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不安的坐在江家的沙發上。

一向溫和善的秦阿姨，今天的臉冷冰冰的，盯著江栩，“你不是說，你們兩個見過面嘛，那在咱家，你應該心里有數啊。”

摔了一個杯子，在安靜的夜里，到底是吵醒了秦霜了。

何況向來淺眠，想起景然再跟兒子上怪尷尬的，趕忙的下樓來。

就聽到他兒子問，“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景然也很懵，“這……這是你家？”

江栩點頭，“對，我家。”

是他家，不是雇主的家。

“那秦阿姨是你媽媽嗎？”

“對，秦霜是我媽。”

“我媽……帶你回來的？”江栩問。

景然點了點頭，江栩心想，完了。

回頭，就看到了老媽，臉如黑炭的看著他。

秦霜快罵了江栩半個小時了。

大概的意思是說，覺得兒子在騙。

還覺得有病，所以一直哄著。

秦霜雖然脾氣，但也不是個笨蛋，想到兒跟兒子一直附和著，現在想明白了，是覺得自己的病又犯了，癔癥了。

說是訂好了票，明日要去北城，不是去玩，是去看病。

“阿姨，我們的確是見過面。”秦霜弱弱的開口，“我生日的時候，他給我送過禮，是我自己搞錯了。”

“你姓江，不是張，對吧？”景然說，都怪自己的口音，讓人誤會了。

秦霜看景然的時候，可溫了，“這怎麼能怪你的，不怪你。”

江栩：“……”

沒一會兒，江南就匆匆過來了。

“這……怎麼了？”

江南要睡覺了，微信上，簡潔明了：“速來，救我。”

景然在家不知所措的兔子樣，老媽吹胡子瞪眼的，哥哥一臉的無辜加不得不認錯。

“這……是怎麼了？”

“然然，你怎麼來了？”

景然手指指了指自己，說來話長。

“然然，今天不舒服，你來了，又是朋友，你們就回房間吧。”秦霜說。

景然看到了江南，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我完了……我好像犯了個一個巨大無比的錯。”

回了房間，景然才把事的經過說清楚。

這還要從年前，生的那場大病開始，在年關上，助理的事很忙，江南就給找了一個阿姨，就是秦阿姨。

“我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一個阿姨，在一個還不錯的家庭里當保姆的阿姨，脾氣好，說話也溫，對我也好，我很喜歡，我沒想到，那是你媽媽的。”

江南聽到這兒，就笑出聲來了。

“所以，你以為是個保姆阿姨……然后我媽也以為，你知道是我的媽媽。”

景然點點頭，“顯然是這個樣子的，人在虛弱生病的時候，會放大關懷跟溫暖的，何況你媽媽，特別特別的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做的飯，特別的好吃，還關心我，開解我……讓我心里別不舒服，我躺著不能的時候，還給我讀個書……”

對于景然而言，那麼溫的聲音，覺得，天下的媽媽，就應該這個樣子的。

“照顧了我兩個月之后，我們兩個還是聊天，還一起逛街，知道我吃甜，會給我買甜品，給我買茶，所以，問我有沒有對象的時候，我肯定沒有嘛，他說他有個兒子……我就可心了，因為嫁給他兒子，就有了這樣一個好媽媽。”

江南聽到這話的時候，心口不由一酸，“你真的是傻啊，怎麼可以在這樣的事上賭呢，雖然是我媽，但是人心不可測，萬一我媽是騙子呢。”

“不會的，我還是有點判斷能力的。”

后來，就是江栩去港城，誤以為是助理。

“我真的沒想到，他是你的哥哥。”景然覺得真的是好丟臉。

“這也不怪你，我哥就是比較低調。”

“然然，你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找個人結婚的，你這麼好，值得更好的呀，怎麼可以跟一個面都沒見過，了解都不了解的男人結婚呢，那是你的一輩子！”

“我的婚姻，注定是沒有的，與其草草的，找像林家那樣的，不如找一個自己想找的，我喜歡你媽媽。”

江南還想說點什麼的，景然笑了笑，“江南，就算我找到了一個門當戶對的，我的家人便不會為我的靠山的，其實當時知道你哥哥是個助理的時候，我覺得蠻好的，只要他需要錢，我有呀，我可以給他。”

江南抱了抱，“你不要想這些了，你不跟江栩結婚，你也可以喜歡我媽媽呀，常來家里，跟一起吃飯，一起聊天，至于你想稀里糊涂嫁人這事，你還是要……好好的想想。”

而樓下，秦霜看著兒子，冷哼一聲，“是不是你說的，只要有這樣一個人，想嫁，你就娶，江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江栩聽聞，“媽媽，就算是我真的可以娶，難道就這樣委屈人家景然嗎？那麼優秀，那麼好，玫瑰一樣孩子，稀里糊涂的嫁人，對不公平，明明可以永遠自己的幸福嘛，你樂意，我樂意，也不可以讓妥協嘛？

萬一，以后遇到喜歡的男人怎麼辦？這不是毀了一聲嗎？”

景然下樓來，聽到這樣的話，心口莫名一，就看到男人燈下立的五，暈染出一種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