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剛剛才突然想起的那個地址,似乎是姜以璋特意告訴的,說是留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在那里。
必須去一趟,趁著曲意還沒有結束在帝都的事之前。
深吸一口氣,看向凌禹,“你陪我去一趟,可以嗎?”
凌禹給倒了一杯水,突然問,“你是真的喜歡霍聞璟麼?如果他有孩子了呢?”
這句話猶如一個驚雷,炸在姜鯉的頭頂。
突然就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小男孩,那張臉和霍聞璟那麼相似。
除了緣關系,其他的還真不好解釋。
喻錦屏是麼?
此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也許這個人跟霍聞璟之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刻骨銘心,而霍聞璟由于某種況,把人給忘記了。
但是無所謂了,他如果真的有孩子,那這個被打發掉的飯粘子也就顯得更加可有可無。
“我暫時不想去糾結霍聞璟的事,如果你不陪我的話,明天我自己出發。”
“我陪你。”
凌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且認真,“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去哪里,我都會陪你。”
姜鯉有過一瞬間的,角扯了扯,“謝謝。”
凌禹指了指樓上,“上面有客房,你去休息吧,明早幾點出發?”
“八點,那個地方是我媽媽的老家,通不發達,要先坐四個小時的火車,然后開兩個小時的汽車。”
“嗯,好。”
姜鯉躺在床上的時候,心臟依舊是酸的。
乍然知道霍聞璟可能有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平靜。
失眠到第二天的六點,迷迷糊糊睡了一個小時,就起床了。
凌禹已經做好準備,兩人一起打車去了火車站。
坐上火車的一剎那,姜鯉看著外面飛逝的街景,突然有些茫然。
不知道這一趟會是什麼結果。
父親死去了十六年,會給他留下什麼東西呢?
而另一邊,霍聞璟昨晚在喻家待了一晚上,若不是他帶了足夠的人,只怕喻家不會讓他平安留到現在。
姜思思已經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只是喻老爺子看在這層緣關系上,舍不得將人送去神病院。
霍聞璟腦袋里的疼已經緩解很多,他對自己人生里出現過的這些的都變了,他能覺到這種變化。
比如看到姜鯉,他覺得心煩加厭惡。
看到姜思思,盡管此刻瘋癲狼狽,他卻覺得有了一微妙的心疼。
他就這麼看了一整晚,但姜思思早就已經認不出他,里不停罵罵咧咧著。
“姜鯉,賤人,早晚會遭到報應,聞璟會喜歡我的,他會一直喜歡我的!”
“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哈哈,你是我的替,替沒有好下場。”
霍聞璟起,打開旁邊的門要出去。
姜思思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將他的手抓著。
“聞璟,你終于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的。”
霍聞璟甩開的手,徑自打開門。
喻老爺子就站在外面,看到他什麼都沒做,雙手的握著拐杖。
“霍聞璟,你未免欺人太甚!”
喻家是因為霍聞璟才垮的,沒想到他敢堂而皇之的上門。
甚至還在這里待了一夜。
霍聞璟挑眉,角彎了一下,“霍天和霍究都死了。喻爺爺,我讓你活著,已經是便宜你了,畢竟清城的追殺,你也有份。”
喻老爺子的眼里劃過一抹震驚,整個人搖搖墜,直接暈了過去。
周圍的喻家人瞬間慌了,連忙上前將人扶住,送去醫院。
而霍聞璟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喻家,他去找了周寂。
“說說吧,我的到底是什麼病?周寂,我不是傻子,你別說一些話來敷衍我,我自己會衡量。”
以他的敏銳程度,不可能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而且明明知道以前發生的一切,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厭惡姜鯉,姜鯉怎麼可能好好的活到現在,他不會讓刺殺過自己,甚至三番兩次欺騙過自己的人活著。
厭惡的反面,是得骨,死去活來。
周寂本來是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畢竟霍聞璟邊的這幾個朋友,都不看好他和姜鯉。
但正如霍聞璟說的,他不是傻子。
他只能把那個奇特的藥效說了一遍,抬手著眉心,“我一直在研究,目前況就是這麼復雜。”
霍聞璟的心口突然重重一痛,想到自己對姜鯉說過的種種狠話,臉瞬間就變了。
許久,他才啞聲說道:“要怎樣才能好?”
“聞璟,老實說,我不知道,人腦的構造很復雜,我目前的推測是,也許人在到重大打擊之下,一切秩序會重組,你懂我的意思吧,就算打現有的一切,置之死地而后生。”
霍聞璟瞇了瞇眼睛,拿出一把槍,上膛,猛地對準自己心口的位置。
“是這樣麼?”
周寂的瞳孔狠狠一,甚至連阻止都來不及,只聽得一陣槍響,那穿而過的子彈發出尖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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