拒絕的:“其實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你是指常小姐?”他冷笑,“姜小姐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對毫無覺, 吊一個自己不的人的胃口。我許桉算不上清高, 卻也不會卑劣至此。”
姜之栩便說:“可我……”
“你心里并沒有我, 我并不需要對你負責。”他冷言道。
于是就這麼同意了。
這個宴會在一家私人酒店舉行, 下午就開始進場, 據說半夜才會結束。
這是姜之栩第一次踏進所謂的上流社會,起初并沒覺得這和電視上演的有什麼不同,后來坐了一會兒, 不時有名媛上前找講話, 才覺出一不對味。
這群有錢人玩的是高級社,變著法套的話,講話一個比一個高深, 完全是高智商在打擂臺。
許桉說:“這下知道我為什麼要拉你做擋箭牌了?”
“你的格,似乎的確不和彎彎繞繞的人打道。”姜之栩說, “可這里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左右逢源的呀。”
許桉喝了口香檳:“我只是討厭被安排。”
他丟下一句話就走,把扔在這片人生地不的地方。
姜之栩家教不差,但算不上名媛淑,很多規矩都不懂, 怕給許桉丟人再幫了倒忙,就坐在角落一直等到黃昏。
傍晚天涼了下來,大家便進到宴會廳活。
舞會正是在宴會廳舉行。
在舞會開始之前,許桉才來找,一開口就差點令姜之栩落荒而逃——
“陪我跳一支。”
“我不會。”
“隨便晃就行,別踩到我就好。”說完,眼看姜之栩又要拒絕,不由沉聲,“就看你是不是真心道謝。”
姜之栩騎虎難下,心想這里誰也不認識,這個圈子日后更是與毫無關系,才答應了。
等兩支舞曲結束之后,許桉才拉著姜之栩到舞廳中央。
他向做邀請姿勢,姜之栩學著其他人那樣,給許桉回禮。
隨后開始暈暈乎乎的晃。
他們離得很近。
這天是到高級會所細心打扮過的,化妝師給噴了香水,可許桉從不用香,上什麼味道都沒有,他們之間縈繞的全是姜之栩的味兒。
姜之栩跳著跳著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找話題聊:“這首是什麼曲子。”
“你只知道是貝多芬就好。”
意思是就算知道,以后也用不上。
姜之栩不免吃癟,又問:“你經常參加這種舞會麼?”
許桉說:“不。”又說,“我的時間可不是用在這上頭的。”
姜之栩頓了一秒,恍然想起曾經常靈玉給講過,許桉其實和許叢偉更深厚,是為了商業理想才跟了母親改嫁。
對打聽別人的故事沒有興趣,于是沉默了下來。
許桉顯然還有話要說:“為什麼不接著問?”
“嗯?”姜之栩不解。
“問一下我的時間用在了哪里。”
姜之栩頓了頓,問:“那你的時間都用在哪了?”
他卻罕見的勾了角:“不想說了。”
他笑時也很冷峻。
姜之栩簡直要被他凍冰塊了,干脆閉。
一曲而終,人們紛紛下場。
許桉舉杯去和男人們聊生意,姜之栩又被冷落,只好拖著長,走到角落。
剛走到沙發還沒有來得及坐下,手腕就被人攥住。
轉臉就對上李銜九凜冽的雙眸。
這場景太像八點檔的皂劇節。
姜之栩懵了。
李銜九說:“跟我出來。”
四個字,字字咬牙切齒。
姜之栩心一沉,知道他誤會了,隨即提了擺,跟他出門。
在噴泉,他忽然停下。
沒反應過來,撞到了他后背上。
他轉,連忙后退。
他被躲避的作惹怒:“你就是這樣讓我信你的?”
自知不能讓他誤會:“我只是許桉的伴,僅此而已。”
“都伴了,還僅此而已?”他講話很重,“你知不知道別人怎麼議論你。”
李銜九今日隨老板楊來宴會上,實則是為拓展人脈。
他已經在圈子里賺夠了令自己滿意的數字,對社并不上心,便和王信走到一邊拿水果吃,接著就聽到有人議論,“許桉帶來那人是誰”。
是“許桉”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旋即轉臉去看,就看到他們二人相偎起舞的景。
然后又聽那群名媛對姜之栩議論紛紛,那些話全都與錢和相關,不難想象是怎樣的污言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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