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番急救后,告訴他們目前無大礙,腦袋輕微震,其他都是皮外傷,不打。
人目前還在昏睡,打著點滴,窩在床上,包起來像木乃伊的樣子,看著著實令人心疼。
蘇煙通知了凌肅,凌肅匆匆趕來。
對于這樣的形,凌肅不用多說,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得,自家老板現在是離溫文爾雅的形象越來越遠,徹底往偏路上走,一去不復返了。
“好好照顧你老板,等他醒了幫我勸勸他,別再做無用功了。有這力放工作上,溫德業績就不會拖后了。”
蘇煙拍了拍凌肅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誰說沒勸過呢,可是他不聽……唉,夫人,不是,蘇小姐,從你離婚后,老板就像變了個人。”
凌肅無奈地搖頭,語氣里忍不住帶著一的抱怨。
他很想訴苦,因為他現在也被折磨得很辛苦。
老板天天自己不干人事,把他折磨得也不人不鬼。
蘇煙驚愕地看了一眼滿臉憂傷的凌肅,深以為然地湊到他耳畔低聲說:
“你有沒有想過,試著給你老板介紹個對象?”
凌肅:“……”
蘇煙重重嘆了口氣:
“這次是最后一次了,他要是接下來還干出這麼極端、這麼突然的事,我絕對不顧面,直接報警!”
蘇煙下了最后通牒。
厲承淵帶著離開醫院,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一點多。
藏青的天幕之下,掛著一彎彎的孤月,月原本極。
原本這也是極好極好的一個晚上。
一切的節奏都鋪墊到了點上。
所有的緒都已經充分集中。
蘇煙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要徹底為厲承淵的人。
可現在,完全被攪黃了。
“嗎?”坐進車里,厲承淵問蘇煙。
“已經不了。”蘇煙微微嘆了口氣,有一的悵惘。
“我問的是你的肚子。”厲承淵憋笑。
蘇煙猛地回神,臉一下燙起來,“啊……”
厲承淵不莞爾,輕輕勾了勾的鼻子,“還記得以前我帶你去吃的那家年糕店嗎?”
蘇煙眼睛“噌”地亮起來:“那家店還在?”
厲承淵點了點頭:“在,走。”
沒有多余的廢話,他驅車帶著一路穿行街頭,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與十指相扣。
沒有多余的對話,沒有多余的緒,音樂靜靜地在車廂里回。
蘇煙很喜歡、也很這樣的靜謐。
這一刻,覺得不需要多說什麼,厲承淵就懂,很懂。
二十分鐘后。
厲承淵把車停在巷子口,帶著蘇煙,往巷子深走去。
那家年糕店藏在老城區的巷子深,店面不大,但是很溫馨。
小時候,他們倆被大人飲食嚴控,不準他們吃東西,不準他們吃年糕,說會不消化。
可厲承淵每次帶騎完馬,就會騎著單車帶去那家年糕店,點兩份年糕,一份大份,一份小份,然后一起滋滋地吃完。
蘇煙還記得,每次吃完,厲承淵都會用紙巾替拭上的污漬,然后的臉,笑著說:
“小饞貓,保哦——”
回憶很好,仿佛在昨天。
再踏進那家店,蘇煙才發現,這店面看上去老舊了不,而煮年糕的阿姨也變老了不。
厲承淵還是跟從前一樣,要了一份大的,一份小的。
店里還煮了香腸,很香,是老板自己用豬做的那種。
厲承淵看出蘇煙想吃,買了兩串,遞一串在手里:
“吃吧,小饞貓。”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蘇煙歪著頭,笑笑接過香腸,覺自己瞬間變了孩子。
“你眼睛一瞄,我就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厲承淵又笑了。
他現在很笑,可其實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蘇煙一邊吃著香腸一邊托腮盯著他,腦子里回想起來的,卻是小時候他的樣子:
“哥,我覺得你慢慢在變回小時候那個溫暖善良、像太的你。”
蘇煙不自說出口,可這話一出,才意識到不太妥當。
年的話題,一直是他們倆之間的忌。
可這回,厲承淵卻并沒有太排斥,他盯著的眼睛,輕聲說: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做回以前的我。”
蘇煙頓時眼睛更亮了,“真的嗎?”
頓了兩秒,又下意識問,“以前的事,你都能放下了?”
“我后來去調查過了,”厲承淵淡淡挪開了目,“當年,是我媽誤會了我爸和你媽,前段時間,我在我爸的書房里,翻出了一本日記。”
厲承淵又看向蘇煙,“其實,我爸自始至終的人只有我媽,他對于你媽的照顧,是基于當年和你爸的戰友。可那時候,流言蜚語太多,我爸不擅長解釋,導致我媽產生了誤會……”
蘇煙的角了,剎那間有些哽咽,“哥,我還以為這些事……永遠都會被塵封。”
厲承淵握著的手,輕聲道,“我現在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在給我爸治療,目前已經有了一定的效果。我想一個月后,召開記者發布會,把當年的真相公之于眾,洗清你媽曾經背負的罪名,也讓你我之間能有個干干凈凈的開始。”
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這麼多年深藏心的痛,這麼多年的忍,他全都懂。
“好。”
蘇煙強忍著眼淚,不想不哭,所以拼命把頭埋在盤子里,使勁往里塞年糕,來掩飾自己的緒。
“慢點吃,年糕噎著可是很難的。”
厲承淵見這樣,頓時忍不住笑場,心地輕輕拍著的背。
阿姨這時端著另一份年糕走過來,笑意盈盈看著他們兩,靜靜端詳幾秒后,笑瞇瞇地說:
“我記得你們倆,當年早的時候,老是跑到我這里來吃年糕。沒想到這麼多年,你們倆還在一起,這真好,現在結婚了吧?”
“咳咳……”蘇煙險些被嗆到。
剛想解釋他們當年沒有早,可阿姨卻仍舊自顧自地說,“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這男孩子又帥氣,將來肯定一表人才。姑娘,你福氣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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