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后,他立即安排了一支小隊。
「出城!」
楊統領對小隊下令:「務必小心行事,不要驚天機門的探子。」
這支小隊由五名銳組,都是從軍中挑細選出來的好手。
同時,李道明又召來了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負責各地義倉的修建工作,實際上也是李道明的心腹。
「近日要加快義倉修建進度。」
李道明遞給工部尚書一份函:「務必在限期之完工。」
函中暗藏玄機,這是要提醒張逸風加快布置陣法的進度。工部尚書立即派出快馬,分赴各地傳達命令。
天機門總舵,室中。
天機門主正在查看各地傳來的報。
「稟報門主,發現可疑人員出城。」
一名探子遞上信:「他們分五隊,走的都是偏僻小路。」
天機門主展開信,上面詳細記錄了這些人的行軌跡。
據探子的描述,這些人都是從軍中挑選的銳。
「楊統領麾下的人?」
天機門主問。
「正是。他們換上便裝出城,明顯是要避人耳目。」
「屬下派人跟蹤,發現他們都帶著玉符。」
天機門主取出一面銅鏡,鏡中顯示出城外的況。
幾隊人馬正在樹林、山道間穿行,顯然不是在搜捕張逸風。
「工部那邊也有異常。」
「各地義倉突然加快了修建進度。」
天機門主翻開各地傳來的報。
義倉工地上多了許多陌生的工匠,這些工匠的份都很可疑。
「查到這些工匠的來歷了嗎?」
「回門主,這些人都是臨時招募的。」
「但屬下發現他們都通陣法之道。」
天機門主站起,來到室中央的沙盤前。
沙盤上標註著各個城池的位置,還有最近發現的一些異常波。
天機門主在沙盤上移著標記,這些標記代表著各方勢力的向。
他發現朝廷的行著蹊蹺。
「再查楊統領。」
「務必弄清楚他派出的人要幹什麼。」
探子立刻領命而去。
「把工部尚書的行蹤報上來。」
一名探子取出記錄:「工部尚書今早宮面聖,隨後便派出了大批人手,分赴各地督促工程。」
天機門主在案幾上鋪開一張輿圖。
輿圖上標註著各地義倉的位置,這些位置恰好構了一個巨大的陣法紋路。
「李道明這是要通風報信。」
天機門主喃喃自語:「難怪朝會上他如此痛快地答應徹查此事。」
天機門地深,巨大的地下宮殿中。
數百傀儡盤坐在地上,金的鎖鏈穿過它們的,連接著宮殿中央的一座祭壇。
天機門主站在祭壇前,手中掐訣。
「這都是你們我的!」
天機門主催法力。
祭壇上的符文亮起,金鎖鏈隨之震。
傀儡們同時抬起頭,張開發出無聲的嘶吼。
一無形的氣運順著鎖鏈流向祭壇,匯聚一團金的球。
隨著時間推移,祭壇上的球已經大得驚人,幾乎佔據了整個祭壇。
這些積累的氣運足以毀滅一個王朝,也足以就一個仙人。
傀儡們的不斷裂,有些已經碎末。
但金鎖鏈仍在運轉,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氣運。
南方泗縣,一隊醫者走在街道上。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關閉,偶爾能看到幾個面蒼白的百姓。
「又一家。」
領頭的醫者停在一戶人家門前。
門上著白紙,這是最近新增的第三十七戶病家。
一名婦人從門走出,向醫者行禮。
「大夫,求您救救我相公。」
婦人跪在地上:「他已經三天沒能吃下東西了。」
醫者走進屋,看到一名男子躺在床上。
男子面發青,雙發黑,上起滿了紫斑點。
這些癥狀與城中其他病人一模一樣。
「去準備葯浴。」
醫者對隨從吩咐。
隨從取出一包藥,倒木桶中。
這是最近研製出來的新葯,可以緩解病人的痛苦,但無法治這種怪病。
「城中已經有多人染病?」
醫者問婦人。
「整條街都病了,只剩下幾戶還能正常生活。」
「大家都說這是瘟疫。」
醫者搖頭。
他行醫幾十年,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病癥。
病人先是渾無力,繼而發燒、嘔吐,最後全長滿紫斑。
「把病人抬到桶邊。」
醫者指揮隨從。
男子被抬到木桶旁,幾名隨從小心地為他洗。
藥水接到皮時,男子發出痛苦的。
街道上又傳來哭聲。
隔壁一戶人家,一名老者剛剛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已經是今天第五個病逝的人。
醫者走出房門,看到更多病人被抬出來曬太。
他們都面發青,上布滿紫斑。
這種怪病來得突然,短短三天就席捲了整個城區。
「城中藥材不夠了。」
一名隨從道:「再這樣下去,只怕……」
醫者嘆氣。
府城送來的藥材還在路上,不知道能不能及時送到。
城中的藥鋪早已斷貨,連最基本的退燒藥都所剩無幾。
「去看看西街的況。」
醫者轉離去。
西街比這裡更慘。
幾乎每戶人家都有病人,有些人家甚至全族染病。
街道上瀰漫著濃重的藥味,混合著病人的聲。
「大夫,求您救救我兒。」
一名男子跪在醫者面前。
醫者走進男子家中。
一個小孩躺在床上,全發抖。才八歲,卻已經被這種怪病折磨得不人形。
「準備葯浴。」
醫者又一次下令。
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這種怪病彷彿針對人的氣神,普通藥本無法治癒。
城中的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到都是病人。
有些人家甚至無力請醫者,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病死。
與此同時,其他災禍也接連不斷。
大旱,冰雹,山崩……
但這些天災還比不上瘟疫可怕。
瘟疫每天都在蔓延,從城市擴散到鄉村。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卻無人知道病因。
泗縣的況還算好的。
據說有些地方已經無人照看病人,染病的人被丟棄在街頭,直接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