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潼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出手臂,搭在欄桿上,仰頭對說,“我好像喝醉了,你家里有酸嗎,借我解一解酒。”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又胃疼了?”
陸明潼煞有介事地了一下,“有一點。”
“……”沈漁推他,“趕回去,沒空跟你鬧。”
手沒收回去,被陸明潼一把攥住。他順勢地往上邁一步,后背抵靠欄桿,拿擋住可能來自自家門的窺探視線。
低頭,聲音沉沉的,也是十足誠懇,“按照排隊順序,是不是該給我個機會了?”
無論是他略帶酒氣的呼吸,手指的熱度,亦或是讓他影圍出來的,這進退皆難的背一隅,都讓沈漁窘迫。
趕手,斥他在說胡話,“……你當是踢足球麼,還有替補位的。不行就是不行。”
“我一定比陳薊州好,也比你以往談過的每一個都好。”
沈漁略頭疼……不知道因為酒,還是因分手,他沒了顧忌,又變回了當年那個無時無刻不對瘋狂洗腦的陸明潼。
正道:“我剛剛失。”
“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還在難過呢,你看不出?”
他當真微微瞇一下眼,仔仔細細地湊攏往臉上看。
氣得才不管這張臉是不是價值千金,直接手掌糊臉往后推,“陸明潼,要是在我意志薄弱的時候趁虛而,我會恨你。”
“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別的嗎?”
“還會真的恨你。”同樣套路,如數奉還。
陸明潼神嚴肅,“你的意志薄弱期持續多久?不讓我趁虛而,那等你準備好了,我正面強攻?”
“……”沈漁拿起手包砸他一下,“滾!”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評論區很多人問,為什麼陸弟弟和舅舅一個姓,再解釋下:我11章開頭有寫,許萼華是隨母姓的。陸弟弟跟外公姓。
第16章 吻到的珠(02)
和沈漁鬧了兩句之后, 陸明潼回到自己家中,等待他的自然是李寬的一番揶揄。
“既然反正打定主意要在上耗死, 何必當年要出國, 浪費兩年時間。”
陸明潼不置可否 。
他能怎麼辦,他是投鼠忌的那個, 他的威脅每每做不了真, 沈漁的卻不一定。
李寬知道這方面的陸明潼非常無趣,和他聊八卦是聊不起水花的,轉而說起正事, 讓他再考慮一下伙的事。
陸明潼仍是這句話:“暫時沒這個打算。”
接話的是江樵,這個創業計劃的真正發起人:“沒有瞧不起婚禮策劃的意思, 但我覺得, 你的天才, 還是應該發揮在真正適合你的領域。”
“游戲行業有你一個天才就夠了。”
“我倆擅長的方向不一樣,我負責構思, 你負責實現。”
一旁的李寬不高興了, 意識到自己整個在食鏈最底層, “樵總, 怎麼忽悠人的話都不帶變一變的啊?”
江樵挑一挑眉,“……哦,忘了你在這兒。”
陸明潼懶與他倆科打諢,他還得返回自己租住的地方。將鑰匙給李寬,方便他們后續修整屋子,“我走了, 你們缺什麼給我打電話。”
-
沈漁銷假返工,次周周一的例會上,唐舜堯論功行賞。
做他們這一行的,底薪一般不高,與南城的平均工資持平,主要收益來源于每一單的提。
類似沈漁負責的高端定制,除最基本的策劃費用之外,料、花卉和人工等,都由工作室及其合作商提供,環節之間存在不菲的利潤空間。
且,唐舜堯不是個小氣的老板。
會上,唐舜堯還宣布了一項重要決議,往后要準備拓展海外新地圖了。
有人有所疑議。
唐舜堯說:“我們已經晚了很多步了,同行都快包圓了大溪地、厘島、馬代這些地方。我們一開始步子不用邁這麼大,先挑兩個地方試試唄。”
有人說,自己這破四級英語,大學畢業以后就再沒用過了,到國外去流不了。
唐舜堯開玩笑說:“這不我才招了小陸進來麼——通方面不是什麼大問題,工作室可以招人,一時招不到合適的,你們雇個當地翻譯,也花不了多錢。”
散會后,唐舜堯把沈漁去辦公室。
坐,不用拘謹,隨便聊聊往后的職業規劃。
沈漁笑說:“唐總,你這麼說我可放松不了。”
唐舜堯摘了眼鏡放在辦公桌上,皮鞋蹬地,慢慢轉著大班椅,手指一眉心,問:“去年,我問你有沒有想法領導一支團隊,你說,你的樂趣只在策劃本。現在你還這麼想嗎?”
沈漁聽明白唐舜堯這番來聊一聊的意思,想必,這與他在會上的決議也是相關的。
沈漁笑了笑說:“師兄,你先告訴我,我有退的余地嗎?”
沈漁本科一畢業就來唐舜堯這兒工作了。
那時候唐舜堯從上一家做婚慶的大公司出來,自立門戶,開了一家工作室。工作室剛剛步正軌,急缺人才。唐舜堯跟幾個員工,在沈漁本科學校的校招會上支個攤子,當場接收簡歷,當場面試。
沈漁那時即將畢業,對想做什麼工作并沒有明確意向,只知道對所學的工商管理專業沒有半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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