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和祝之瑤異口同聲的:“你們倆怎麼在這?”
剛剛還有點火藥味的兩人瞬間停了下來,靳司焰手揣在兜里,十足的冷酷氣派,仿佛剛才那個稚的人不是他一般:“來接你回家。”
秦舟焰火速接話:“我也是,來接瑤瑤的。”
“......”
雪花漸漸飄落,落在人們的大上,純白一片。
岑念笑著說:“下初雪了。”
江市的冬天不會下雪,來到京市后,岑念第一次見到雪花的模樣,每年的初雪都很有儀式,去年也是,不過今年初雪,對于岑念來說,多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靳司揚朝走來,牽過的手:“要看雪嗎?”
“嗯,逛逛再回去吧。”
“都聽你的。”
四個人就這麼兩兩一前一后走著,和在附中時沒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也許是,在附中的時候,靳司揚和秦舟焰一起,和瑤瑤一起。
街上來往行人不,雪花紛飛,靳司揚牽著岑念的手,他了,確認手是暖的,又再次包裹起來。
秦舟焰牽了祝之瑤的手還不夠,還非得把的手放進自己的上口袋里才放心。
他人特別欠,盯著靳司揚的側影看了又看,眼轱轆一轉,花壇的堆了一點點雪花,他悄悄拉著祝之瑤:“瑤瑤,過來。”
在祝之瑤疑的目下,他了一個小小的雪球,因為雪花不多,他手上的不過是一個小丸子狀。
秦舟焰繞到靳司揚后,倒計時三二一,給他后背來了個球,位置沒選好,雪球砸到了靳司揚的脖頸,碎掉的雪花就這麼鉆進隙里。
靳司揚頓了幾秒,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不適地歪了歪頭,再回頭時,一雙冷森黢黑的眸對上秦舟焰那幸災樂禍的臉。
“你找死吧?”
秦舟焰一下慫了,躲到祝之瑤后:“瑤瑤救命!”
祝之瑤:“?”
后來岑念和祝之瑤自覺地讓了個位置,兩個高185+,長相周正的男生,就這麼扭打在一起。
岑念第一次見到靳司揚如此稚的模樣。
而祝之瑤,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否認的是,秦舟焰確實這麼稚。
倆人都打累了,秦舟焰主投降,攬著靳司揚的肩膀嘆道:“害,如果當年附中也有這麼一場雪就好了,能把騰放和楚晨打得直孫子。”
岑念和祝之瑤早早不在原位,他們回過神來后對視一眼,又跑去找人,倆站在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前,每人手里拿著一串草莓。
岑念笑著問:“打完了?”
靳司揚聽到語氣里藏不住的笑,話里的意思好像在說他稚似的,不自然地了鼻子:“好吃嗎?”
“好吃,要嘗嘗嗎?”
靳司揚瞥了眼那串糖葫蘆,又看了看小販,最后搖頭。
四人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秦舟焰沒有靳司揚潔癖挑食的病,祝之瑤吃一口,他也跟著吃一口,吃完之后還說:“瑤瑤,我覺你手里的糖葫蘆最好吃。”
靳司揚咬牙關,看著岑念咬下一顆草莓,趁不注意時,俯湊近,咬了一口里的草莓,“是好吃的。”
岑念怔了半秒,余瞥見秦舟焰和祝之瑤一副詫異又無語的樣子,忍不住輕拍他的手臂。
后來岑念專注自己手里的糖葫蘆,完全沒注意靳司揚在旁邊做了什麼,直到再次被他拐回家后,坐在沙發上刷朋友圈,靳司揚二十分鐘前發了個朋友圈。
JSY:初雪 糖葫蘆和朋友
那張圖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背景是下雪的京市,岑念吃著糖葫蘆的側臉,草莓太大,咬得有些費勁,雙頰鼓鼓的。
一雙大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睫修長。
岑念并不知道這條朋友圈引起了多大的波瀾,只知道共同好友點了贊,還有幾位別班的同學在下面留言:這是???岑念???
過了十分鐘,微信聲就沒停過,無疑不是當年附中的同學。
【岑念,你們啥時候在一起的?!】
【臥槽,你把咱們附中校草拿下來了】
【靳司揚發那條我以為見鬼了呢,我念牛】
其中還有宋澤的一句語音嚎:“岑念,你談了????啊??!對方還是靳司揚???!”
岑念一條條回了消息,最后祝之瑤給發:【哈哈哈哈哈哈,附中群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上一次熱鬧是秦舟焰和祝之瑤宣,這次熱鬧是靳司揚岑念。
更有人言:【七班這什麼風水寶地,出了兩對】
而某人,還在洗浴室里洗澡,完全不在意朋友圈的盛況。
十分鐘后,靳司揚出來了,他穿著黑的浴袍,前了一片V字,正巧和岑念迎面撞上。
他上冒著洗澡過后的熱氣,頭發微,故意使壞地攔住的去路。
岑念努著,眼神落在別的地方:“你干嘛。”
靳司揚笑了:“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在張什麼?”
“我沒有!”岑念下意識反駁,又說起剛剛的事:“你剛才發的朋友圈,我覺全附中的同學都知道了。”
靳司揚淡淡地點頭,似乎還不滿意:“可惜了,所有人都知道最好。”
省得有人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肖想自己的朋友。
“明天要上課?”靳司揚問。
岑念點了點頭:“早八。”
“我送你去,晚上有個飯局,不能去接你了。”
“好。”
岑念知道他這次回來肯定也有別的事,一整天都沒打擾他。
上完上午的課,岑念宋澤和祝之瑤再次約在一塊吃飯。
岑念和祝之瑤坐在一起,對面是宋澤憤怒的目。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宋澤一句一句數落著:“祝之瑤,你和秦舟焰宣的事我還沒來得及細問,轉眼間又看到小念念和靳司揚的宣,那我呢!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岑念和祝之瑤下意識順哄:“我們沒來得及說。”
宋澤諷聲說:“沒來得及?下課十分鐘,吃飯半小時,上廁所也該玩手機吧,你們寧愿花十分鐘拍雪景,都不找我說這事,還是不是朋友了!”
“宋澤,我們錯了,真的。”
倆好一陣哄,最后宋澤總算是氣消了,他沒有剛剛的生氣,聲調低了幾分:“行吧,我正好也有事和你們說。”
“什麼?”
“我本來一直糾結要不要出國換,但老師說這機會好的,估計下學期開始我就出去流學習去了。”
岑念和祝之瑤忽然安靜下來,他們三人,從高三到大二,還沒有分開過那麼多久。
看著倆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宋澤抿起笑:“好了,這不是大喜事嗎,你倆愁眉苦臉的,反正我再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又帥好幾個度,你倆別太想我。”
岑念有點不舍,但仍笑著祝福:“宋澤,祝你一切順利,還有別忘了我們。”
“對呀,小宋子,好歹咱們朋友這麼多年,可別忘了我們。”
宋澤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很鄭重地說:“放心吧。”
離開是長過程最大的話題,但岑念始終相信,他們三人不是階段的存在,而是很長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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