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紅糖花卷是廚房拿手的一樣面點,用剛開的紫紅玫瑰花瓣做花卷,餡料里加了玫瑰醬和紅糖,還特意卷花朵模樣,不好看,吃起來有一玫瑰花的香味,小姑娘吃著新鮮好玩兒。
謝澹把抱在懷里,聽綿綿地說些吃吃喝喝日常,心中暴的戾氣消散開去,心境漸漸平靜下來。
他拉著站起來,笑道:“走吧,我陪你去秋千。”
葉初想說什麼人呀,剛才好好的秋千,他一回來就把抱下來了,又抱又親了這麼長時間,這會兒又說要陪秋千。
葉初說:“不想秋千了,哥哥,我們去院里把鸚鵡和魚喂了吧,我要是跟你進宮去住,就不能喂它們了。”
謝澹道:“人帶上就是了。”
“算了吧,那麼大缸,太麻煩了。”葉初說。
兩人牽手走出門外,站在回廊下拿了松子喂鸚鵡。葉初問他:“哥哥,咱們剛定了親,我現在住到宮里,是不是不太好啊,人家會不會議論?”
“哪那麼多規矩,沒人說不就行了。”
謝澹也要考慮的閨譽,理由他都已經想好了,對外就說太皇太后病重,他宮中沒有嬪妃,六宮無主,皇帝朝政繁忙,不得已,葉初作為未來皇后只能進宮代他侍疾,探照料太皇太后。
葉初點點頭,反正他說行就肯定沒問題。
謝澹道:“對了,按照禮部規制,你今日封了郡主,會有加封的禮,這一兩日宮中就該送來了,你不在家,先代下人收著。”
葉初這個郡主不是出自謝氏皇族,不需要去太廟行禮,但按規制冊封的賞賜綾羅綢緞、釵環首飾一樣不能。
葉初笑道:“反正都是咱們兩個的東西,搬來搬去做什麼呀,春今天還跟我說,我院里那庫房都滿了。”
謝澹說:“東西不嫌多,等我們婚你都帶著當嫁妝,以后你是中宮皇后,也可以拿來賞人。”
兩人用了晚膳,謝澹便常順安排兩個丫鬟和葉菱葉茴、丁隨后進宮,旁人也不用多帶,宮中都有人手,張留下來打理府中的事務。旁的不說,葉初封了郡主,這幾日京城外各家各府肯定都要來送賀禮。
下人隨后走,謝澹自己則騎馬帶著葉初徑直從朝門進宮,直接把帶進了紫宸殿。
一路上謝澹就跟葉初說了,后宮許久無人住,怕今日倉促收拾的不好,先在紫宸殿住一晚上。
“紫宸殿不是你住的地方嗎,”葉初問,“那我去住,你住哪兒了?”
謝澹道:“紫宸殿有的是地方,還能住不下你。你住殿,我住側殿,原本我日常起居也是在側殿,理政事、見人方便些。”
謝澹給準備的住是明華宮。明華宮地方其實不算大,勝在雅致清靜,離紫宸殿也不遠,原本是謝澹的庶姑母寶昌公主住的,寶昌公主出嫁后就一直空著。謝澹今天人盡快收拾打掃,里頭桌椅案幾、帳幔床榻這些件都換新的,謝澹打算等收拾好了再讓住進去。
“明日我帶你去明華宮看看,有什麼不合心意的也好盡早更換。明華宮就是比較清靜,你去花園玩也近。”謝澹道。
紫宸殿是天子居所,也是他平日理政、召見朝臣的地方,若不是怕紫宸殿會有朝臣來影響到,他索就留在紫宸殿住算了。
葉初總覺得哪兒有些怪怪的,想了想問道:“哥哥,地方都還沒收拾好,我們為什麼非得今天搬進宮來住呀,早知道這樣,過幾日都準備好了再來也行啊。”
“今天來好,工部也好早日開工給你修建郡主府。”謝澹道,“放心吧,那麼大的花園也很好玩,不會你不方便的。”
* * *
謝澹當晚把葉初帶進宮里,第二天上午,葉宅果然就來了不速之客。
第二天早朝忠王郭遇沒來,也沒告假,同僚只好自作主張幫他告了假,說是病了。
這一日的早朝格外安靜,尤其昨日跟在郭遇后頭最能鬧騰的那幾個,一個個安靜如,頭都不敢抬。
謝澹坐在上邊面依舊冷漠平淡,仿佛不曾發生昨日的事一樣,可皇帝越這樣,昨日那些朝臣們心中越忐忑如鼓,生怕下一刻就被下令拖出去賞一頓杖刑。
畢竟皇帝有多殘暴腥,誰都知道。
至此朝野上下才恍然大悟,哪來的那麼多巧合呀,長相相似,年齡相同,連生辰八字都一模一樣,這個疑云在京城里醞釀這麼久,原來忠王府那位縣主是個假的。
這麼一來也就說得通了。
爹還可以假,娘肯定假不了,人家自己生下來的孩子不會錯,原來葉臻夫人親生的兒本就沒丟,一直養在陛下邊。那忠王府找回來的那位縣主自然就是假的了。
忠王府養了這麼多年的縣主是個李代桃僵的假貨,這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京城外,震驚世人。
可是卻也說不通,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忠王府畢竟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到底是怎麼認了個假貨來的,當初忠王府尋,攀龍附冒名認親的人可也不,若說長得像葉夫人,因此認錯了也就罷了,也那作為信的小金鎖怎麼會在假縣主上?
京城這一夜之間,街頭巷尾,茶樓酒肆,紛紛都在議論這事。高門辛本就引人矚目,其實也怪忠王府知名度太高了。
忠王府地位是一方面,忠王軍功赫赫,卻對亡妻用至深立誓不娶,早就被編戲目、寫話本子廣為傳頌,再加上郭子衿“天生命”在刻意造勢之下,京城弄得幾乎無人不知,可以說忠王府在京城一眾王公權貴之中一直備關注,婦孺皆知。如今忽然曝出來這事,整個京城一下子都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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