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得出來,薄景州已經很生氣了。
蕭衡宇笑得更厲害了,“誰讓薄總你總是在需要的時候晚了一步,我兩次把從勞倫斯的魔爪里救出來,已經把我當了救命恩人,對我以相許了.......”
“蕭衡宇!”
薄景州厲聲打斷他的話,他被蕭衡宇這短短幾句話已經激得理智全無,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蕭衡宇,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
他等得就是這句話。
蕭衡宇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很簡單。”
“我要你幫我拿下無人區的寶藏,然后親自送到我手上,薄總,能做到嗎?”
薄景州眼神一沉:“只是無人區的寶藏?”
“當然。” 蕭衡宇慢悠悠地補充,“不過薄總可得想清楚,那寶藏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說不準能買下你整個薄氏集團。”
薄景州沒有毫猶豫:“好。”
電話那頭,蕭衡宇呼吸一滯。
他沒想到薄景州會答應得這麼干脆。
接著,又聽見薄景州說:“蕭衡宇,你最好說話算數,我把寶藏給你,你把安全送回來,不許一手指,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嘟。”一聲,電話被掛斷。
蕭衡宇摁滅手機,舌尖抵了抵角,忽然嗤笑一聲:
“薄景州,我倒要看看……你能為做到什麼地步。”
而這邊,四個小寶已經聽完全程。
二寶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寶藏?
那不是他心心念念卻一直拿不到的無人區寶藏嗎?
他暗中派蟲子組織去了好幾次,全都無功而返,饞得他做夢都在流口水。
可現在,爹地要用它換媽咪……
算啦算啦~二寶忙甩甩腦袋,媽咪重要,只要媽咪能回來,寶藏算什麼!
就是寶藏便宜了壞人,真是太太太可惜啦~
張索急忙說道:“薄總!查到了!剛才的通話位置在離帝都最近的海域,我們現在去抓人,還來得及!”
薄景州卻搖頭:“不用。”
張索急了:“可是我們直接抓人不是更快?既能救夫人,又不用給他寶藏。”
大寶翻了個白眼:“笨!他怎麼可能乖乖等我們去抓?這個位置肯定是假的!”
下一秒,專業黑客暗影從電腦前抬頭:“小爺說得對,蕭衡宇用了反追蹤,剛才的通話IP是修改過的。”
張索一下子泄了氣。
薄景州向遠方的海平面,眼神深邃:“走吧,去無人區。”
......
經過兩天的漂泊,船終于抵達了岸邊。
但蘇雨棠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站在沙灘上,著眼前陌生的島嶼,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哪是回家,分明是另一座牢籠。
這里四面環海,是個封閉的小島,本就不是的家。
轉,怒視著蕭衡宇:“蕭衡宇,你又騙我!這本不是我家!”
蕭衡宇慢悠悠地整理袖口,語氣平靜:“急什麼?我們需要中轉,船只能開到這里,明天我的私人飛機會來接我們。”
他抬眸,眼底閃過一深意,“只有這樣,才能避開通緝。”
“通緝?” 蘇雨棠冷笑,“你確定我們真的在被通緝?”
“當然。” 蕭衡宇面不改。
蘇雨棠半信半疑:“因為勞倫斯的事?”
蕭衡宇:“沒錯。”
蘇雨棠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試圖找出一破綻。
他在撒謊。
明明的家人已經發布了尋人啟事,應該在是全球找才對,怎麼可能會讓為全球通緝犯。
最大的可能是,蕭衡宇故意把帶到這荒無人煙的島上,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系,讓徹底依賴他。
可眼下,別無選擇。
現在唯一能祈禱的是,明天蕭衡宇的私人飛機真的會過來接他們。
不幸的是,第二天下雨了,還是連綿不斷的暴雨。
飛機沒來。
蕭衡宇端著咖啡走過來,語氣憾:“天氣原因,飛機來不了,可能要等明天了。”
蘇雨棠咬著牙默默吞下。
可是暴雨不停,接連下了三天。
蘇雨棠終于忍不了了:“蕭衡宇,你就是故意的!你早知道這里會連下暴雨,所以才帶我來這兒,讓我們困在這里出不去!”
蕭衡宇瞇了瞇眼,很想一口承認,沒錯,是這樣的,但他知道,這樣說只會更激怒蘇雨棠,對他沒好。
最終,他只是聳聳肩,一臉無辜:“我也沒料到會一直下雨。”
他看著,語氣誠懇,“我答應你,雨一停,我們立馬就走,但現在......”
他指了指窗外被雨水打得東倒西歪的棕櫚樹,“不管是船還是飛機,都很危險。”
蘇雨棠咬牙:“那這雨要下多天才能停?”
蕭衡宇攤手:“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老天爺。”
蘇雨棠不信邪,一把抓過他的手機:“你不是能查天氣預報嗎?”
可下一秒,屏幕亮起——“無信號”。
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
蕭衡宇聳了聳肩,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也沒有辦法。
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們完全與世隔絕了。
而蕭衡宇,卻把這里當了度假勝地。
別墅里暖氣充足,酒柜里擺滿名酒,廚房隨時供應新鮮海鮮和熱帶水果,他們就是在這里待上一年也不死。
他甚至有閑心在雨聲中彈鋼琴。
“別那麼張。” 蕭衡宇遞給一杯鮮榨果,角微揚,“就當是休假。”
蘇雨棠沒接,只是冷冷看著他:“不管是不是你計劃好的,我都沒心在這跟你休假。”
蕭衡宇攥著果的手了。
蘇雨棠坐在門廊的木椅上等,盯著遠灰蒙蒙的海平面,等什麼時候雨停。
結果蕭衡宇這個礙眼的家伙又走了過來:“棠棠,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麼嗎?”
蘇雨棠不理他,因為不關心。
蕭衡宇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心的人在一個無人的島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得知曾經跟薄景州去過,他嫉妒的要命,所以想在回去之后,把那些薄景州過得,自己也驗一遍。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雨聲淹沒,卻又清晰地鉆進的耳朵。
“然后生一對孩子,最好是一男一……當然,兩個男孩,或者兩個孩也沒關系,我一樣他們。”
蘇雨棠的后背突然竄上一寒意。
無人的島上,與世隔絕,生孩子?
他該不會真打算把困在這里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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