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瑤形一輕,隨之被詹鐸抱在前。臉一仰,便看見他好看的下頜線。
有時候在想,為什麼他的這張臉從哪看都好看,哪怕像如今這個角度,他的臉也是廓分明。
“看什麼呢?”詹鐸低頭,抓住的目,“眼睛呆呆的,真犯困了?”
袁瑤腦袋一歪,靠在他的前:“我的腳麻了。”
聞言,詹鐸笑出聲:“有趣的事兒總能發生在我們瑤上。”
說著,他抱著往外走,離開了充斥著熱氣的浴間。
袁瑤形勾著,彎搭在他的小臂上。的手上還沾著水,手指勾了勾,然后點上他的前襟。
立時,那的綢料上便染了水漬,并迅速擴開一團印子。
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抬眼去看他。
同樣,方才做了什麼,詹鐸全都看在眼里,薄薄的角一彎:“調皮。”
進了臥房,袁瑤被放去了床上,落上松的被子。
詹鐸去熄了燈,屋里陷黑暗。
窗扇開著,涼風吹進來,搖晃著拉到一半的紗簾。
袁瑤解開浴巾,拉了薄被巾蓋上。沐浴過后,整個人清爽舒服,頭一沾上枕,那熄掉的困意重新卷土而來。
床邊窸窸窣窣的輕響,那是詹鐸在著衫,昏暗中是他約的形廓。
沒一會兒,他收拾完上了床來。
袁瑤不由拿著枕頭往里,挪了幾挪。
察覺到的小作,詹鐸坐在那兒,手過去了的發頂:“好好睡吧。”
然后自己形一落,躺在他的位置上,拉了被巾搭上。他都有數的,縱然再怎麼喜歡,怎麼想要,心中仍是顧及的。
袁瑤眨兩下眼睛,子側躺,相隔半個位,的新婚夫君安靜躺在那兒,沒有要做什麼的意思。
聽到他平穩的呼吸,暗自笑了自己一通,心里那些七八糟的想太多了。
輕輕舒出一氣,整個人放松下來。
“阿鐸。”小小的喚了聲。
“嗯。”詹鐸回應著。
袁瑤角彎起,小手指探過去,勾上他的手指:“我也歡喜為你的妻子。”
是真的,也喜歡他。并不是因為他所做的那些,而對他的激、。是真真切切的喜歡,想要和他一直到永遠,著他的寵呵護,又有對的鼓勵和支持。
就在不久之前,還不懂什麼是男之。
如今,明白了,那是一種很完的契合。不關份地位,不關財富貧窮,只因為是和他。
詹鐸的手握了的,包裹著那只的手兒:“當你尋到安通來找我,那個初夏日,滿湖的荷花都不及你半分麗。”
他當然不會忘記那日的,素淡的,額頭上的細汗,走太急而散下的發。
他被降職為八品縣丞,沒有猶豫的來尋他。那一刻,他更加明確的知道,他會疼這個子一輩子,只有一個人就好。
袁瑤被攬著依偎在他旁,搶了他一大半的枕頭,他只是笑,好似是故意的縱容。
子夜已過,夜空星辰滿布。
簡單的一個夜晚,卻有著不一樣的甜。
翌日。
空氣中又多了一份干爽,從正屋出來,便嗅到清甜的花香。
那是桂花開了,香氣隔著院墻飄了進來。
袁瑤休息了一宿,神養足,比起昨日來,腳步輕快不。
走到院中,往院墻外看,能看見那株桂樹的頂端,一片繁茂的綠葉間,點綴著金黃的小花。
昨日的時候還沒開這麼好,只一天香味兒便就如此濃厚,也正是采摘桂花的最好時候。
正想著,連嬸從西廂出來,手里提著個小籃子。
“阿嬸是要去摘花嗎?”袁瑤問,記得昨日連嬸提起過這件事兒。
“夫人,”連嬸喚了聲,抬手指著桂樹的方向,“我去摘一些回來,做桂花。一年中,也就這個時候有,幸而這衙門里還長了這麼一株。”
袁瑤走到人旁,道聲:“我也一起去。”
這時候沒什麼事兒,過去幫一把也好,桂花生得小,采摘起來可不易。
連嬸點頭,兩人便一起出了院子。
桂樹就在院墻外不遠,長在縣衙最偏僻的地方。
到了樹下,兩人開始摘花。
袁瑤手里抓著一截樹枝,另只手摘著上頭的花:“以前在家里,這個時候也會摘桂花。”
想起了在家時,小時候跟著祖母采花做。祖母是個心靈手巧又聰明的人,什麼都能做好,知道吃甜,總會在八月給做兩罐桂花。
“閎州的人都桂花,幾乎家家都會做。”連嬸應道,手里活計不停。
“這麼快就八月了,”袁瑤小聲道,眼中閃過一縷緒,“閎州府的秋闈應該開始了吧?”
八月,三年一次的秋闈,阿兄是否已經準備進考場?
嫁給詹鐸的事兒,姨母一家是知道的,但是閎州的那個家并不知道。
一來父母當初放棄這個兒,應該也不在乎最后嫁給誰;二來是因為兄長,不想在這個時候分他的心,等后面有機會再告知他。
略略失神,這才知道其實還是會想家,只是之前心中下意識不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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