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年猛地抬頭，眼中燃起希的：“我現在聽，溫棠，你說什麼我都聽。”

溫棠深吸一口氣，上小腹，那里有微弱的胎。

看著眼前這個放下所有驕傲的男人，想起羅茜說的“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有沒有改錯的誠意”。

“孩子……我會生下來。”頓了頓，迎上他瞬間亮起來的眼睛，“但我不會立刻原諒你。”

靳嶼年的呼吸一滯，隨即用力點頭，結滾著說不出話。

“你需要證明，”溫棠看著湖面倒影里的兩人，“證明你真的懂了什麼是，并且重新追求我。”

靳嶼年猛地抓住的手，又電般松開，只是急切地說：“我會證明！溫棠，當初是你追的我，這次換我來追你！”

穿樹枝，落在他們之間，將靳嶼年眼中的忐忑與期待照得清晰。

溫棠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回手，卻沒有再后退。

遠傳來上課的鈴聲，像七年前一樣，清脆地劃破校園的寧靜。

這一次，溫棠沒有轉逃離，而是任由靳嶼年跟在后，一起走向那片承載了他們青春與憾的教學樓。

或許傷口不會立刻愈合，或許信任需要重新建立，但至在這一刻，溫棠愿意讓，照進那段被風雨侵蝕的過往。

而靳嶼年知道，他等了這麼久的機會，終于來了。

北風卷著初雪掠過落地窗，將窗外的世界染一片素白。

溫棠坐在沙發上，指尖劃過醫學典籍上麻麻的批注，暖氣氤氳的室與窗外的嚴寒形鮮明對比。

回到北方已月余，南方小城的桂花香還殘留在記憶里，眼下卻已是雪覆枝頭的深冬。

“溫醫生，該吃安胎藥了。”張嫂端著溫水走近，語氣里帶著長輩的關切。

溫棠點頭致謝，目卻落在玄關——靳嶼年正笨拙地拆著嬰兒床的包裝，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白襯衫袖口挽到小臂，出腕骨分明的手。

他對著說明書蹙眉的樣子，與記憶中那個在董事會上殺伐果斷的靳總判若兩人。

“這里是不是要先固定螺？”靳嶼年舉著零件回頭，鼻尖竟沾了點木屑，“溫棠，你幫我看看……”話說到一半，見盯著自己，聲音不自覺放，“是不是累了？我讓張嫂扶你去休息。”

“沒事。”溫棠放下書，看著他手忙腳的模樣，角忍不住上揚，“說明書第七頁有示意圖，先裝側邊護欄。”

這兩個月，靳嶼年像塊海綿般吸收著育兒知識。

從孕期營養搭配到嬰兒技巧，書房里堆滿了他連夜看完的書籍，手機備忘錄里記滿了溫棠的口味偏好和產檢日期。

有次半夜醒，看見客廳燈亮著，靳嶼年蜷在沙發上對著嬰兒背帶研究到凌晨，晨落在他眼下的青黑上，竟有種久違的煙火氣。

“進修通過了。”溫棠突然開口，“等我生下孩子以后，就可以去報道了。”