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問姜小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姜小寶：“沒有。”

沈岸嗯聲，垂眼注視，“那你能不能告訴爸爸，為什麼不開心呢？”

聞言，姜小寶地瞄了眼姜青時，實在是沒能憋住地說，“媽媽不讓我玩旋轉木馬。”

姜青時：“……”

沈岸抬手，輕拍了拍的手背，繼而問：“媽媽一次都不讓你玩？”

姜小寶搖搖頭，“不是。”

沈岸明了，“你玩了幾次？”

“就三次。”記得很清楚。

沈岸莞爾，緩聲道：“你想玩幾次？”

姜小寶愣住：“啊？”

沈岸：“玩了三次還想玩，那你告訴爸爸，你想玩多次才不跟媽媽生氣。”

“……”

姜小寶似乎還不懂自己到底要玩幾次才能不生氣，只知道自己沒有玩得盡興。

對上沈岸和姜青時的目，遲疑地說了一句，“不知道。”

沈岸無奈，淺聲道：“小寶，爸爸媽媽是不是跟你說過，吃什麼東西，玩什麼東西，我們都要有節制，不能過度？”

他耐著子和講道理，“你今天玩了三次旋轉木馬，媽媽才不讓你繼續玩，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他問：“媽媽有說為什麼嗎？”

姜小寶想起姜青時在商場說的話，聲氣道，“哥哥要上班。”

“對。”沈岸點頭，“哥哥要上班，哥哥有工作要做，所以他只能陪小寶玩三次旋轉木馬。他要是繼續陪小寶在那里玩，你知道哥哥今晚要幾點才能回家嗎？”

姜小寶瞪大眼睛：“幾點？”

沈岸：“幾點爸爸也不知道，但他肯定不能像爸爸準時下班來接你們一樣下班。”

提到這，沈岸問，“你還記不記得爸爸晚上十點才到家，你等爸爸都等困的那一次？”

姜小寶記還不錯，乖巧點頭，“記得。”

沈岸嗯聲，了腦袋，“那次爸爸就是因為有事耽擱沒有按時完工作，所以那麼晚才回家。今天那個哥哥要是繼續陪你玩旋轉木馬的話，他也要那麼晚才回家，你忍心看著哥哥因為陪你玩，然后那麼晚才下班回家嗎？”

姜小寶其實依舊不太能聽得懂，但沈岸的舉例明白。

想了想，忙不迭地搖了搖頭，“不想。”

沈岸頷首，問，“那還生氣嗎？”

“……”

姜小寶眨眨眼，用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姜青時，“麻麻……對不起。”

知道自己錯了。

姜青時看一眼，努力地住自己想要上翹的角，淺聲道：“原諒你啦。”

姜小寶瞬間喜笑開，轉而道，“爸爸，我想吃巧克力。”

沈岸：“……”

他和姜青時無奈對視一眼，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姜小寶在吃的方面，除了巧克力外，其他的東西都一般般。

擔心吃太多甜食不好，沈岸和姜青時在這方面會盡可能地控制。

不過大多時候，控制都是失敗的。

姜小寶吃巧克力期間，沈岸驅車，一家三口往家的方向走。

夕在他們后面，拉長著周遭一切的影子，時變得靜謐而好。

-

兩歲一過，姜小寶變得更靈活好，口齒清晰。

生日在九月下旬，要比同齡人晚那麼大半年才能上一年級。因此，的兒園，也上得比多數人要晚一點。

姜青時和沈岸都不想那麼早就去兒園上學，他們希多一點自由輕松的時。

因此，等姜小寶念兒園時，差不多是班里最大的。

可能是因為上學的時候姜小寶已經快要四歲了，沒有什麼兒園恐懼癥，相反，還很想去上兒園，覺得去兒園能到很多朋友，認識很多人，那樣就會有更多的人陪玩。

第一天送上學，夫妻倆都以為會依依不舍，哭鬧一下，沒想到的是，下車見到老師，便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

老師牽著的手進園，眉眼彎彎地回頭，朝姜青時和沈岸說：“爸爸媽媽拜拜。

姜青時：“……

沈岸：“……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慨，“好像……很高興？

沈岸心口酸不已，幽幽道：“去掉好像。

姜小寶就是很高興。

上學的第一個禮拜，姜小寶是真的一點別扭的緒都沒鬧。

早上起來，高高興興穿上校服，拎著自己的書包下樓吃早餐。吃完，沈岸和姜青時送去學校，也不會表不舍，也不會磨磨蹭蹭在車里不下去。

和多數在兒園門口抱著爸爸媽媽大，哭鬧著說自己不要上學的其他小朋友格外不同。

為此，姜青時還特意問了沈岸，“你以前的時候，也這麼喜歡上學嗎？

反正不喜歡，姜小寶不可能是傳的。

沈岸沉思三秒，告訴，“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上學。

姜青時無言，瞧著姜小寶一蹦一跳的背影，很是困，“那是因為不想在家里看到我們？

沈岸正要回答，余瞥見姜小寶轉頭，跟后面進兒園的一個小男孩打招呼，笑容燦爛不說，還從口袋里掏出了早上程姨給準備的巧克力遞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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