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我說的無無義,全程都是不在意許馨月的態度,實際在心里不斷向道歉。
再等等,最多三天,等盛云龍回國后,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只要許馨月知道真相,就不會怪我。
這樣想著,我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后逃也似的回了休息室。
對,就是休息室。
因為盛澤現在轉到了icu,不再住vip病房,院方特意給我安排的休息室,以備我隨時照顧盛澤的各項要求。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我剛回來,盛澤隨后便跟了進來。
他手上拿了個冰塊。
這是想給我捂臉消腫的意思?
我心里盡是嘲諷。
盛澤抬了抬手,“阿錦……”
“滾啊。”
我捂著臉,忽然紅了雙眼,“反正我不是什麼好人,許馨月誤會我,盛老太爺也看不慣我。”
“盛晏庭死了,約等于我在盛家已經沒了靠山,這一點我知道,不用你再過來取笑我。”
我背過去。
那一聳一聳的肩膀,就是留給盛澤很傷心很傷心的既視。
“阿錦,誰說你沒有靠山的,你不是還有我嗎?”
盛澤來到我面前,讓我看看他。
我再度自嘲一笑。
“你不懷疑我都是好的,我可不敢事事依賴你。”
這話,我說的賊可憐。
盛澤馬上就急了。
“阿錦,我們是夫妻啊,你不依賴我依賴誰?”
“是嗎??”
我瞧著氣鼓鼓又十分委屈的推了盛澤一把,“那你剛剛為什麼一直藏在角落里,任由許馨月打我都無于衷?”
盛澤一噎,連連說對不起。
我故意不理他。
接著,我開始單方面的冷暴力他。
盛澤因為有錯在先,接下來的態度比較誠懇,哪怕我提出今晚不去icu陪他,他也忍了下來。
還讓我在休息室好好休息。
臨走,盛澤問我明早想吃什麼,他人送過來。
“沒胃口,只求你別過來煩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我砰的一聲上了鎖。
終于清靜了。
如此一來,等到半夜的時候,我就可以出去找盛晏庭,他要是知道盛云龍三天之就會回國,定然會很高興。
這樣想著,我早早躺下。
定了凌晨兩點的鬧鈴,鬧鈴一響,我立刻爬起來。
初春的深夜。
外面黑到手不見五指,若不是盛晏庭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里等我,打死我都不敢半夜出門。
著分外安靜的四周,我裹了裹上的大。
哆哆嗦嗦的往醫院門口走去。
太過開心,心里裝滿了盛晏庭,所以沒留意后有人跟著我。
我腳步匆匆。
走的很快。
真好,醫院門口的水果店還亮著燈。
我興高采烈的走進去。
本想看看盛晏庭在哪,準備給他一個驚喜的,不經意的一眼,通過玻璃窗看到了站在水果店外面的盛澤。
他上只穿著單薄的病號服。
在這個寒冷的深夜,凍得面蒼白,一雙測測看向我的郁眼眸,幾乎就是蛇目的翻版。
他是什麼時候跟出來的?
總不能我和盛晏庭在水果店廝混的事,他已經察覺了吧。
想到這里,我有些忐忑地走出水果店。
“你怎麼出來了?”
站在盛澤面前,我前后左右的看了看,“雖然說現在是半夜,你就不怕被老太爺的人看到啊,萬一被人發現你是……”裝病。
后面這兩字,不等我說出來。
水果店二樓那里。
那戴著硅膠面,步步走下來的拔影,不是盛晏庭又是誰。
我絕的閉了閉眼,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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