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七的掌并沒有落在硯兒上,裴將軍看到十七揚起掌的瞬間,立刻擋了回去。
裴將軍對天發誓,他的本意只是想攔住十七對硯兒家暴,沒想打十七。
然而裴將軍擋了一下之后,十七如同撞在了一個彈簧上面,狼狽不堪的被彈出去,摔在地上,一只手心摔的鮮淋漓。
十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裴夫人連忙把十七抱在懷里,安道:“十七不哭,你爹壞。”
十七聞言,更加委屈,哇哇兩聲,大哭起來,重復道:“爹爹壞!壞的哇!”
秦硯聞言,眼前一亮,“娘親……能說話啦?”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從前的話題紛紛不提。
“十七,喊一聲娘親聽聽。”裴夫人激的說道。
十七結結道:“娘親~”
“喊哥哥。”
“喊云姨。”
幾個人圍在十七邊,激的說道。
裴將軍了秦硯的小腦袋,嘆道:“是小吉星的至純至善,了菩薩,這才讓十七能夠開口說話。”
十七臉上的激眼可見的消失不見,看著裴將軍,眼中滿是憤怒的小火苗,
“爹爹此言差矣,兒能開口說話,可以是太醫院太醫們的功勞,可以是云姨的功勞,可以是蕭燃前輩的功勞。
但是,唯獨不可能是硯兒的功勞,硯兒又不會醫,又沒給兒看病,兒能說話了,和硯兒有何關系!”
蕭燃著不耐煩:“不是你說菩薩給你托夢,讓小吉星去佛堂禱告七七四十九天,你就能健康的嗎?難道沒有這回事嗎?”
十七抿了抿,有一種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覺。
當然沒有這回事,菩薩又沒給托夢,病好了明明就是大夫們的功勞哇!
十七干道:“這是巧合,巧合的哇!我的嗓子吃了那麼長時間的藥,本來就該好了的。”
蕭燃:……
蕭燃不想和十七多說一句話,多說一個字他都嫌糟心。
裴將軍看著十七的表,幾乎是立刻斷定,本就沒有菩薩托夢的事。
這一刻,裴將軍只覺得莫名其妙和無比荒唐,硯兒是十七的親生兒子呀。
十七怎麼能這麼對待硯兒?
裴將軍看了一眼因為十七能說話而無比激的硯兒,突然有些心疼起來。
至純至善的小吉星還不知道,他的娘親從頭至尾都在騙他。
裴將軍道:“若是百姓們知道了硯兒前腳跪完佛堂,你后腳就立刻能說話的事,百姓們只會覺得是小吉星的功勞。你說的這些,百姓們不會信的。”
十七微微咬了咬牙,前后兩輩子,怎麼就什麼好事都讓硯兒到了呢!
早知道今天能說話,就讓貞兒節兒跪佛堂了。
至純至善的名聲,對硯兒來說,錦上添花,有沒有都一樣。
對的貞兒節兒來說,至關重要的哇!
有了這個好名聲,兩個兒不管是嫁人,還是在家里待著,名聲都會好很多的……
裴將軍看著十七這副又可惜又惋惜的模樣,嘆了口氣,覺得這兒心偏的不能再偏了。
“十七,日后不許你再硯兒一下,就算你不喜歡硯兒,你也要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裴將軍說道。
十七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爹爹來了這麼久,還沒問我,為何要打硯兒……”十七有些委屈的說道。
爹爹連前因后果都沒問清楚,就來興師問罪。
裴將軍問道:“你為什麼打硯兒?”
十七抿了抿:“因為秦墨給硯兒帶飯吃,被我發現了……”
裴將軍:“硯兒住了四十九天的佛堂,你最后一天發現的,你沒給硯兒送飯吃?”
十七眼圈一紅,抿了抿,說不出一句話來。
裴將軍深呼一口氣,“你不給飯吃,你讓硯兒著啊?”
十七聞言,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裴將軍嘆了口氣,“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對硯兒好一點行不行?”
十七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沉默下來。
裴將軍:……
他記得,十七現在已經能說話了。
看著十七這個樣子,他心里有些發愁,小吉星怎麼就挑了這麼個不靠譜的母親投胎了?
果然,哪怕是小吉星投胎,也不能投個十全十的胎。
以后小吉星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又過了一會,這件事,在十七的沉默和裴家人的打圓場中,稀里糊涂的過去。
裴家人離開后,十七當天晚上徹底失眠,尤其是第二天,在得知京城中所有人都說小吉星至純至善,孝天,讓啞了多年的親生母親能開口說話的消息后,十七更是不是滋味。
這明明就不是硯兒的功勞,不是的哇!
為什麼這個當事人否認了無數遍的事,外面的人還要這麼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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