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天的,怎麼都靜不下心來練瑜伽。
鍛煉一會兒,姜青時沒忍住拿起了手機。半躺在瑜伽房,思忖幾秒,給阮螢發消息。
姜青時:「在忙嗎?」
阮螢:「怎麼了?」
放下手里的活,專心地和聊天:「遇到什麼事了?」
姜青時這麼嚴肅找的時候,必然是遇到煩心事了。
姜青時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說,想了想,拐彎抹角地問:「你看到陸醫生跟同事說話,會不開心嗎?」
阮螢:「同事為什麼要不開心?」
捧著手機,直截了當地問:「你是想說喜歡他的同事?」
姜青時:「……我不知道那個人喜不喜歡他,就覺得他們的關系還特別的。」
阮螢:「你有問過沈總嗎?」
姜青時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去年看到他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問過,他當時說他們不是我想的那樣。」
阮螢循循善:「但是呢?」
姜青時:「當時沒有多想,后來也沒有再看到過。但我今天在沈岸公司看到了,在沈岸公司做前臺接待。」
看到這則消息,阮螢不意外怔住,原本以為姜青時只是因為沈岸和其他人說話所以吃醋,沒有想到事會是這樣的。
一時間,也有點兒不準這是什麼況。
思忖幾秒,阮螢建議:「你不想直接問他?」
姜青時:「……暫時沒想好怎麼問。」
還有就是,問了,萬一沈岸沒有說實話呢?
兩人熱的這大半年,不是沒有到沈岸對的好,對的細致溫,以及他對的喜歡。
可是,這種東西是經不起檢驗的。
這一點,姜青時好幾年前便已經知道了。喜歡會變質,萬一他對的喜歡,也持續不了那麼多年呢?
突地,手機又震了震,是阮螢的消息。
阮螢:「沒想好就先不問,我覺得沈岸不是那種人,對方說不定是他以前的同學或者鄰居呢?」
看到消息,姜青時愣住。久違地想起,當時在沈岸公司門口看到兩人之后,沈岸有和解釋說對方是他以前的鄰居,那麼是鄰居的話,也就有可能真的是以前的同學。
想到這,姜青時驀地想起一件自己差點忘記的事,沈岸書房畫冊里的那張寫了拼音的字條——“qing”,指的不會就是今天在公司見到的那個人李清月吧?
名字拼音對得上,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好似也是有跡可循的。
發現這一點,姜青時心口微微一,變得酸,難。
姜青時好一會不回消息,阮螢沒忍住撥通電話。
拉回思緒,接起電話,“螢螢……”悶悶地喊,略無力地看向窗外,“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阮螢聽著說話的語氣,不住皺眉,“是誰?”
姜青時:“好像是沈岸以前——”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姜青時先敏銳地捕捉到由遠至近的腳步聲,下意識轉頭,跟幾秒后出現在門口的人對上視線,“我明天去找你們。”
阮螢還沒來得及多問,電話就被姜青時掛斷了。
掛了電話,姜青時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有些驚訝,“你怎麼上來了?”
沈岸去書房忙了會,總覺得今天的姜青時緒有些不對勁,他不放心,所以過來找。
“過來看看你。”沈岸朝出手,“地上不涼?”
姜青時看著面前寬大有力量的手掌,遲疑幾秒,還是握了上去,“不涼。”
借著沈岸的力度站起,回答他。
兩人面對面站在瑜伽房,沈岸低斂著眼睫盯著,“你今天緒不太對,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
姜青時仰頭,對上他的眼睛,靜默了一會問,“沈岸,你有事瞞著我嗎?”
沈岸微怔,下意識想說沒有。話到邊,他及時止住,他有,他有一件事瞞著,至今不敢讓知道。
他靜了靜,低聲道:“怎麼突然這樣問?”
察覺到他的遲疑,姜青時懂了,“……是什麼事?我不方便知道的,還是你不知道怎麼說的?”
沈岸看著,有點兒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你只要回答我有還是沒有。”姜青時咬,眼睫微,“都有嗎?”
沈岸沉默,回答不上來,他不知道能不能接他曾經暗過的事,那件事說起來,他好像一個窺的變態。
如果可以,沈岸這輩子都不想讓姜青時知道,他曾經觀察過很久很久。
他的猶豫落在姜青時眼里,有了另一層意思。
姜青時恍然,“不問你,我知道了。”
故作輕松地說,“你還沒想好怎麼說就先不說。”
沈岸凝視著,嗓音沉啞,“青時。”
“嗯。”姜青時朝他笑了下,“你以前就和我說過,有些事暫時不想說那就不說,你以前沒有勉強我,我現在也不會勉強你。”
沈岸眉心微蹙,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他斂了斂眸,正要組織語言,從多年前說起,姜青時率先往外走,“我有點兒累了,我先回房間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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