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俯下,含上那雙想說話的瓣兒,細細碾磨。
突如其來的吻,馮依依下意識往后退,一條手臂圈上的腰,將帶了回去,整個人罩在高大的影下。
似乎纏纏的貪中,他輕聲呢喃著的名字,然后又像是要把吞掉一樣,寸寸迫。
良久,馮依依無力掛在婁詔的手臂上,雙頰緋紅。
“我看看,”婁詔指肚抹過馮依依微微發燙的,然后笑了聲,“現在好了。”
“你?”馮依依手去推,就被人抓了手腕。
說是讓艷麗,原是用這種辦法。厚臉皮,無恥!
“來,手搭這里。”婁詔握著馮依依的手,重新搭上花架。
對上那雙泛著水波的眼睛,他低頭飛快啄吻一下。
馮依依沒想到他還來,這不是得寸進尺?
“站好,別,很快就好。”婁詔獎勵一樣,馮依依的腦袋,往里塞了一顆糖。
馮依依要出口的話被一顆糖堵回了嗓子眼兒,發疼的舌尖被刺激一下,“嘶”的了一氣。
婁詔笑了聲,回到書案后重新拾起畫筆。
其實本不用看站在花架旁的人,早就印在他心里,落筆隨隨便便都能畫得出,那是指尖的記憶。
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哪怕生氣鼓著腮幫梆子,他都記得清楚。
畫好時,馮依依盯著紙上人,總覺得不像自己。
畫上人婀娜多姿,翩翩若仙,而就是個莽撞丫頭,徐玨就總這樣說。
“你畫的真好。”馮依依由衷道。
想,老天爺對婁詔殘忍,可也給了婁詔另外的東西。他聰明,幾乎什麼都會,琴棋書畫,當然除了下廚。
婁詔將畫放去一旁晾干,在桌上鋪開新紙,將馮依依摁在椅子上:“來,我教你作畫。”
“我不會。”馮依依忙搖頭,看著面前書案上的一片白紙,眼前發暈。
相比婁詔什麼書都看得下,也就看個話本子。作畫,更是不敢想,連荷包都繡不好。
婁詔往馮依依手里塞了一支畫筆,細細的筆桿夾在水蔥一樣的手指間。
“你不會,我教你。”
婁詔站在馮依依后,上俯下,右手握上的右手,糾正著握筆的姿勢。
馮依依脊背一僵,余一斜就看見婁詔的俊臉在自己臉側。如此,手里更加五指不分一樣,死死黏在一起。
“松開。”婁詔手指敲著馮依依的手,忍不住笑了聲,“作畫,不是你開蚌殼,這麼用力。”
馮依依手指僵的扭了扭,苦著臉:“說過我不會的。”
“不難,你看。”婁詔攥上那只小手,帶著落上畫紙。
筆尖在紙上輕松游走,線條順暢,簡單勾勒幾筆,臉龐發髻初顯。
馮依依抿著角,去看婁詔,自己干脆就隨著他帶。
“人的眼睛最難畫,人能不能畫活,眼眸很重要。”婁詔邊畫邊說,話語溫潤如雨,“你自己試試。”
忽的,他就這樣松開手。
“啊?”馮依依措手不及,手落去畫上,畫筆的墨留在畫紙上,濺開一片。
麗的仕臉上開了花,完完全全的壞掉。
馮依依站起來,低下頭,手里攥著畫筆,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為何,有些不敢看婁詔的臉。以前,婁詔的東西誰都不能,尤其是他書房的東西,他會很生氣。
其實這幅畫一直由婁詔畫下去,最后會很不錯。現在這樣,應當算是毀了。
果然,婁詔嘆了一聲,隨后從馮依依手里走畫筆。
馮依依從太師椅前撤出來,站去婁詔后。看他自己伏在桌案前,一語不發。
最后,婁詔停筆,回頭看馮依依:“過來看看。”
“這?”馮依依看去桌案,見那副畫早就變了模樣,原先的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老虎。
之前畫錯的地方,在婁詔的修改下,變了老虎的臉。
婁詔放下筆,繞到馮依依面前:“壞了,我也會修好。”
兩人到了窗前,婁詔推開窗扇,墻角的秋綻放,燦爛奪目。
馮依依倚在窗邊看,眼看外面墻頭染了橘,已是近黃昏,一日即將過去。
仿佛在這里也沒做什麼,就是兩人說說話,時便匆匆過去。
“明湘回魏州走得急,也為給準備什麼。”馮依依道。
婁詔走到馮依依后,雙臂從后面環上的柳腰,讓后腦枕上自己前:“清順送回去,那邊比京城安定。”
馮依依試著掙了兩下,掙不,不滿的輕哼一聲:“梅桓他怎麼樣?”
上次從將軍府出來,再沒有梅桓消息。
“被接回去了。”婁詔之間去勾馮依依的小手,得逞后,輕笑一聲,“我看看你的手指。”
馮依依臉一紅,想起那副仕變老虎的畫作,一聲:“這些我就是學不會,繡花也不行。”
“的確,”婁詔贊點頭,隨后將馮依依的手攤在他的掌中,“你的手不用會那麼多,只要好看就行。”
馮依依拍掉婁詔的手,側仰臉看他:“你是說我什麼都做不好?”
“當然不是,依依眼厲害,”婁詔點點馮依依鼻尖,眼角流淌著暖意,“你不是找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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