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用不到了。”詹鐸道,拿起那張文書。
他掀開幾上的香爐蓋子,接著將文書湊過去點著。
一片火苗騰空而起,然后那脆弱的紙張瞬間化為灰燼。
這一切只發生在片刻,袁瑤眼見那火熄滅,香爐重新落上蓋子。
“怎麼燒了?”喃喃著,仰起臉看他。
從一開始,便是以妾侍的份送到他邊的,無能無力,他也是無奈接。
現在,他把文書燒了,那和他的這層契約便沒了效用。可他剛才還說什麼表白示
詹鐸垂眸,手托上子生的臉蛋兒:“燒了,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袁瑤心中懵懂,什麼意思?
他看到了明亮眼中的疑,泛著紅暈的臉頰看著讓人心疼:“對,重新開始,過去的過去了,袁瑤不會再做詹鐸的妾侍。”
每個字擲地有聲,響起在車。
他的指肚抹上的眼角,薄是好看的弧度:“以后,我娶你為妻。”
在意,那就給最好的,不讓委屈。
與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之后,他若還是沒想通這點,這二十年,當真算是白活了。
也許最開始,他的確把當一個奴婢,一個理所當然的擁有品。可后來,他知道是有有的人,對著他笑,并不代表心中是歡喜的。
袁瑤瞪大眼睛,久久回不上神。
什麼娶妻?他傷了,又不是腦子傷了。
“是真的,”詹鐸食指點了下的額間,“再怎麼樣,我也有選擇以后妻子的權利。”
階級又怎麼樣?出又怎麼樣?
只要他喜歡,那就能讓做正妻。
他親眼見到過父母的悲劇,不想自己重蹈覆轍。
袁瑤深吸一口氣,間終于送出幾個字:“世子莫要說笑了。”
怎麼可能?他將來的妻子必定是高門貴,而一介平民子,什麼都沒有。不可能給他的前途助力,更沒有龐大的能力背后支持
對上他的眼睛,卻在里面看到了認真。那雙深眸,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
接著,到一力氣,是他將抱住。隨著他的力道,面對他雙膝跪著。
他的臉埋在的頸窩,灼.熱的氣息掃過耳側,還有他輕聲的話語:“是真的,瑤你信我。”
他已經給詹家掙得太多,為何不可以有自己選擇妻子的權利?
當然有。
袁瑤到脖頸上的吮,有些小小的刺疼,又帶著熱的麻意。手心攥了攥,雙臂出,去環上了他的脖頸。
四片瓣融,彼此碾磨糾纏。男子的手上子后頸,掌握著主導權,舌尖深,卷上的。那些間溢出的細碎哼聲,亦被他貪婪的一一吮盡。
袁瑤雙膝發酸,脖頸仰著,兩只手抓著男子有力的肩頭,口是微微的啃噬,間或他沒控好力道,齒間便會咬疼
似乎是永遠覺得不夠,深埋在心底的破土而出,男子的手只是循著本意,想去與得到。而懷里的早已瑟瑟發抖,貝齒咬著通紅的瓣。
直到馬車被人從外頭敲響,傳來重五的聲音,說是來送藥。
這廂,袁瑤慌忙從人前逃開,躲去了車廂一角,手里整著衫。
而那邊,詹鐸還坐在那兒,一只手撐在幾面上,幽深的眼睛看著,只看得讓人覺得發瘆。
車廂又被敲響一下,外頭重五道聲:“大人,藥來了。”
袁瑤好容易緩上氣,往車門邊移了移,著手掀開一角門簾。
“給我吧。”手出去,想接過重五手里的藥瓶。
重五道聲好,下意識往袁瑤看了眼:“瑤娘子,你怎麼了?”
車簾遮擋,只能看到子小半張臉,眼睛的,像是哭過。
“我,”袁瑤下意識往后躲,嗓音微啞道,“剛才睡著了。”
重五道了聲也沒多在意,便離開了車前。
放下簾子,袁瑤的心仍舊怦怦跳著,把藥放去幾角上,便靠著車壁坐好,看也不敢看詹鐸。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在看,因為那兩道視線實在是無法忽視。
“瑤。”詹鐸喚了聲。
袁瑤手著角,經過兩人剛才的親,如今聽著他自己,總有種說不出的赧。
抿抿,看向他應了聲:“嗯。”
“我是說真的,”詹鐸面上認真,眼中亦是帶著堅定,“你信我。”
如此的喜歡,便不想讓風吹雨打,好好的護著。可若是想做什麼,他也不會毫無道理的阻攔。
袁瑤垂下頭,下頜輕輕點了下。
這件事說給旁人聽,一定會覺得荒唐吧?世家子與平家,正妻?怎麼看都是天方夜譚。
可是,也知道詹鐸是個說了就會做到的人。
不由想起在壘州的時候,他曾經說了一句話,他說做個平凡的教書先生,能夠養活。
心中,或許是相信的,可是現實也明白的擺在那里,他和差的太大
“瑤。”詹鐸又喚了聲。
袁瑤抬起臉,又看向他,然后看到他臉上淡淡笑著,是有溫度的笑意。
“告訴你一件事,”詹鐸越發笑開,細長的眼睛跟著微瞇,“其實,軍醫給我剜掉腐的時候,我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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