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奇特的沒法與人分。因人們其實沒有“自己的”,或許們覺得嫁妝就已經是“自己的”。但實際上,們連自己都是別人的。
而男人們天生就是“自己的”,這是對他們理所當然,也不可能理解的。
只能手了冷業的頭,又向大陸的方向。
冷業在手心蹭蹭,然后想,姑姑又開始發呆了。
姑姑近來,怎總是發呆?
鐵線島仗著拳頭,在這事里分了一杯羹,也不能吃白飯,秦城跟溫杉約定好了出些力。不能坐等當南島的船隊歸來,或者逃跑,得主出擊。
鐵線島的船先出去了。秦城想著溫蕙留在當南,有溫杉在,沒什麼不放心的。
他哪知道他走了才一日,冷業跑進來說:“爹,姑姑跟船走了。”
溫杉問:“走哪里去了?”
冷業道:“去追當南的船隊去了。”
溫蕙的船也在追擊的編制中,溫蕙上船一起去了。
溫杉惱火:“反正就是不能老實待著了是吧!”
大家哄笑起來。
“大當家,四娘子可是能老實待著的人?”
“大當家算了吧,你別做夢了。”
如今鐵線島的人不在,溫蕙也不在,大家好奇心起,追問溫蕙怎竟會是鐵線島的當家夫人,又問溫杉事先怎竟不知道。
溫杉惱火:“要你們管!滾滾滾!”
等了些時日,秦城先回來了,帶回了當南一支船隊。
得知溫蕙竟又出海了,秦城沒有蛋也蛋疼——他就囑咐了一句,忘記夫人別跑,夫人就跑了。
不過其實他就算囑咐了又如何?只能他聽夫人的,不可能夫人聽他的。
總之蛋疼。
溫杉遷怒于他:“你家那個,就不知道好好管管!放一個人出來跑!也不怕死在外面了!啊呸呸呸!”
溫杉一旦承認了霍決溫蕙夫婿的份,則溫蕙的所有權就從他這兄長的手上,轉移到了夫婿的手上。
管束溫蕙就是霍決的責任了。
溫蕙到跑,在溫杉來看,都怪霍決!
“舅爺本事大,舅爺去管啊。”秦城譏諷。
溫杉氣得哼了兩聲。
秦城道:“可是殺了章東亭的人,舅爺想怎麼著,押著在后宅繡花嗎?”
溫杉又哼了一聲。
秦城呵呵一笑。
雖然秦城心里出于對自己頸上頭顱的關,也是很希溫蕙能老老實實哪也別跑別出危險的。
但秦城還是覺得,論起心來,單看對夫人的態度,溫三舅是比不得他家都督的。
但他的心里,也生出了擔憂。
當初溫蕙初到京城的時候,秦城正在海上。他淳寧五年春回到京城的,霍決便將他放在溫蕙的邊。
秦城是霍決直屬的心腹,只聽霍決的命令。連小安和康順都命令不得他。
雖然他負責的事務重點不在京城,但霍決竟然讓他去夫人的邊,秦城當時便知道溫蕙對霍決的分量了。
兩年過去了,他是親眼看著溫蕙和霍決一步步走過來的,親眼看著溫蕙從殺小郡主開始,到今天,了殺死章東亭的“冷四娘”。
秦城的心里有點不是太踏實,總覺得有些事漸漸出了掌控。不止是出了他的掌控,而是已經,出了霍決的掌控。
好容易等到溫蕙也回到島上了,秦城顛顛地到跟前,勸說:“都三月了,咱也該回家了。”
“都督在家里眼等著呢。”
“這外面風吹雨曬的,哪有家里舒服。”
“唉,夫人都曬黑了。”
264. 第 264 章 時間
第264章
溫蕙沒有立刻回答。
秦城心里就咯噔一下。
“秦城。”溫蕙道, “我想先去看看鐵線島。”
秦城的心放下來,笑道:“那好啊,咱們自家的島, 也該去看看的。”
溫蕙又問:“我這次分得的東西該怎麼理?”
溫蕙參與的這一行,也帶回了一支當南的船隊。且他們運氣更好,秦城他們帶回來的, 是外出“干活”的,溫蕙他們帶回來的, 是外出行商,滿載了貨返航的。
這些東西扣除了要給公中的, 其余的按船只數量進行分賬。
溫蕙分得的可以裝滿大半只船。
秦城道:“這些東西,都是要拿去售賣的。福州、泉州、廣州三大港都可以。咱們自家在這三都有貨棧的。夫人把東西給我就行了。”
溫蕙問:“東崇島也這樣嗎?”
“必定的。”秦城道, “夫人莫非以為這些大島是靠劫掠就能填飽肚子的嗎?不是的,主要還是靠海貿。”
溫蕙凝目。
“海盜便是因海貿而生的, 這中間利潤之巨,實超尋常人想象。只海上是個法外之地, 拳頭說話,面對這等巨利,殺人越貨的事便不稀奇了。”他道。
溫蕙道:“還是要殺人, 還是要劫貨。”
“分況。”秦城道,“大商號和各島多有協議, 按年打點,他們拿著島上的旗幟,一路便通暢。倘有別的島劫了咱家有協議的商號, 咱們也不能白拿錢,得去解決這個事。島與島之間的沖突,多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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