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是壞了點,可他著實可。
姜南杉聲音清凌凌的,語氣卻非常寵溺,“能親能親,你老婆你當然能親。”
賀北崢系好安全帶,轉頭看向,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是我老婆,那我是你的誰?”
老公兩個字有點燙。
姜南杉抿不語。
賀北崢輕哼一聲,往上重重一。
車輛駛出醫院大門后,姜南杉問道:“除了聊咱倆復合的事兒,你剛才還跟柏川聊什麼了?”
賀北崢目視前方,“我還問了他,我送給他的茶葉好不好喝?”
“你送給程柏川茶葉?”
姜南杉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送給他茶葉了?”
賀北崢嗓音輕懶:“你約我去吃烤魚的次日,我讓助理給姓程的打電話,約他到公司談卓海收購案的時候,送給他了兩盒茶餅。”
聽到姓程的,姜南杉默了默,“你剛才不是還親切地喊人家柏川的嗎?”
“當著他的面喊得親不就得了?”賀北崢說,“面子工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對他那麼客氣,又不是真的跟他親。”
姜南杉笑了下,“心的賀總,你都送他茶餅了,其實是還欣賞他的工作能力的,對吧?”
賀北崢哦了聲,“送他茶餅是暗諷他是男綠茶。”
姜南杉:“……”
賀北崢又客觀地評價道:“工作能力確實還行。”
沉默幾秒,又補了句,“聰明的。”
姜南杉正慨他居然夸贊起來程柏川來了,可真難得啊,接著就聽見他說:“領會到了我送他茶餅的深意。”
姜南杉:“………”
許是見姜南杉沉默的時間有點長,賀北崢清了清嗓音,“寶寶,你會不會覺得我善妒又小心眼?”
有點茶是怎麼回事?
姜南杉搖了搖頭,還好兩個字到了邊又改了,“沒有。”
賀北崢為自己辯解道:“我就是在泡醋缸里泡太多年了,剛被你從醋缸里打撈出來,還泛著酸呢。不過你不用覺得為難,等我看程柏川看順眼了,能跟他稱兄道弟。”
姜南杉:“……稱兄道弟就算了吧,甲方和乙方的關系就好的,別為難自己。”
賀北崢心很不錯的樣子,“不為難,我都想好了,等咱倆結婚的時候,請他過來喝喜酒。他都快奔三十的老男人了,連都沒談上過,我請他多吃幾顆喜糖,沾沾咱倆的喜氣。”
姜南杉提醒道:“你倆是同齡人,你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那不一樣。”賀北崢說:“我是有老婆的老男人,他是沒老婆的老男人。”
他話音剛落,姜南杉的手機連續響起震聲,打開一看,是苗歲佳在信息轟炸。
歲歲佳年:「吉祥被我搞哭了……」
歲歲佳年:「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干!!」
歲歲佳年:「他問我能不能跟他談,我說行,問他談幾個月的」
歲歲佳年:「然后他就哭了……」
歲歲佳年:「我問他怎麼哭了,他就兇地瞪著我不說話,簡直莫名其妙」
姜南杉輕笑出聲,回復道:「齊霖可能是真的想跟你認認真真地談一場」
苗歲佳丟出來一個杰瑞深驚嚇的表包。
姜南杉轉頭看向駕駛座的男人,“你有空可以關心一下齊霖,他追歲佳了不小的打擊。”
“我關心他沒用。”
賀北崢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有老婆的人不懂沒老婆的苦,寶寶,我這麼幸福的一個人去安他,他心里會更苦的。”
姜南杉失笑,正要說話,手機鈴聲響起。
低頭看向手機屏幕,掃到是156開頭的號碼,呼吸驟然一。
看到跟賀遠山不同的尾號時,才松了口氣。
賀北崢就在邊,要真是賀遠山打過來的,這時候還真不能接。
劃開接聽后,是快遞員打過來的電話,姜南杉人把快遞放進快遞柜,又給夏瑤發了條信息,讓幫忙取個快遞。
想到了賀北崢在同一個小區租了房,姜南杉跟他說道:“你在君庭那邊的租房到期后,別再續租了,一月八千多的房租,這錢拿來給八月買狗糧。”
賀北崢應了聲好,笑著說,“你人都被我拐到華景苑了,我還往君庭那邊瞎跑什麼?”
姜南杉降下一點車窗,涼爽的風將的發吹。
問山茶室談完話后,就一直在等賀遠山的電話,但賀遠山會不會給打過來電話,心里是沒底的。
前方路口時紅燈,賀北崢停了車,偏頭看到姜南杉出神,問道:“寶寶,在想什麼?”
姜南杉回過神,“我是在想這個周末的研討會。”
“研討會?”
姜南杉嗯了聲,“這周六我得去平城參加一個學研討會。”
賀北崢問道:“去幾天?”
“三四天。”
賀北崢幽怨地嘆口氣,“三四天見不到老婆了。”
他沉默幾秒問道:“要不你帶著我一起去?”
“你跟我去干嘛?你不工作了嗎?”姜南杉好笑地說道,“而且我是去參加研討會,又不是去度假。”
“周六我陪你去平城,等周末晚上我再飛回來工作。”
姜南杉不懷疑他是認真的,趕忙道:“別折騰了,我去三四天就回來了。你平常工作那麼忙,周末就好好休息,在家乖乖等我回來。”
等從平城回來后,無論會不會接到賀遠山打過來的電話,都會給賀北崢補過個生日,順帶對以前的事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賀遠山這通電話會不會打過來是關鍵,這決定了要解釋的容。
賀北崢帶姜南杉去吃的是一家西餐廳,他讓助理提前預定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一轉頭就能看到外面的江景。
姜南杉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鮮花蠟燭,怔住幾秒,“今天是什麼特殊節日嗎?”
賀北崢:“不是。”
姜南杉:“那怎麼來吃燭晚餐了?”
“不是特殊節日就不能吃燭晚餐了嗎?”
在姜南杉追問的眼神中,賀北崢不不慢地說道:“咱倆就吃過一次燭晚餐,把這些年欠的都慢慢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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