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啊公主,”寶慶嚇了一跳,“讓奴跟著你一起罷?”
安宜擺手,邊往前走:“你看我現在穿得像公主嗎?”
寶慶搖頭。
“難得出來,你們別跟著我,我想試試當百姓。”安宜笑著,已經走到寺廟的前院。
寶慶哪里肯?步步跟,苦口婆心:“公主,你諒下奴……”
“寶慶,你看這個。”安宜停下,手里拿出一晃了晃。
“這是,”寶慶抬手托起那的穗子,仔細辨認后恍然大悟,“魏四公子當初給公主寄回來的北疆瑪瑙墜子。”
安宜笑著點頭:“他從北疆回來了,現在正在白林鎮的守軍營。”
“哦,”寶慶拉長了音調,笑著道,“奴知道了,他要來見公主。算算,他可是去了北疆兩三年。”
安宜笑笑,低頭將那墜子拴在腰間,指尖捋了捋紅的穗子。心中充斥著會見到年玩伴的歡喜。
見此,寶慶也不好再跟著,只吩咐人好生注意寺廟周圍,別讓些魯莽的沖撞到公主。
這廂沒了后的尾跟隨,安宜自在的游走在寺里。平日都是前呼后應的,如今自己倒是顯得輕松。
這樣安靜的鎮子,獨自悠閑的轉轉,很是愜意。
不知不覺,走到清風寺的后門,步到了外面,舉目看去不遠,能見到守軍營高高的旗桿,以及桿頂上招展的營旗。
夕西下,寺院慢慢變得清凈,尤其這后門。
外頭風大,安宜走回來門。才進來,就看見幾步外有人盯著看,無理又大膽。尤其為首的那個人,大冷天的手里還搖著一把折扇,做出一副風流倜儻來。
“小娘子是不是迷路了?”那人笑著問,便就往前走了兩步。
后頭跟著的兩個嘍啰嘿嘿笑出聲,對于主子的無理并不阻攔,甚至覺得有趣。
安宜皺眉,冷冷掃了一眼便抬步想走。誰能想到在莊嚴的寺廟,還能到這種無恥之徒。
才走,那無賴便跟上來,臉皮厚的笑著:“娘子是誰家的?怎的以前在鎮上沒見過?”
“走開!”安宜并不客氣,心道這廝識趣的就趕滾,繼續無理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因為是年節,又在寺廟里給太后祈福,不想鬧大事來而已。只要往前走走,就是的人……
“怪兇的,不過我喜歡。”這人笑出聲,狗皮膏藥一樣跟著,“我送小娘子回去罷,這里的每條路我都。”
安宜腳步一頓,被這人的笑惡心得不行,胃里一陣翻騰。
“好啊,要是不怕的話,你去備車罷。”掃他一眼,還真沒想到有人敢擋的路。
潑皮只被貌所,嘿嘿笑著往上靠,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出去:“小娘子放心……”
“放肆!”
一聲清冷的呵斥傳來,前方拐角走來一道男子拔的影。他的步伐很快,幾乎轉瞬間就到了面前。
安宜還在疑韶慕怎麼會來,下一刻被他抓上小臂,拉著就擋在他的后。由于力氣太大,趔趄了一下。
“你想對做什麼?”韶慕眼睛微瞇,冷冷盯著面前的無賴。
“你,你管我!”那無賴也不示弱,仗著自己是鎮里的小霸王,口氣很是囂張,“本公子同小娘子玩耍怎麼了?”
后面的兩個嘍啰沖上來,站在無賴后。
見此,無賴更是了膽,手想過來拉安宜:“小娘子,跟我走……哎呦呦!”
人沒到,他那只賊手反被韶慕給握住,也不知韶慕手上使了什麼勁兒,那無賴哀嚎個不停,形更是直接跪去地上。
兩個嘍啰見狀就想沖上來。
韶慕眼疾手快,一腳踹在無賴上,那廝本就是個外強中干的,扛不住打,像一截木樁滾了出去。
后面的安宜看得心驚膽戰,尤其是韶慕完全沒有走的意思,還直接迎上去那兩個嘍啰,看著要豁出去打架的意思。
他是一個讀書人,要說那無賴沒有用,可兩個嘍啰顯然是會些手的罷……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韶慕抓上一個嘍啰的手,用了同樣制服無賴的手法,接著就是嘍啰的哀嚎聲。再看韶慕松開來,那嘍啰的手完全耷拉了下來,像被折斷了。
如此,剩下的那個倒不敢再上前,左看右看不知道該管哪個。正好韶慕冷冷看向他,他不就嚇得后退。
尤其是那個無賴,抱著自己的手癱在地上,滿狼狽:“我的手斷了……”
那柄用來裝樣子的折扇,此刻落在灰撲撲的地上。
安宜趕忙上前,拉上韶慕的手拽著:“快走了!”
韶慕發的手被攥上,一小小的力道拉著他。他側臉去看,對上明亮的眼睛,腳下了,隨著跑開了這兒。
“前面罷。”安宜指著白日里的那間禪房,空回頭看眼韶慕。
已經離開了后門那,放緩了腳步,口中長舒一口氣,也就松開了抓著他的手。
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韶慕,他這樣一個雅致人竟也會直接手。還記得方才他的面發沉,有些駭人,對待那個無賴下手極狠,折了對方的手腕,似乎現在耳邊還能聽到那人的哀嚎聲。
不敢想,要是不拉走他,他是否還能做出別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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