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日。”袁瑤回道,這件事倒要馬上做才行。
不知為何,現在提及家里并不想多說。最開始出事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回家,想著那里應該可以給自己遮蔽,期著父母的守護,可事實不是
“瑤,今早上我聽了一件事,”阿素小聲道,“姿姑娘被送去了鄉下莊子,天沒亮就走了。”
袁瑤抬頭:“這樣早,路上的雪也沒化啊?”
阿素點頭:“可不是?這一走,估計很難再回來了。莊子那種地方,慣是捧高踩低,可有得了,心懷不正,也是自己找的。”
周巧姿是闖了大禍,周家必然要給詹家代。說起來,一輩子也算毀了,世道對子本就苛刻,如今上背著難聽的名聲,往后不會好過。
阿素還有事做,不能久留,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瞧著還有大半日功夫,袁瑤去院后摘了些新開的臘梅。準備炒梅花茶,送去給耿芷蝶。
一來小姑娘幫了一把,二來還送了禮補品,禮道上,這邊該送點東西回禮。貴重東西沒有,耿芷蝶也不缺,便想到了新鮮的梅花茶。
伙房里,連嬸幫著燒火,袁瑤摁著鍋臺,一遍遍翻著梅花,直到水分全部烘干,只剩干燥的花。
炒得仔細,一朵朵的花兒完整且鮮亮,整個伙房彌漫著梅香。
等到徹底涼,已是用過晚膳之后。
袁瑤找了個巧的小瓷罐,將晾在蓋簾上的花茶收好,最后拿蓋子封上。
從伙房中出來,恰巧到詹鐸回來。
習慣的往后一退,彎腰福了一禮,只等著他走過,然后回正屋。
原以為會和以前一樣,他這邊離開,后面回自己屋,各走各的。可沒想到,詹鐸走過去兩步,忽的停下來,形一側看向。
“你拿的什麼?”他問,視線落在捧著的小瓷罐上。
袁瑤看回去,道:“梅花茶,今天新炒的,公子要試試嗎?”
“梅花茶,”詹鐸念著三個字,遂轉回去,“好,送進來吧。”
說完,他邁步離開,很快就進了正屋。
袁瑤微愣,低頭看著手中小罐。不過是客套一聲而已,萬沒想到他會真的要啊。
既如此,也只能泡一壺送過去,剩下的還是要給耿芷蝶。
等去到正屋的時候,外間的桌上已經擺了小碳爐,上頭栽著水壺,里頭的水已煮開,正咕嚕嚕的冒著氣兒。
詹鐸應當是有事做,在西間書房里寫著什麼。
袁瑤作輕巧的將花茶送進茶壺中,先開始洗茶。想著泡好了便喚詹鐸,這邊就回自己屋去。
開水沖進茶壺,黃的臘梅花在水中重新綻開,散發出清雅的香氣。
才要往書房喚一聲,抬頭見著詹鐸已經走出來。換上寬松便服的他,了份慣有的清冷。
“你也坐吧。”他說著,自己先在桌前坐下。
袁瑤站著沒,隨后見著詹鐸擺開兩只瓷盞,一只推到了的手邊。
“怎麼不坐?”他又問,鼻間是好聞的梅香,“你自己炒的,不想嘗嘗嗎?”
袁瑤低頭看著茶壺,這的確是冬來的第一壺梅花茶。可沒想過,是和詹鐸一起吃。
第15章 第 15 章
袁瑤以為詹鐸是有事要說,便就坐去凳上,中間與他隔著一個圓凳。
瓷盞中斟茶水,白瓷襯著清亮的茶湯,便見杯底躺著兩枚花兒,著實好看。
低著頭,手指半著茶盞,等著詹鐸說話。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靜,于是眼簾一抬去看他,卻見他此時正盯著的手看。
“你的手怎麼了?”詹鐸察覺了的目,抬眸問道。
袁瑤看著自己的手,中指的指尖突兀的發紅:“炒茶的時候燙了下。”
翻炒花茶,手必須在鐵鍋里不停翻弄,有時候手里沒掌握好,必然是要被燙一下的。
“燙的?”詹鐸再次看去子的指肚,的手指生得好看,細膩如蘭,指尖上的燙紅著實刺目,生生破壞了。
袁瑤把手放回去桌下,不在意道:“已經用冷水泡過,明日就會好。”
詹鐸頷首,隨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送至邊啜了一口。茶水,口中瞬時茶香滿溢,讓人的心神跟著生出愉悅。
“這些事讓別人做就好,你不必親自手。”他道,“待這邊的事好了,便啟程回京,估計會在月底前。”
袁瑤聽著,小小的應了聲。
月底前,那著實也沒幾日了,的事的盡早做才行。
邊想著,端著自己的茶,小飲了一口。自己親手做的茶,自然是和心意的,鼻間更是鉆沁人香氣。
將茶咽下,溫熱在行走。忽的,覺到什麼,眼睛倏地瞪大。
“咳咳”忙把茶盞放回桌上,抬手捂在邊,極力想住咳嗽。
誰能想到,月信在這個時候來了?剛才落出的那一下,將嚇了一跳。
“怎麼了?”詹鐸問,然后手往前一,“給。”
袁瑤眼角咳出潤,看去面前男子的手,他送來一方羅帕。
間的意仍未散去,加之這事兒實在難以啟齒,赧的紅潤從臉頰爬上了耳廓。
“沒,沒事,嗆了一下而已。”解釋了聲,害怕再坐下去會鬧出尷尬,遂道,“公子若沒事,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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