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法于我,就如琴棋書畫于母親,都已經刻在骨子里。如果現在有人強要母親從此再不畫筆,母親可愿意?一樣的,讓我從此不再練功夫,我是不行的,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去。”
“母親,我自嫁到陸家,便知道母親是寬容大度之人。只因母親對我太好,我漸漸地失了做人媳婦的自知,總還當是出嫁前在家里呢,隨心所的。若不是這次媳婦實在不像話,母親也不會這樣大的怒。當初親,夫君便與我說,母親常頭痛,托付我讓我多使母親開心。我這般松懈胡鬧,令母親生氣,實在辜負了母親,也辜負了夫君。”
溫蕙一提裾,跪了下去,仰頭道:“母親,我實在知道錯了。只綁腳有違圣訓,也摧殘人,傷天和。功夫我也不能丟下。除了這兩件,母親想怎麼罰我,我都著。”
陸夫人道:“起來吧。”
喬媽媽起去扶溫蕙。年紀大了,溫蕙不敢使彎腰,忙自己起來了。
“先不說怎麼罰。”陸夫人道,“我先問你,若我允你繼續練功夫,你打算怎麼安排。”
這話一聽就有門!溫蕙眼睛亮起來了。
早想過了,當即便說:“其實主要就是,不該被人看到。因大家什麼都不懂的,瞎看個熱鬧,便嘻嘻哈哈的。若我自己安安靜靜地練,便什麼事也沒有的。我想過了,以后就不在前院練,我去后院練便是了。母親您看呢?”
溫蕙那院子前后兩進,正房后面是一排后罩房,丫頭們住在那里,還有放嫁妝和雜的庫房。
但后院進深只有前院的三分之一而已,十分狹窄。
陸夫人秀的手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道:“你院子西邊,還有一套三進的院子,前面多了一個穿堂。那套院子寬敞許多,只里面風格有些太朗,沒有你現在那套致雅麗,我想著小姑娘家家的,便收拾了這套給你。哪知道你是個英雄,小院子竟兜不住你。這樣吧,正好九月圓房,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把那套院子收拾出來給你,到時候你和嘉言一起挪進去。那院子大的,夠你耍了。”
陸夫人說“英雄”時,溫蕙臉上一紅,心想,婆婆這毒起來,一點不輸給陸嘉言呢。待聽到陸夫人給的安排,差點想跳起來歡呼,好歹忍住了。
當即便給陸夫人屈膝行禮:“多謝母親。”
又試探著問:“那母親……咱們……還,罰嗎?”
陸夫人涼涼地瞟了一眼。
溫蕙訕訕。
陸睿傍晚回來去上房請安,問:“蕙娘是否來給母親認過錯了?”
溫蕙和陸夫人這一次婆媳手,讓陸睿袖手看了個熱鬧。陸夫人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這個人。
只有陸正一無所知,問:“出了何事?”
陸睿待要說話,陸夫人道:“無事,媳婦犯點小錯,我已經教過,已改了。”
陸正從來不太關心宅的事。
將宅的一切安排好,使家宅安寧,不使夫婿為瑣事心,乃是一個士大夫之家妻子的基本要求。陸夫人每一條都做得很好,上對老夫人,下對新兒媳,沒有一件不讓陸正滿意的。
甚至于對妾室,陸夫人亦從不曾妒,陸正也不擔心磋磨妾室。宅里無論是婆媳還是妻妾還是吃喝拉撒,他都撒手給陸夫人。
聽陸夫人這麼說,他便捻須微笑:“還小呢,也不要太嚴厲。”
被親娘嫌棄了的陸睿只好回到溫蕙這里,聽講今天婆媳倆今天是如何講道理的。
溫蕙講了,道:“你說的對呢,母親的確是個講道理的人。”
“那自然。”陸睿道,“道理本就是越辯越明的,你若有不同的想法,直接與母親說便是。我和母親,從來都是看誰能說服誰。”
“真好。”溫蕙羨慕,“我娘從來都是摁著我把我打服的。”
陸睿失笑,問:“所以,要給我們挪院子?”
“說是西邊的一個三進院子,有個穿堂,比這個院子寬敞許多。”溫蕙道,“不知道是哪個?”
“哦,那個。”陸睿似笑非笑道,“我原就更喜歡那個。母親說不像孩子閨房,給了你這個。”
所以陸夫人一片心,心給挑選覺得更雅致的院子給,都被辜負了。
溫蕙這次,是真的到教訓了。
已經嫁人了,到了別人家里,真的再不能像從前一樣了。便是人家對你再好都不能。夫家和娘家,終究是不一樣的。
只這麼說著,聽起來似乎很悲觀似的,其實又不是。
來自不同家庭的人從此以后在一起生活,也不必強勢地非要一方隨著另一方的規矩和習慣。
人跟人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影響,互相遷就,互相妥協的。只“互相”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才有那許多繁瑣零碎的齟齬。
如今陸夫人和溫蕙便是做到了“互相”,都各退一步,不去踩對方的底線,互相包容,這小日子自然可以平平和和地過下去。
“那麼母親還罰不罰你了?”陸睿又問。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罰呢。”溫蕙說,“反正不綁腳了,也許我繼續練功夫。但每天練字從五頁變了十頁,母親還要我跟學畫。說畫和琴,是最靜心的事,要我學會靜心,不可再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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