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潼挑一挑眉，很想替自己分辯兩句，轉念又作罷。這話，當夸獎來聽也未嘗不可的。

等陸明潼回到位上，沈漁反倒開始“清算”了，一個兩個的二五仔，慣會坑自己人。

嚴冬冬好委屈：“沈漁姐姐，不帶這麼過河拆橋地對待人哦。”

葛瑤：“就是。”

“況且，我們不過就放放風，你自己意志不堅定也要怪我們的嗎？“

葛瑤：“就是就是。”

見沈漁瞟來一眼，葛瑤這個打幫腔的笑笑說：“你一茬一茬地遇到爛桃花的時候，就沒個覺悟嗎？肯定你倆紅線早就綁在一起了，才沒有別人摻合的余地。”

“葛小姐怎麼懷個孕還搞起封建迷信這一套了，”沈漁一百個的不同意，“我們最終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因為捆了什麼紅線，而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努力。”

一旁的陸明潼只是笑笑不說話，春日靜好天，他弓著腰給幾個姐姐續茶，不沾脂與紅塵，乖巧又干凈不過的姿態。

在場唯一的單狗嚴冬冬很是不了，嚷說自己就不該來。

因是家宴，大家都很隨意。

兩條清蒸的石斑魚，讓筷子剔得只剩魚骨架子。

飯飽以后，沈漁想留這兒睡個午覺，陸明潼則沒能有個消停，得去一趟清水街，天生修bug的命。

沒了男士在場，生之間的話題簡直生猛無忌，尤其有葛瑤領頭。

最近正魔怔地看一部講姐弟的日劇，說要不是已經跟潘岳山綁定了，真想試試年輕小男生的滋味。還有一番高論，是為沈漁定制的：“四歲差剛剛好，大了代際差距大，小了又沒那味兒……陸弟弟這麼極品，難怪你給滋潤得滿面春哦。”

沈漁抄起抱枕去砸，卻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

葛瑤接了抱枕抱在懷里，又問沈漁：“你搞姐弟的話，你父母那關好過麼？”

葛瑤不知道陸沈兩人父母之間的那些關竅的，沈漁也沒同細說過，畢竟家丑，只籠統提過離婚是因為父親出軌。

因此也不知道，年齡其實遠遠不是沈漁和陸明潼之間最大的問題。

沈漁不是不知道這關終究得過，但也沒想急著主找事，至，先讓跟陸明潼過一陣清凈日子吧。

便只含混地說，過一陣再告訴父母，等再穩定些。

嚴冬冬就想得更遠，說到時候沈漁結婚，一定親自跟妝，送出嫁。

沈漁笑一笑說：“好呀。”

卻這過盛的日，忽然地敗了興。好像從小就有這個病，喜悅到了頭，總有一種憂愁，怕這喜悅是不長久的。

沈漁留在葛瑤這里吃了晚飯才走。

捎帶送回嚴冬冬之后，驅車去清水街接陸明潼。

這也是和陸明潼確定關系以后，沈漁第一次跟李寬頭。

果然見面以后是明了笑意，也沒多問，沈漁找個地方坐，他們修完手頭這個bug就放陸明潼走。

沈漁說不坐了，回自己家里看看去。

好一陣沒回來，家里彌散些塵埃的氣息。

沈漁反正閑得沒事，開了窗戶通風，拿上掃帚拖把，做了下衛生。

順帶的，清理柜，那些還能穿的春裝，也都可以一并帶走。

時間過去得不知不覺。

陸明潼那邊已經忙完，上來敲門，喊一起回去。

跟著開了門的沈漁進臥室，發現那已經撤去了床單被罩，單單剩一個床墊的床上，堆了好多服。

“都要帶走的？”

“不是……”沈漁嘆口氣，“原本想把不要的服也收拾出來扔掉，結果發現是個大工程。”

陸明潼在一堆服里面，看見那件墨綠的禮服。

挑了出來，問，“這件不要了？”

“要是要的，但我覺長胖了，可能已經穿不下了。”

“沒胖。”陸明潼倒是比還篤定。

沈漁不怎麼相信，說要試試。也不忌憚在陸明潼跟前換服，直接了上和牛仔丟在床沿上。

套那件禮服上去，略微地了兩分。

陸明潼手肘撐著膝蓋，視野前方是嵌在紅木柜上的一面穿鏡，年代久遠，鏡面蒙了一層紗的不清晰。

鏡子里沈漁側著，低頭去合車在腋下側面的拉鏈。

好在還能穿上，但比不上去年那樣清減的效果。

扯著擺轉了轉，抱怨自己果然最近太不克制。

沒有聽見陸明潼應聲，轉頭卻見他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淺黃燈下，自他目里，淌出十分清澈的念。

那天沈漁喝醉了，所以這記憶只是他自己的。

就在他后的這張床上。

蠱地了一個吻，又克制不讓自己逾距，那綠邊與冷白的界限，隨作而不斷變化。

今天缺心眼地攬鏡自照，輕易勾回陸明潼那時未償的沖。

他下午到晚上對了十個小時的代碼了，熱都給掏空，只想趕地，沾一些活潑而蓬的人氣，最好最好，是沈漁的。

手，抓了的手臂，牽到自己跟前來。

腦袋埋在小腹上，逐格地抬起頭去，揚手的后頸，讓低下頭來，他要吻了。

沈漁有點慌，同居一些時日了，他的作是不是有后續的明確指向，是能覺到的，推他，“……不要在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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