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依依搖頭,客氣道:“不知道。”
“咦,詔哥哥沒跟你說嗎?”從夢眼中全是疑,“他不是已經定好了船?是不是你不記得了?”
馮依依看得出,從夢憋了一晚上,就在等這個機會。看來,當初自己“搶了”婁詔,從夢心中一直不甘。
明明青梅竹馬長大,又是老師的兒,實該在一塊兒。卻這個不知拐了多拐的表妹,從中截了胡。
說回婁詔,按理他該在進京前回一趟扶安,現在是想直接略過去京城嗎?
“他是沒跟我說,”馮依依面不變,手抓了一把南瓜子,“怎麼,他跟你說了嗎?”
從夢握茶的手一,這話讓怎麼接?
這是從夢從穆那兒聽來的,也知道婁詔同馮家真實的關系。本想拿來氣馮依依,誰知馮依依好像并不在意,還反來問。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想那棉花里還有針。
“我聽我爹說了一,或許也不準實。”從夢訕訕一笑,不敢承認。
馮依依抿了口茶,心中越發了然,自己的想法也更堅定。
看得出從夢對的敵意,子有時候會很敏,人是不是喜歡自己,能覺出來。
過了一會兒,婁泉和婁明湘進了茶肆,四個人圍在桌前喝茶,一起等婁詔。
婁詔沒等到,等來的是清順。
清順說,婁詔到幾個同窗,正聚在一起說話,讓不用等他。
幾人聽了,也就順著原路返回,乘船過了玉湖,回到各自住。
回到安臨院,馮依依把自己清洗了一遍。
若是以前,婁詔做什麼都會在意,甚至會去追問。從夢的話,更是會讓氣炸。
現在好像心如止水,既然已經放棄,又何必再去執著?
自己不開心,還連累別人記恨著,沒必要!
。
天越來越暖,婁詔已經為去京城做準備,去那邊還要提前適應些日子。
馮依依上次收到馮宏達的信,已經過了十幾日。算著,人是否已經回了扶安?
太照在上暖融融的,馮依依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手里捧著一小筐果干,不時往里塞一顆。
婁泉從院門進來,上一套新做的春,了聲:“大嫂。”
馮依依放下小筐,用帕子:“表哥他不在。”
“我不是來找大哥,”婁泉擺擺手,說明來意,“有人說是大嫂的哥哥,過來看你,正在前廳和母親說話。”
“哥哥?”馮依依念叨著,并無兄弟姐妹,倒是有一個堂哥。
婁泉點頭:“姓徐。”
馮依依一聽,便知道是何人,臉上抑制不住開心,同婁泉一道往前廳去。
從后堂進去,已經聽見前面說話聲,男子聲線清朗,笑起來帶著一□□。
馮依依從屏風繞出去,正與坐在左邊客座上的徐玨對了目,轉而對著婁夫人請安:“婆母。”
婁夫人和悅,看看徐玨那邊:“你家哥哥來看你,你們說說話。”
說完,婁夫人和婁泉一起離了前廳。
馮依依后,秀竹更是高興,走上前去對徐玨深深作禮:“徐公子,秀竹給你拜個晚年。”
徐玨從座上起來,笑著道:“好,祟包會給你補上。”
他人生的俊朗,劍眉星目,上自帶一張揚的爽氣。
“徐玨。”馮依依喚了聲。
徐玨視線落回馮依依上,往前兩步:“依依。”
兩人一年未見,如今卻在魏州相會。
“你怎麼來的魏州?”馮依依問,眼中難掩開心。
徐玨看去院子春:“帶我去外面看看,我知道這婁家宅子不錯。”
馮依依點頭,兩人出了廳堂。
花木睡過冬日,重新煥發生機,此時正努力的招展,更有春花迫不及待開放。
“回老家陪我爹娘過年,知道你在這邊,過來看你。”徐玨看著跟在旁的姑娘,他才走半年,就嫁了人。
馮依依恍然大悟,道:“對,你家離魏州不算遠。”
徐玨抬起手,想像以前那樣去敲馮依依的腦袋,可知道已嫁人,兩人再不能如之前般打鬧:“你過得好嗎?”
馮依依剛走進涼亭,聞言心口微酸:“你在軍營都做什麼?”
“你不回我,轉而岔開話題,是不是他對你不好?”徐玨兩步上前,擋在馮依依面前,臉上笑容早已斂去。
“你,”馮依依往后退一步,“竄出來嚇死人啊!我很好,你看我都長高了。”
徐玨皺眉,目在馮依依臉上巡視,好像要抓到點什麼:“長高?”
馮依依當然知道自己不會再長,可還是舉起手比著自己頭頂,然后到徐玨的下高度:“看,是不是?”
“是,”徐玨點頭,子半蹲下,“真的長了不。”
馮依依笑起來,以前也是這樣,說什麼,徐玨就會配合:“說說你。”
“我?”徐玨雙臂抱,倚在亭柱上,“騎馬箭,上房翻墻,樣樣不在話下。”
馮依依聽著,許久不見的家里人,讓前段日子的不安慢慢消散:“聽著像采花大盜。”
“瞎說!”徐玨到底抬手敲了馮依依的腦袋,隨后晃了晃自己的拳頭,“以后便宜你了,誰欺負你,我幫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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