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揚掛斷電話后，繞回房間，從房間出來時便看到岑念獨自坐在餐桌上回消息，還時不時喝他杯子里的紅酒。

他角弧度彎了彎，走到旁坐下：“歲錢。”

“新年快樂，岑念。”

岑念喝了幾口酒，這酒剛喝下去沒覺，后勁有些大，雖然不至于醉，但雙頰暈著點點緋紅：“我都年了還有歲錢呀？”

靳司揚了的頭：“我比你大，你在我這里永遠有歲錢。”

岑念拿起紅包：“那，新年快樂靳司揚。”

厚度很薄，著覺像是一張卡，岑念驚呼：“這是銀行卡？”

“嗯。”

“不行，這太貴重了。”

靳司揚手搭在椅背那，語氣多幾分隨的豪派：“不貴，拿著。”

他幽幽補了句：“反正以后是要上工資卡的。”

岑念佯作沒聽懂一般沉默。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秦舟焰也不遑多讓，他掏出一個大紅包，里面裝著厚厚一沓。

“瑤瑤，這是秦哥哥給你的歲錢。”秦舟焰隨口點出了倆人的年齡差。

倒是秦哥哥三個字，讓祝之瑤驚了又驚，最后角微地看他：“什麼玩意？”

“我比你大，那當然是你哥哥了，秦哥哥，那聲調一變不就是哥哥嘛。”秦舟焰沉浸在哥哥三個字里，心里滋滋的。

祝之瑤拿著紅包，忍不住說：“其實吧...我覺得這個稱呼，或許有一點點油膩。”

“怎麼可能！這多有調啊！”秦舟焰反駁，他晃頭晃腦地張著不遠的靳司揚和岑念：“哥哥三個字很油膩嗎？”

靳司揚：“...你覺得呢？”

秦舟焰咂吧：“我覺得還好吧，多有趣啊。”

人在最幸福的時候，做的決定總是出乎意料的。

他們四個人一拍即合決定初一這天出去玩，去的還是京市幾個最知名的景點。

春節期間的人流，不是一般的多。

而是非常之多。

四個人面面相覷，也沒打道回府，秉持著來都來了的道理，開始順著人流走。

靳司揚拉著岑念，后來人群擁，他走在岑念后，護著走的模樣。

秦舟焰和祝之瑤也被人群擁著往前面走了，他們隔開了點距離。

岑念抬眸看去，果不其然靳司揚眉心微蹙，笑著問：“我一直在好奇，你是怎麼答應今天出來玩的。”

靳司揚搭著的肩，一副把岑念擁在懷里的模樣：“沒想到人這麼多。”

岑念逛著逛著，被巷子兩旁的食吸引過去，那雙潤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小攤上的食。

靳司揚本想說什麼，轉念想著今天初一，想吃什麼就吃吧，便主買了些。

“不能吃太多。”把東西遞到岑念手上的時候，他忍不住說了一句。

“放心，我就吃一點點。”岑念再三保證，有些慨：“靳司揚，我發現你對我越來越好了，以前你總勸我說這是垃圾食品呢。”

靳司揚失笑：“這就算對你好？”

“當然。”

果然是很容易滿足的傻瓜。

岑念看什麼都想吃，靳司揚負責買單，走到一半時，他總算發現了不對勁，岑念吃不完手上的東西。

有些委屈地看他：“拿不了。”

靳司揚對上的視線，眸子有點深，在周圍一片喧鬧的況下，他低著頭，用著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故意撒？”

岑念長睫眨了眨：“沒有。”假的。

靳司揚拗不過，把吃了一半沒吃完的東西塞進里，他沾上一片黃豆，臉頰微鼓，一口口咬著里的食。

岑念笑嘻嘻地拭去他上的東西：“謝謝你呀。”

“不過你不是有潔癖嗎？這是我吃剩下的。”岑念臉上掛著促狹的笑，是故意問的。

靳司揚也知道這點小九九，睨了一眼：“想聽什麼答案？”

“沒有，我就隨口一說。”岑念矢口否認，神有幾分被看穿的慌。

靳司揚將剩的半杯茶全喝了，“放心，吃這麼多次了，我不嫌棄。”

“......”明明他一本正經地說，落在岑念耳朵里好像變味的一般，這方面，說不過靳司揚，只好閉不說話。

覺再說下去，每一句都是在給自己挖坑。

走出巷子，秦舟焰和祝之瑤在路口等著，他們找了家口碑不錯的涮，又提前找了人幫忙排號，這才正好趕上。

岑念和祝之瑤坐在一起，岑念剛剛買了些糖葫蘆，正好和祝之瑤分著吃，靳司揚和秦舟焰弄了調料，又負責涮，了之后都往各自朋友碗里放，默契得很。

祝之瑤吃著碗里的，又和岑念聊著八卦，兩個人后坐著一個小男孩，吵吵鬧鬧的，旁邊的老人勸也勸不住。

“我要我要！”

老人哄著說：“這個燙，涼一點再喝。”

“我就要！”

男孩一個猛勁，掀著碗里的熱湯，餐館前后距離很近，又因為人多的原因，幾乎是人人。

裝著湯的碗就這麼往后撒，恰好潑向祝之瑤的手腕。

“啊！！”祝之瑤燙得驚呼，秦舟焰嚇了一跳，連忙拉著的手查看。

男孩自覺理虧，委屈地看著自家不說話。

老人哄著說：“都說燙了吧，有沒有燙到寶寶的手？”

“沒有。”

“那就好。”

一番話，讓秦舟焰怒火中燒：“什麼況，老人家，孩子燙到別人了該道個歉吧？”

“他還是小孩，你們幾個大人計較那麼多干什麼。”

岑念也氣得不行，找服務員拿了瓶冰飲。

秦舟焰心里有氣，他接過岑念遞來的罐裝冰飲，敷在祝之瑤手上，眼底滿是心疼：“沒事吧，都怪我不好。”

祝之瑤心一：“秦舟焰，我真的沒事，有這個冰敷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心疼，看著那個男孩不知悔改的樣子更是生氣。

吃得差不多后，幾人正要離開，秦舟焰忍了半天，還是氣不過，笑瞇瞇地沖著老人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牛孩子自有人收拾。”

老人不服氣地指著：“你什麼意思啊？”

“您自己知道。”

秦舟焰什麼都可以不在意，日常吃點小虧也無所謂，畢竟家底在這，太計較也小氣。

但今天，燙到了瑤瑤，他是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