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里的樹枝重量變輕,拉著沒那麼費力。
抬頭,看見是詹鐸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幫拽上那截樹枝。
“大人忙完了?”看著他,莞爾一笑。
詹鐸將的手從樹枝上拿開,自己去摘著桂花:“一會兒要去江堤看看,有人挖江堤的石料,晌午便不回來了,過來給你說聲兒。”
袁瑤點頭,手里的花兒放去籃子里。
“那個,”著手心,小聲問,“秋闈是哪一天?”
詹鐸看,一猜便知是想問什麼:“就這幾日,你要回閎州看看嗎?”
番外四
八月的閎州府, 被一片桂花香氣籠罩。
街上一支仗隊剛剛走過去,敲鑼打鼓的好生熱鬧。便是今日鄉試出了結果,奪得第一名的解元在巡街。
圍觀的人是真不, 連街旁店鋪的二層都站滿了, 想要一睹才子的風采。
一座茶樓的二層平座上, 一個妙齡子正看著走遠的仗隊, 角勾著喜悅的淺笑,雙目璀璨。
“真別說, 夫人的兄長著實一表人才。”連嬸站在一旁,笑著說道。
往遠探的子收回目,轉過來,靨如花,款款子,正是早上剛回到閎州的袁瑤。
而剛才騎著高頭大馬過街的正是的阿兄,袁安與。
聽到連嬸的夸贊, 面帶喜悅:“阿兄他從小就讀書, 能有今日他定然開心。”
說起來還是昨日時,詹鐸從閎州這邊得了信兒, 說是鄉試出榜。知道掛念阿兄,便安排了船,讓回了閎州。
可是到了后,還沒見著阿兄,倒先聽說了他高中解元。于是, 趕找了間茶樓要了包廂,等著解元游街。
“夫人放心, 我已經安排人去通知袁解元了,”連嬸道, “他知道了一定會過來找你的,夫人等著就行。”
袁瑤的心里不太平靜,為阿兄到開心,聞言點點頭。
不會再回那個家,所以與阿兄相見也只能在外面。
連嬸指著包廂:“外頭曬,夫人去里面坐。”
袁瑤道聲好,轉往包廂中走:“這一趟來的倉促,還需去周家走走的。”
是昨日才做的打算來閎州,連夜乘船,所以此時應該平復下心,做做接下來的打算。
連嬸稱是,然后說著準備要帶的禮之類。
“去歲離開的時候是冬日,時隔十個月回來,好像街上熱鬧了許多。”袁瑤坐下,手里捧上一盞茶。
連嬸笑:“自然,因為巨峰山的匪患除了,百姓日子安定,一切都好起來了。說起來,匪患的事,可虧了夫人的地形圖。”
想想,去年的閎州府,街上可不像現在這般熱鬧。因為賊匪在水路和旱路為非作歹,百姓日子過得好生艱難。
袁瑤喝著茶,想著接下來見到阿兄的場景,上回還是在墨河書院,有過一段相的日子。同時,也想起了家中的小妹,或許在離開閎州前,能見人一面吧。
至于父母,已經不愿再去多想。
又過了一會兒,包廂里來了人,是周老夫人邊的裘嬤嬤。
知道袁瑤到了閎州,周老夫人安排人過來接待。
“夫人想見袁謝元,去周家等著就是,在這茶樓里到底糟糟的。”裘嬤嬤笑著道,已經改口夫人。
當初,便是將袁瑤從袁家接回周家的,后面安排去詹鐸的邊。想著子要是機靈,討了詹鐸的歡心,將來在房中做個妾侍也算造化,誰能想到,隔了十個月相見,這個子竟了詹鐸的正妻。
袁瑤客氣一笑:“不打,阿兄定然還有別的事,我見他說兩句話就好。”
在與詹鐸親的事上,周家并沒有阻止,甚至幫了些忙。所以,這廂與周家道,也是自然而然。
裘嬤嬤聽了說好,當然夸贊袁安與的話是免不了的。沒有離開,在這邊陪著袁瑤一起等。
近晌午時,這間茶樓熱鬧起來,因為解元來了這兒。
整個一層到門外頭,了滿當當的人。有人道賀,有人好奇張,更有那大著膽子的人,想要拉他做婿
袁安與被熱得一汗,好容易被幾個衙差護著,急匆匆上了樓梯。這廂樓梯一堵,便什麼人都沒辦法上去了。
有人奇怪,問袁解元是上樓去見誰?
“人家自己的妹妹,”有人回答道,而后一臉神反問,“知道他那妹妹是何許人也?”
前者自是搖頭,抱拳請教問是誰?
“便是那位十七歲中了榜眼郎,京城鄴國公府的世子,詹鐸的妻子。”
因為詹鐸與袁瑤才將親沒多久,加之人在安通做縣丞,所以并沒有多人知曉此事。如今這樣一說,眾人紛紛言語,說是沒想到。
驚訝的同時,又不贊嘆郎才貌、一段佳話。
樓上,包廂。
袁瑤見到了日思夜想的阿兄,看著人一紅袍子,很是替他開心。
“瑤你也是的,什麼都不與我說。”袁安與無奈,這廂見著面,才知道妹妹嫁給了詹鐸。
袁瑤笑著解釋,是怕打攪他念書,畢竟秋闈太重要。
袁安與當然知道的心思,只是覺得心疼,自己沒怎麼為這個妹妹做過什麼,反而是一直在諒著。
兄妹倆坐在桌前,喝茶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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