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自地親一口未婚妻,是人之常,又不是。
那一點點尷尬只持續了幾秒,賀北崢若無其事地接過李振鵬手上的盤子,“姑父,我來端吧。”
始作俑者都不尷尬,也不尷尬。
姜南杉轉朝著書房方向走過去,問道:“姑姑,找到我的日記本了?”
姜君霞將手里的日記本遞給,“封皮是紫的,我猜著不是小昂的,應該是你的吧?”
姜南杉點了點頭,隨手翻了翻日記本,“是我中學時期的日記本。”
飯桌上,賀北崢先自罰一杯,“我給南杉求婚之前,應該先來拜訪姑姑姑父的,這點是我考慮不周,這一杯給姑姑和姑父賠個不是。”
姜君霞對賀北崢的印象很好,但只有南杉這麼一個侄,大哥嫂子都不在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有必要替哥嫂多盤問幾句。
從賀北崢的家庭況,到他的史,甚至提到了以后要孩子的問題。
賀北崢一一代清楚,除了他跟姜南杉分手的真正原因。
這是來之前姜南杉跟他說好的,姜南杉向來是報喜不報憂,何況是已經過去的事,沒必要讓姑姑姑父知道。
其他事賀北崢都代清楚了,提起孩子這個話題時,他握住了姜南杉的手,
“這件事,我跟南杉還沒有商量過。不過生育決定權是獨有的權利,這件事我聽南杉的。姑姑姑父也請放心,我們家沒有必須生出男孩或孩繼承家業的要求,我跟南杉在任何事上都有絕對的話語權。”
離開姑姑家后,賀北崢摟著姜南杉的肩膀下電梯,“老婆,我這算是通過姑姑姑父的考驗了嗎?”
姜南杉點了點頭,“滿分通過。”
電梯里沒人,賀北崢低頭往臉上親了下,“真誠就是必殺技。”
姜南杉問道:“關于以后要不要孩子,也是你的心里話?”
“當然。”賀北崢說,“這麼嚴肅的一件事,我不可能說漂亮話來哄姑姑姑父放心,我心里怎麼想的,就怎麼說的。”
姜南杉哦了聲,“那之前是誰說的,要不是被做局了,孩子都上兒園了。”
賀北崢默了幾秒,“老婆,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孩?”
姜南杉問他,“我要是不想呢?”
“不想咱就不要。”賀北崢毫不猶豫地說道。
姜南杉:“那你不會覺得憾嗎?”
“不會。”賀北崢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親的人,也是陪伴彼此時間最長的人。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沒有任何憾。”
姜南杉嗯了聲,彎起眉眼跟他說:“但是以后我想要個小孩兒。”
賀北崢怔了一瞬,“想要小孩兒?”
“嗯,這是我在了解了本和責任之后的選擇。”姜南杉說,“我媽媽以前跟我說,用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是真心覺得人間值得來一趟。懷著我的那十個月,我是屬于的。但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是一個自由獨立的個,而在孕育和我的過程中獲得幸福。”
這句話像是一陣春雨落在了賀北崢的心上,溫潤而又綿。
他扣住姜南杉的手,“老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在孩子的過程中獲得幸福,但這幸福的起源是你,謝謝你愿意給我一個當爸爸的機會。”
姜南杉笑著說道:“以后再謝吧,目前是沒計劃。”
回到華景苑,姜南杉窩在沙發里看以前的日記本,時不時會被以前的自己給逗笑,也在字里行間回憶起爸爸媽媽還在的那段日子。
賀北崢煮了安神茶,端到茶幾上后,挨著姜南杉坐下,問道:“在看什麼?”
姜南杉目落在手里的筆記本上,“我中學時期寫的日記,姑姑大掃除的時候找到的,今晚上拿給了我。”
“我能看?”賀北崢問道。
姜南杉往他懷里靠了靠,“中學的時候隨便寫的,想到什麼寫什麼,都沒有什麼邏輯。”
賀北崢從手上接過日記本,摟著一起看。
過的文字,探尋到他未曾參與過的的生活,能夠想象出中學時期的,要比現在更活潑一些。
他翹著角翻看,在看到程柏川這個名字的時候,角瞬間拉平。
姜南杉比他晚幾秒看到,轉頭去看他的臉時,見他神淡淡的,線已經抿了直線。
忍不住笑出聲,“又吃醋了?”
賀北崢聲音淡淡,“你把他寫進日記了,還不準我吃醋了?”
“我還把其他同學寫進日記了,又不是他一個人。”姜南杉抬手給他指了指。
賀北崢垂著眸,油鹽不進地說道:“姓程的占了一頁。”
看到描寫看到程柏川胳膊上滿是青紫時的心,他淡淡地說道:“你這麼心疼他的?”
姜南杉眼皮微闔,“嚴謹點好嗎?我那心驚,再就是有點憐憫之心。”
賀北崢不帶地念出寫的那句,“松柏之志,經霜猶茂,希他也能熬過苦難,像松柏一樣,雖然扎貧瘠,卻能撐起一片綠的希。”
姜南杉第一反應是,原來中學時期的文筆這麼好的。
賀北崢言語間輕描淡寫,“真人。”
他往腰間了一把,“他是經霜猶茂的松柏,那我是什麼?”
姜南杉勾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往下拉,微揚起下朝他上親了下,“你是我老公。”
“喊我聲老公就想蒙混過關?”賀北崢不滿意,“我在你眼里,一點人格魅力都沒有?”
他抬手了的臉頰,“想,從現在開始想,今晚想不出來我是什麼,就別想睡覺。”
這人醋勁兒又上來了。
姜南杉故意逗他,“你是…醋?”
賀北崢將日記本一合,將在沙發上,抓住的雙腕往頭頂一扣,兇狠狠地親了下去。
他哪兒是親吻,分明是掠奪。
姜南杉被他親的差點不上氣,瞧著他又氣又委屈的表,不舍得逗他了,抬手捧住他的臉說,“驕。”
“嗯?”賀北崢神稍顯緩和。
姜南杉輕吻他角,“你是耀眼又炙熱的驕,照在我心上,一片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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