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嘯拿著紙筆過來, 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問唐晏晏:“我要請的客人都定下來了,你呢?”
“你請了就行。”往前一步,側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隨意一靠, 仿佛在會客人坐上來的。
沈嘯詫異的問:“你不請你的朋友嗎?”
來做什麼?鑒別一下真假唐晏晏嗎?才不要自掘墳墓。
“人差不多就行了, 熱熱場子而已, 更多的驗還是留給客人吧。”故作隨意的說道。
沈嘯又確認了一遍,見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才罷休了。
兩人一直在酒吧里待到晚上十點才回去,沈嘯打車將送到門口,見進了小區才讓司機離開。
唐晏晏回了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洗完澡后立即坐在沙發上開始用查詢郵件。和孫燮約好了,一旦有什麼可用的消息就用郵件來通回話,一來書面語言更有條理一些,二來也是減兩人的接,畢竟孫燮到現在都對的份持懷疑態度。
郵箱里躺著兩封郵件,一封是關于興嬸的,一封是關于吳宥的。孫燮將得到的消息做了匯總,大致分析了一下,覺得興嬸下手的機會極低,并沒有什麼復雜的社會關系,更因為文化水平有限,所以很難得知丙米嗪是對心臟病病人有害的。然后他也查了一下吳宥,據吳宥近年良好的生活環境而淺顯地作出了自己的判斷,沈懿珠的死對他是最有益的,換而言之,他完全有下手的機。
若不是孫燮提起了他,沈懿珠能想到他的機會真是之又。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的確和吳宥的夫妻關系已經淡薄得幾乎沒有了。不僅是因為吳宥出軌,而是因為已經不再喜歡這個年輕力壯但思維永遠跟不上的男人了。
他帥,他,他溫多。但這些一日兩日會覺得很好很不錯,時間久了,兩個人能不能長久地生活在一起看的還是他們的價值觀能否到達統一。
喜歡賺錢,他熱花錢;喜歡功后站在頂峰的優越,他喜歡坐在臺下仰,為鼓掌,然后一轉頭繼續和朋友們胡天胡地地喝酒聚會;在累了的時候會想找一個肩膀靠靠,可他遞來的肩膀太單薄了,本承不住面對的這些力。
日子一久,夫妻漸行漸遠實在是理所當然。只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會挑戰的尊嚴,甚至踐踏它。
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結婚,否則為何選的丈夫總是在開始的激之后就漸漸平淡了,到最后連簡單的坐下來通都做不到。
如果說吳宥是因為太弱了配不上獨立自強的沈懿珠,那羅伯特呢?他夠強了吧,一個可以輕而易舉將地位、金錢、人脈這些通通捧到面前的男人,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夢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助一步登天,青云直上,甚至在離婚后也付給了不菲的贍養費,讓有了就自己的商業帝國的第一筆啟資金。可結果呢,他們的婚姻慘烈得一敗涂地。
太強了不行,太弱了也不行,在婚姻這道必修課上連重修都沒有及格,不可謂不失敗。
沈懿珠打開寫信的界面,開始給孫燮回復。
寫完郵件后不再多想,直接拉過被子蒙頭大睡,看能不能在夢中忘記自己這些失敗的婚姻。
——
次日下午,唐晏晏提早到了酒吧,準備營業的工作。
“大老板,你今天的氣真不錯,抹的什麼牌子的腮紅呀?”阿星一邊著酒杯一邊笑著說道。
唐晏晏抬手,揪住阿星的臉蛋兒雙手一齊發力。
“唔!”阿星痛得捂臉。
“好了,去照照鏡子,你也有同款了。”唐晏晏道。
阿星委屈了一張臉,了自己的臉蛋兒:“這年頭夸老板也是錯嗎……”
“行了,別拍馬屁了,趕點點酒的數量,看和發貨單對不對得上。”逗完年輕的小妹妹,唐晏晏的心終于敞亮了起來,開始巡視嶄新的酒吧,為迎客做最后的準備。
七點零八分,酒吧迎來了第一桌客人,是一對年輕的。
“去,給他們贈送兩杯瑪格麗特,算是開業酬賓了。”唐晏晏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笑著說道。
阿星疑:“大老板,咱們計劃里沒有這一項啊,不是一律打八折嗎?”
“看見養眼的我心好,這有問題嗎?”唐晏晏眼神流轉,落在阿星的上。
阿星:天大地大老板最大,去也!
大概是開局不錯,送出兩杯瑪格麗特之后店里陸陸續續進來了不的客人。
“看來大家的眼都不錯,能欣賞咱們店里的裝修風格。”唐晏晏道。
沈嘯站著側倚在一旁,道:“嗯,看起來跟我掛在門口的酒水八折的牌子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呢。”
唐晏晏:“……”
“修總呢,他不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唐晏晏隨口問道。
“快了,說是喊了朋友一塊兒,估計一會兒就到。”
話音剛落,酒吧的大門打開,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了進來。看開頭幾個還以為是哪個學校的學生逃了晚自習出來逛來了,接著,走在他們后面的便是酒吧的東修皓勛,像是趕鴨子一樣直接把人趕到了最大的一臺桌子落座。
“晏晏,這是我侄兒和他的朋友,今天特地來給你捧場的所以連晚課都逃了,夠意思吧!”修皓勛笑著走來,雙手著兜里,走出了一風流貴公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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