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消息,功放的,沈漁也就語音回復過去:“生什麼小孩啊,陸明潼自己就是個小屁孩。”
陸明潼在一旁聽見了,吃心了。
晚上使勁渾解數,追問:“誰是小屁孩?”
沈漁哭著求饒,“我是,我是好了吧。”
陸明潼:“哥哥。”
沈漁忍不了,抄枕頭砸他,變態!
*
陸明潼和江樵他們做的那個游戲,復評雖然沒得第一,但也進了前三。
后續融資、組建專業團隊卻遠遠沒有預料中順利。
算來算去的,資金還有缺口。
陸明潼從前獨立做外包攢的那些積蓄也都投進去了,他打算萬不得已的時候,起草一份專業的文書,去找舅舅聊一聊。
結果沒多久,江樵告訴他,那缺口補上了。
陸明潼當是江樵拉來了投資,沒多過問,直到后來李寬說,他才知道,是沈漁拿出了自己買房的積蓄。
跟江樵簽訂的協議,讓江樵把這筆賬記在陸明潼名下。
陸明潼知道以后氣炸了,回家質問沈漁:這是你買房的錢!且本不是一個小數目!創業有風險的,你想沒想過這錢可能就收不回來了。
沈漁渾不在意的模樣:“收不回來就收不回來咯。”
“……”陸明潼氣得繳了抱在手里的手機,將從沙發上拽起來,正:“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正經地跟江樵簽的合同。”
“你蠢嗎?”
那麼多的例子,夫妻共同創業,創業功以后,男方要麼將方排在事業之外,要麼出去搞,何況——
“我們連夫妻都不是。”陸明潼說。
“那我們先結婚嘛。”
“……”陸明潼滿腹的道理,被的不按常理出牌給打了。
沈漁笑著:“我對你有信心啊。再不濟創業失敗了,你就去大公司當程序猿,干幾年當上主程了,分分鐘就把這錢賺回來了。”
“這是你要買房的錢。”
“我只是執意想有個自己的家。現在,我不是有了嗎。”懇切的語氣。
“某人不久前說過,自己功利又世俗。”陸明潼手指額頭,“這就是你所謂的功利?”
“不準我!”沈漁瞪他。
“你最好祈禱我不是壞人,不會卷了你的錢就跟你分手。”
“你敢。”沈漁繼續瞪。
然而高差的原因,十分沒氣勢。
爬上沙發,甚至一條站到扶手上去,居高臨下地著他,“敢分手我就敢殺了你。”被陸明潼傳染了,語氣病得很。
“你小心摔下來。”陸明潼走過去要抱。
抓住靠背,“你別過來,架還沒吵完呢!”
陸明潼不跟廢話,攔腰把人一扛,“殺了我可以。”在床上吧。
后來,這錢還是投進去了,不過重新擬了合同,該算沈漁的,都算在自己名下。
再后來,這筆錢,了沈漁這輩子唯一功的投資。
*
陸明潼生病了。
腸胃導致的冒,上吐下瀉。
他現在一生病就脾氣壞得很,要沈漁照顧,要一刻不離,還要親親抱抱。
沈漁懷疑他是故意的,說他讀高中那會兒,因為染都燒那樣了不也一聲不吭,現在怎麼這麼矯。
陸明潼:“你傻嗎,那時候你又不是我朋友,我矯給誰看。”
“……”
還有理哦!
傍晚,陸明潼燒退了,喝了半碗清粥,歪靠在沙發上,支使沈漁去給他找一本書。
沈漁在置架上翻了三遍了,是沒找見書的影子。
然而他不管,他說這書就在屋里,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沈漁翻箱倒篋的,書沒找著,倒是找著了不得了的東西。
也是被他傳染了,都沒多想一秒鐘,直接拿著那絨面的盒子跑去客廳,“陸明潼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
陸明潼臉更差,恨不得殺人的那種差。
他分明一整天都病歪歪的,這時候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騰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搶過了手里的盒子,“誰讓你翻的。”
“講不講道理,你讓我幫你找書的啊!”
陸明潼把戒指盒子往沙發靠背和扶手間的空隙里一塞,自己又躺了下去,抬手臂蓋住了眼睛,不再吭聲。
沈漁:“……書還要麼?”
“不要了!”
*
沈漁知道陸明潼買了戒指以后,時不時地提心吊膽,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求婚。
承認自己有所期待,但也懊惱,恐怕到時候,驚喜總是要一定程度的打折扣的。
在這方面很世俗,對形式還是有幾分憧憬。
事實上,提前知道陸明潼有求婚的打算,一點沒影響的驚喜——
那是第三單的海外婚禮策劃案落地實施的時候。
這一單客戶選在了澳大利亞,等儀式結束,工作掃尾以后,嚴冬冬提議說,要不趁還有時間,去陸弟弟曾經讀書的地方去逛逛?
沈漁完全沒覺察到嚴冬冬的這個提議有何不妥,因為知道陸明潼這時候是在家里的,就一個小時前,他還發來了一個十五秒鐘的短視頻,說昨晚熬了通宵寫代碼,下午剛剛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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