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開了一罐啤酒,仰頭灌下大半,酒并沒能沖淡心中的苦,反而讓那種無力更加鮮明。
“至小妹對我還算親近。”蘇子柏靠在藤椅上,角掛著滿足的微笑,“畢竟失憶后第一個見到的家人是我。”
蘇星宇立刻丟來一個眼刀:“嘚瑟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去死亡島接的嗎?”
“這就是命啊,老四。”蘇子柏挑眉反問,“誰讓你們當時都有任務在呢?尤其是你,還得照顧心上人......現在如何,心上人上你了沒?”
蘇瑾曜輕咳一聲:“大哥,別刺激老四了。”
誰都知道蘇星宇照顧了覃晚霜半年, 一直想辦法治療的抑郁癥,可惜啊,這半年以來,覃晚霜說的話都不如小妹回家這兩天說得多。
現在坐在那跟小妹聊天更是笑得異常開心。
蘇星宇有些泄氣,覺得興許只有小妹才能帶覃晚霜走出過去年的影,真正治愈的心。
而他呢,注定是比不上小妹在晚霜心里的位置了......
蘇瑾曜轉向一直沉默的蘇君琰,“怎麼了,二哥?最近有心事?”
蘇君琰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挲著茶杯邊緣,聽到有人喊自己才微微抬頭。
月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顯得格外冷峻。
“沒有。”他聲音低沉,“我能有什麼心事。”
四人間的空氣突然凝滯了一瞬。
其他三人齊齊看向蘇君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老二一向話,但今晚的沉默格外沉重,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頭。
“真的沒事?”蘇子柏傾向前,試圖捕捉蘇君琰眼中的緒,“你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
蘇君琰避開他的目,站起走到涼亭邊緣,背對著兄弟們:“只是公司的事有些棘手。”
他頓了頓,“你們聊,我去書房理公務。”
說完,他大步走向主宅。
剩下的三人換了一個眼神。
“二哥最近確實怪怪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星宇皺眉,“昨天半夜我去樓下拿吃的,到二哥,他就坐在沙發上,也不開燈,跟鬼一樣,嚇我一跳。”
蘇瑾曜若有所思道:“不過二哥平時有事也不跟我們說,只跟小妹講,現在小妹又失憶了,都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蘇子柏的指尖在石桌上敲出一段規律的節奏:“你們還記得小妹出事后,老二也跟著消失了一段時間嗎?”
蘇星宇沒覺得哪里有問題:“當時不是說去找小妹了麼?”
小妹丟了,他們兄弟幾個都很著急,蘇君琰也在到找人。
蘇瑾曜突然說:“二哥確實去找小妹了,但我記得,當時帝都還出了一件事......”
“什麼事?”其他兩人紛紛看了過來。
蘇瑾曜回憶道:“慕家涉嫌一起大型經濟犯罪案件,慕錦父親落馬后,慕家出了事,沒多久慕振華被槍斃,他夫人跳樓自殺,就連慕家千金慕錦也消失不見了......”
“嘶~”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蘇星宇問。
蘇瑾曜皺眉:“這件事及了紅線,當時消息全都封鎖了,我也是聽說了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麼,至今都沒人搞得清楚,但人全都死了,慕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就算是查清楚,也沒意義了。”
三人陷沉默。
夜風拂過涼亭,帶來一涼意。
客廳里傳來蘇雨棠的笑聲,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去。
蘇子柏最終打破沉默,“不管怎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小妹恢復記憶,我去查查老二最近的行蹤,順便搞清楚慕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兄弟幾人點了點頭。
客廳里,蘇雨棠正看著電視節目,懷里抱著小阿言,忽然手上到了一片濡。
是小阿言尿尿了。
小阿言有些害,自從下尿不后,其實他現在已經知道表達尿尿的意思了,每次都會朝傭人“噓噓”兩聲,等傭人把他抱去衛生間再尿尿。
但媽咪的懷抱實在是太溫暖了,小阿言不舍得離開,所以一直憋著,坐在媽咪懷里一不,然后就沒忍住在媽咪懷里尿了。
蘇雨棠轉頭看向覃晚霜:“晚霜,你先看,我去幫小阿言換個子。”
覃晚霜連忙跟上:“我幫你一起。”
兩人正要給小阿言換服。
結果四個小寶跑了過來,七手八腳攔住。
二寶拿來干凈的小服:“媽咪媽咪,這種活怎麼能讓你干呢?”
“就是就是,有爹地在呢!”三寶附和道。
四寶直接推著薄景州的后腰:“去吧爹地,這是你的工作!”
被強行塞了小阿言的薄景州:“……”
蘇雨棠更是愣住了。
是打算親自給兒換服的,結果沒想到薄景州和四個小寶這麼主熱,只好把小阿言給了父子幾人。
到了要睡覺的時候,蘇雨棠挽起袖子準備給小阿言洗澡。
四個小家伙又一次沖了過來。
“媽咪,不能洗澡!”
蘇雨棠愣住了:“為什麼?”
大寶擋在浴室門口,小臉嚴肅:“因為男有別!”
“對,媽咪是生,不能看男生洗澡!”二寶補充道。
“男......有別?”
蘇雨棠看著懷里的小阿言,心想,可小阿言明明是孩子啊......
四個小寶面面相覷,一時語塞。
薄景州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他們只是不想你太累。”
二寶點頭:“沒錯沒錯,洗澡這種活給我們就行!媽咪可是小公主的手,上一邊玩去吧~”
三寶和四寶附和道:“我們是哥哥,理應幫媽咪分擔!”
還沒等多想,四個小家伙已經抱著小阿言沖進浴室了,只留下小阿言“啊啊啊”的抗議聲在房間里回。
浴室里,小寶們吼了一嗓子:“爹地,快來給小阿言洗澡啊!”
薄景州生怕這四個小鬼鬧出事,打算進去看看。
蘇雨棠看著面前這一大四小五個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我只是想幫小阿言洗個澡......”
“還是我來吧。”薄景州看著,低聲說:“有我在,你不用做這些,這都是我的專屬工作。”
蘇雨棠眨眨眼,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讓他們父子幾個折騰去吧。
以前在家里也是這種小公主級別的待遇嗎?
從目前看來,應該是的。
夜晚,蘇雨棠坐在臥室臺的秋千上發呆。
雖然記憶還沒恢復,但這種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覺真好啊。
像蜂一樣甜。
已經能想象到自己過得有多幸福了。
晃著秋千,忽然被人從后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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