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峙凝視著陸敘白握著宋青南的手,慢慢朝著兩人走去。
陸敘白明顯是有些慫了,看著謝峙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逐漸停下了腳步。
他這會兒是有些后悔沒聽宋青南的建議,是該繞開這個瘟神走的。
陸敘白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謝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神在四周瞟著,他在尋找最好的逃跑通道。
但謝峙明顯目標并不是他,連眼神都沒分給陸敘白半分。
他走到宋青南面前,在離僅有幾步的距離時停下,謝峙的視線在宋青南的面龐上細細打量著。
這是兩年以來,他第一次有機會能這樣仔細地看。
宋青南并未抬頭,本是想躲開他的視線,但又不想讓自己在謝峙面前落了下風,也就撐著脖子,由著謝峙瞧,努力堅定著眼神再緩緩抬起,迎著謝峙那幽深的眼。
謝峙瞧著宋青南那樣,輕輕笑開,“兩年不見,是變了不。”
“我們看著是更勇敢了,也更漂亮了。”
謝峙著宋青南被墨藍旗袍勾勒到極致的曲線,那話說得曖昧。
這麼些年,他對穿著旗袍的宋青南依舊沒有抵抗力,眼里約約浮現了些迷,轉瞬即逝,很快被他了下去。
陸敘白聽著就是一愣,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著,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都微微張開。
他攥著宋青南袖子的手立馬就想要松開,卻又被宋青南抓握住手指。
謝峙瞧見了兩人的小作,眉微微挑高,又是兩聲冷笑,“但你這看人的眼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宋青南直接回懟了謝峙,“我看人如何就不用謝先生費時間在這兒點評了,我的人我喜歡就好。”
宋青南抓著陸敘白的手就要向外走去,要繞過謝峙的時候,又聽見了他的有些沉地低語,“為了這樣的男人放棄我,還真是值得。”
他那語氣帶了些嘲諷,甚至還有些……失落。
宋青南急匆匆的腳步頓了幾秒,還是直接拉著陸敘白走了,并沒有為謝峙做任何停留。
謝峙背對著他們站在長廊間,并沒有轉頭,直到聽見那高跟鞋踏在地上的清脆響聲就要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謝峙才回頭看了那麼一眼,他扯著角,眼底是無盡的涼意,“還真是跟兩年前一樣,走得那麼決絕。”
陸敘白是被宋青南扯著走到了會館門口,兩人的手才陡然一松,他抬起手看著自己兩指上的紅痕,“姐啊,你是在對我用刑嗎?”
宋青南瞧著那痕跡有些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也沒發現我手上這麼使勁……”
“這個先不談了,這個不怎麼重要。”
陸敘白擺了擺手,語氣先是淡了下去,陡然聲音又急速升高,在宋青南耳邊炸開,“你跟那位是怎麼回事啊!”
“你之前好像就是在京北大學讀的書……我靠,你不會是前幾年傳的跟過謝峙的那位吧!”
宋青南也沒否認。
陸敘白看著那樣就知道自己該是說對了,“我的老天爺啊,好一個降服魔王的法就在我邊。”
“我說今天他怎麼一直整我呢,原來是因為你啊。”
“不行不行,你這主角演不了了,馬上安排結局。”陸敘白想到謝峙剛才那沉沉的臉,連忙搖著頭道。
“結局就結局,我的報酬你別忘了就是了。”宋青南聳了聳肩也無所謂,抱著臂微笑著提醒了陸敘白一句,就走了。
陸敘白追在后頭,還在嚷嚷,“大哥,先不談報酬不報酬的了,晚上這況你怎麼也得先彌補我一下吧,我這可是因為你們倆個人的恩怨中傷的。”
“誰知道有沒有對你的個人緒在里頭。”宋青南腳步未停,朝著陸敘白的車走去。
陸敘白還是跟在宋青南的后不依不饒,“我不管,對我有意見歸有意見,絕對也有你的因素在的。”
“不是你我來的嗎?”宋青南倚靠在那車門一側挑眉道。
“是啊,但是我也因為你到了傷害。”
宋青南哪會不知道陸敘白想要什麼,敲了敲車門又是一挑眉,“行了,先上車吧,今晚的夜宵和酒我給你包了。”
“這還差不多。”陸敘白這才按了車鑰匙,開了車門。
陸敘白瞧著宋青南坐到了副駕上,想起剛剛宋青南那挑眉的神,他之前就覺得宋青南老做的這表有點像誰,一直想不起來,剛剛瞧見謝峙可算是想起了,“這表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一樣的。”
宋青南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眉上揚的那三分中帶著的全是謝峙的影子。
他們來到了離宋青南出租屋不遠的一家清吧里,那是的室友兼房東喻黛青開的。
店里此時放著還算緩慢的爵士樂,宋青南帶著陸敘白練地走到了吧臺最角落的那兩個位置。
宋青南直接打開了門走到了吧臺里頭去。
店里今天很多客人,喻黛青此時有些忙,揚著頭同陸敘白打了招呼后,又跟宋青南了個手,便去招待客人了。
宋青南前頭已經同陸敘白去將上的那旗袍還了回去,此刻上穿著便是最簡單的白襯衫的牛仔,將頭發利落地挽了上去,問陸敘白,“想吃什麼,喝什麼。”
“一份炸醬面,酒的話,隨你心調吧。”
宋青南跟喻黛青的關系不錯,這兩年里沒事的話都會來店里幫幫忙,調酒的手藝也是跟喻黛青學的。
之前同江早在海島的那一夜便對調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會兒有師傅領宋青南進門,何樂而不為。
宋青南學東西學得很快,那兩年跟著喻黛青學了不的東西,調的酒是不錯的。
陸敘白要的東西很快便上了。
他看著那賣相還不錯的酒,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吞的時候確實無比痛苦,臉都皺在了一起道,“噗,這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苦。”
宋青南了手,“你不是隨我心調嗎。”
“很不巧,我今天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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