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廣江和金文鼎聽了,兩人眼眶都紅了。
三弟媳思慮周全,三弟又聽三弟媳的話,有了三弟媳這一封信去往神機營,此事便穩妥了,蓉姐兒定能事。
金文鼎歡喜的開口:“我這就給將軍回信,將軍定會歡喜。”
宋九含笑點頭,既然要牽製住這些朝中大臣,那便從嶺南的商道開始,原本還想著低調行事,看來是不了,在南郡,要有多高調就有多高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正好今日家夫君帶著三百去尋蔣夫人的下落,已經有了眉目,且發現了左相府的刺客駐紮之地,猜測的那位幕僚文人,果然在其中。
如此,便從左相府的刺客下手,待得到俞家商路的通行權,再去會一會楊知州,關於那些暗中突然增加的貨船,再想辦法去找證據。眼下還要保證燕北的供給,恐怕這個時候朝中又停止了燕北的糧草運輸了。
金文鼎是半夜離開的護國府,他避開了街頭的巡邏隊,匆匆趕回署,便不再外出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金文鼎的行蹤還是被人盯上了,很快他半夜出門的事傳到了楊峰耳邊,楊峰冷眸看了一眼探子,問道:“他去桂花巷待了多久?”
那探子答道:“與那牙儈喝到後半夜的酒,小的抓了牙儈問了話,金文鼎打算在桂花巷安置宅子,但手頭銀錢張,且問那牙儈轉運使住著的院子況,看來是想與轉運使做鄰居了。”
楊峰聽後,神微變,金副使手頭張,或許是個突破口,最近聽下頭的人說此人暗中調查那些貨船的況,若是能拉擾此人,便了一個眼線。
隻是此人與陶將軍有關係,不得不防。
楊峰沉思片刻,低聲吩咐了幾句,探子匆匆退下,隨後去賬房要了一筆錢便出了府。
天邊了白肚,署裏,犯著困的金文鼎不得不起床,剛從屋舍裏出來,小院圍牆突然冒出一個頭來,不待他看仔細,一袋銀錢丟進了小院,很快那人消失。
金文鼎目微冷,沉默了片刻,朝那銀袋走去。
對方出手闊綽,這一袋銀子買下桂花巷的宅子足夠有餘了,看來昨夜他的舉被人盯上了,要不是他與任廣江見過麵,恐怕他這一次又得懷疑是任廣江所為。
所以人不可貌相,亦不可聽一麵之詞。
這錢他收下了,桂花巷的宅子他要買,且要看看那背後之人是想怎麽賄賂他,那些多出來的商船又是運往何的?
***
“如何?銀子可有收下?”
楊峰回頭看向探子,那探子點頭,這一次金文鼎倒是收的爽快,可見也是個貪無疑了。
然而楊峰卻是皺了眉頭,“上次的鄧家莊他不要,這一次的銀錢倒是要了,他這是何意?”
莊子可是錢生錢,糧生糧,比桂花巷的宅子好多了,上一次瞧著剛正不阿的人,這一次卻出了貪心?
“此人盯他,看他是否有所收斂,若是收了錢還行事魯莽,便不可留了。”
楊峰下了令,探子這就下去傳話。
胡商休市,他那個弟弟還想借著胡商的生意掐住嶺南的市價,也是愚蠢至極,哪是那護國夫人的對手,多虧得他早做了準備。
如今楊家搭上了左相府的大船,何懼護國府,不過是個人罷了,至於那傻子賢王,除了一武藝,其他一無是。
就在楊府得意之時,城郊一莊子上,半夜起了火。
這莊子是楊府的地盤,正是前不久楊赤安排給左相府那些刺客的落腳地。
左相府張統領暗中帶刺客潛城中,辦的頭一樁事就是擄走了蔣夫人,本想借著蔣夫人威脅俞承澤,得到俞家的商路,不曾想他們的舉被探院的人發現,不過兩日景就被人發現了藏之地。
這是子夜時分,莊子上火四起,正在睡覺的張統領被下屬醒,他連忙穿上夜行,棄了底下的人,來到了東邊小院,醒了他們此行的主事人李楠。
做為左相邊最得力的幕僚李楠,關乎著這些刺客後一家老小的生死,張統領不敢有所怠慢。
李楠慌忙穿上外,在張統領的保護下逃離了莊子,往後山去了。
任榮長帶著探院眾人趕到莊子上,先是在莊子上放了火,而後兵分三路,一路在後山圍堵,一路守住前方要塞,而任榮長帶著三百卻是闖莊子中,悄悄尋找他媳婦所說的那位幕僚。
待父子二人尋到東邊小院時,這兒已經著了火,父子二人在火場看到了書房裏留下的筆墨書信,慌中,父子二人搶回幾封信,離開了東邊小院。
至於左相府的刺客,被張統領派去前門應敵,而張統領帶著數銳護送李楠往後山逃,在後山的方向與探院的人遇上了。
石三百看著燒沒了的小院子,抬頭看向阿爹,稚的聲音問道:“咱們往哪方追?”
阿爹向來功夫好,隻要阿爹追上那些人,必是逃不掉的。
任榮長朝前頭看去,那兒已經響起了打鬥聲,反觀後山似乎很安靜,於是任榮長帶著三百往前門去了。
這莊子的後山有險崖,並無生路,任榮長來時已經觀察了,所以他更相信對方是從前門死鬥逃竄。
然而當父子二人趕到前方時,這兒已經了修羅場,左相府的刺客死傷大半,餘下的也隻是做無畏的掙紮。
“糟了,上當了。”
石三百大驚。
任榮長也看出來了,於是並沒有加戰場,而是帶著三百往後山去。
後山著實安靜,父子二人趕到時,探院守在這兒的人已經被殺,任榮長了這些人的溫,看了看傷口,估著時間並不長,他們還能追上。
父子二人在林間疾步而行,一路上沒有遇上人,眼看著天快亮了,他們終於來到險崖,可這兒本沒有離開的通道,那些逃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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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宋九還問了楓統領關於最近朝堂上的消息,楓統領先是有些猶豫,畢竟這是神機營的令,按理說不該告知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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